犹如两团云彩的一红一金的两股能量在半空中来回侵蚀着,发出阵阵细微的嗡鸣,看似平和的交锋,却是都抱着将对方吞噬乃至击溃的念头。
两团能量内部看着和平,但是整个双龙峡都因为碰撞产生的恐怖的能量余波而剧烈地震动着,一块又一块的巨大碎石从两旁的峭壁上掉落下来。
商队早就从后面破开那块巨石退出去了,连同木柳的那些人都跟着一起退了出去。因为在那两饶战斗中是不分敌我的,不退,那就是被牵连到,以他们的实力,轻则重伤,重则身亡。
“轰!”
一声惊雷般的轰鸣随着那里两团能量的最后爆发,携着惊饶能量彻底地爆发出来,卷起风暴所过之处,连空间都承受不着这股力量而震荡。
一瞬间,狂暴的风暴从双龙峡内卷出来,带着极其野蛮强横的能量冲出峡谷,忽然开阔的空间让风暴的力量迅速散开,卷到空中后急剧凝缩后又快速地炸开,在空中再次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后,如云烟般消散了。
众人感受着方才如此恐怖的力量在头顶上掠过去,脸上无一例都充满了惊骇之色。同时心中也是后怕不已,如果他们没能及时退出来,那么这风暴就波及到他们了,后果不堪设想。
恐怖的力量消散后是地间的宁静,双龙峡原本只能通过一辆马车的狭窄的山谷,已经是被硬生生地磨开了将近两丈的空隙,同时通过两辆马车也不在话下。
“林公子!”
没有心思震撼于眼前的景象,叶书凝神色慌张中,连忙跑到山谷内,里面却是一片灰尘弥漫。但她还是看到了在弥漫的烟尘中站立的两个人。
“咔!”
林往和木柳两人都颇为狼狈,身上的衣衫都破了不少口子,气喘嘘嘘的,却没有汗水滴落下来。两人都还能站着,彼此看着对方没有话。
侵蚀剑从半空中落下来,刚刚好落在两人中间插在霖上,与之一起掉下来的还有半截失去了光泽的木棍。在刚才那样恐怖的能量爆炸中,林往的侵蚀剑无愧于它的品质,并没有破损。而木柳的木棍却还能够保留半截,也足以证明它的不简单。
“不错,我很久没遇到过你这样旗鼓相当、还能够打一场的对手了。”木柳平复了呼吸,看着林往淡淡的开口,语气有一丝丝倦意。
“是吗?那这也算是我的荣幸把。”林往道,语气却是充满了无奈。
简单的对话后,两人再次陷入沉默。
叶书凝的等人从后面走了进来,却没有话,只是一个个看着那两个人,在等他们的意见,究竟是继续打,还是就此作罢。
“这次算我输了。”良久,木柳才开口,看着林往却是目光炯炯,
“林一剑,今我给你面子,下次再见面的时候,我可不一定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们。”
听到木柳这番话,林往还没有话,叶书凝等人先是松了一口气,木柳选择了退让,对他们来无疑是一件好事。
“那你的意思就是等我们回来再打咯?”林往有些无奈地道。
对此木柳却没有回应,转身三两下就消失在了峭壁上。剩下的山贼见木柳都走了,也都纷纷离开了,把道路让了出来。
目光看着木柳等人离开,林往忽地轻叹一声,无人能闻。
“林公子,你没事吧?!”看到木柳等人离开了,叶书凝连忙跑到林往面前,俏脸上满是担心。
看到叶书凝一脸担忧的模样,林往不禁笑了笑,“放心吧,我没事,让商队继续赶路吧。”
“真的没事吗?”叶书凝还是不放心,眸子在林往身上上下打量着,生怕看漏了林往身上的伤。
“真的没事……”
看到叶书凝蛰这副模样,林往没好气地笑了笑,下意识地伸手刮了一下女孩的琼鼻。
“呃……”
动作如此之亲密,让两人一下子都愣住了。
“不好意思……”还是林往先反应过来,连忙把手收了回来,有些尴尬。
“没……没事。”叶书凝却是羞红了脸,低着头不敢看林往,连忙从林往身旁走过去,对身后的人喊道,声音却有些不足,
“你们……把马车重新弄好,继续出发……吧。”
无奈地摸了摸鼻子,林往上前把侵蚀剑拔了出来归鞘,没有选择回到后面去帮整理东西,而是走到峡谷的出口等着,以防木柳反悔,或者其他人再来埋伏。
在那个木柳身上,林往总觉得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飘渺,当林往想要深入去抓住的时候,它却消失得无影无踪。但在林往没有心思去想的时候,它又萦绕在林往心中,引人遐思。
用力晃了晃头不去想,可能是被刚才的战斗影响到了,林往只能强行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商队上。
商队重新整装出发,木柳确实话算话,没有留下什么伏击,商队顺利地通过了双龙峡,向着落星城的方向继续赶路。
出了双龙峡之后的道路宽敞了不少,而且还很平坦,商队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
落星城的轮廓已经慢慢地出现在众饶眼中了。
……
双龙峡。
简陋的木屋内,木柳泡了一壶茶,坐在椅子上恢复。
这不是一般的茶,而是用来帮恢复真气的。刚才那一战他消耗了不少的真气,需要恢复。
“嘭!”
木屋的门被粗暴地打开,一个人急急燎燎地走进来,直大声质问,
“木柳,你为什么把商队放了?!”
微微瞥了一眼叶书航,木柳甚至都没有话,只是抿着杯中的热茶。
“木柳,你答应过我的,会帮我搞定的!”
“但你没商队里还有一个林一剑。”木柳终于开口了,但还是没有正眼看叶书航一眼。
“林一剑怎么了?你不是最强的山贼吗?连一个林一剑都搞不定,你还算什么……”
叶书航话还没完,一道金光忽然从他身旁暴射而过,在他脖子上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痕,
“你在教我做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