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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赵瑜抱到沙发上之后,江鸿飞由衷的说:“你的演技太好了,我都被你骗了,还以为你真出什么事了,你真不愧是学表演的。”
不想,赵瑜却眨了眨眼,然后说:“我没骗你们啊。”
“呃……”
江鸿飞愕然道:“那刚才?”
赵瑜很平静的说:“我严重贫血,最严重的时候,会头晕乏力,甚至晕倒。”
赵瑜又看着江鸿飞,抿嘴问道:“你该不会……嫌弃我身体不好吧?”
江鸿飞摸了摸赵瑜的头,说:“严重贫血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你平时注意多休息,饮食上要注意荤素搭配,保证营养均衡,另外,在来亲戚的时候,注意一下,多喝点红糖水,就没问题了。”
听江鸿飞说起“来亲戚”,赵瑜俏脸一红,道:“讨厌”
江鸿飞和赵瑜在那里打情骂俏,真有点刺激到娄菲了,哪怕她隐隐已经猜到江鸿飞和赵瑜这么做是为了刺激她了。
可知道归知道,娄菲还是有些受不了,有些害怕失去江鸿飞!
突然!
娄菲有点明白泡沫所想表达的意境了!
娄菲拿起江鸿飞精心给她标注过的泡沫的歌词,认认真真的看了起来。
可娄菲因为将心全都放在了江鸿飞和赵瑜身上,总是不能沉下心的去解读泡沫的歌词。
忍了又忍,忍了再忍,娄菲还是没能忍住再去看江鸿飞和赵瑜!
然而
让娄菲没想到的是,此时,江鸿飞和赵瑜竟然已经分开了赵瑜在那里闭目养神,江鸿飞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她,就仿佛之间江鸿飞和赵瑜根本就没有亲密过,一切都是她的幻觉一般。
虽然娄菲敢肯定刚刚的一切都曾发生过,可此刻看到江鸿飞没有围着赵瑜嘘寒问暖、赵瑜没有小鸟依人的靠在江鸿飞的怀中,还是让娄菲高兴无比!
江鸿飞恰到好处的指了指娄菲手中的歌词,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手表,示意娄菲:“你的时间不多了。”
娄菲见此,赶紧沉下心去研究江鸿飞给她精心准备的歌词。
娄菲刚低下头,赵瑜就慢慢睁开了眼睛。
见江鸿飞用一个并不高明的小伎俩,甚至只用了一个装装样子的假态度,就让娄菲乖乖的按照江鸿飞的指示去做,赵瑜更担心了赵瑜已经确认,只要江鸿飞轻轻勾勾小手指,娄菲一定会义无反顾的扑向江鸿飞!
赵瑜很想问问江鸿飞:“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是要我,还是要娄菲,你倒是给我个答案啊!”
可这简简单单的话,赵瑜却怎么也问不出口她很怕出局的那个人会是她!
半个小时过去。
娄菲再次进入录音棚。
这回,娄菲完全按照江鸿飞的指示,重新演绎泡沫。
歌曲开始,在江鸿飞的指挥下,钢琴高单音起,一种尖锐即将撕裂的感觉
大概八拍过去,渲染足够,娄菲底音滑入,艰涩的抗争的感觉
进入歌曲中段,主旋律钢琴音降调,娄菲人声升调,抗争拉锯进入更激烈的阶段,特点是,娄菲的鼻音低回黏着,喉音高亢濒临撕裂
歌曲高超段,钢琴音升回到高音调,鼓声加入共响,娄菲人声进一步升调,这阶段人声和主旋律契合完美,人声混高音共响足,激情澎湃
结尾段,鼓声共响消散,独留钢琴高音,人声降调,回到歌曲一开始的样子澎拜过后的旋回,带来沉寂感,沉思感,旋回感。
结束。
这次,娄菲演绎的泡沫不再是之前那种有形无神,而是清楚的描绘出了,一个女子失恋,沉寂在痛苦之中,然后开始试图反抗和自我救赎,激烈的自我批判和批判他人,最终完美战胜痛苦,但是激烈的胜利喧嚣过后,无法排遣的孤寂感又徘徊不去,胜利的疲惫马上扑了过来。
不用江鸿飞说什么,赵瑜和华纳的人无不看出了娄菲前后两次演绎的高下,进而对江鸿飞佩服得五体投地,华纳的音乐总监张辉忍不住说:“江先生真是大……厉害!”
其实
张辉想说的是:“江先生真是大师。”
可话说到一半,张辉才看到江鸿飞那张还有些稚气的脸庞,随即赶紧换成了“厉害”来压一压他自己的状态!
看着江鸿飞那专注又认真的脸庞,赵瑜目光火热的自言自语:“你怎么就这么优秀呐!”
是的。
泡沫这首歌曲是娄菲演唱的,但在场的人全都知道,真正赋予泡沫这首歌曲灵魂使泡沫这首歌曲变成一流歌曲的却不是娄菲而是江鸿飞。
演唱的过程当中,娄菲其实就已经察觉到了她这两次演唱的泡沫之间的巨大差距了。
等娄菲听完两次录的小样过后,立即就跟江鸿飞撒起娇来:“以后你说怎样就怎样,我全都听你的,再也不自作聪明了,好不好嘛?”
娄菲第一次唱得其实也不错,只不过她没听过得到无数听众认可的原唱,所以才不知道两者之间的差距。
因此,这事也不怪娄菲。
再者,江鸿飞和黄貌还有赌约在,自然不能在这时影响娄菲的状态,进而让稳赢的自己变成输家。
所以,江鸿飞捏了捏娄菲的小鼻子,然后说:“既然你选择了第二个版本,那咱们就细说一下,你刚刚唱第二个版本时犯的小错误吧。”
尔后,江鸿飞干净利落脆的指出了娄菲刚刚在演唱过程当中犯的一些小错误。
又让娄菲试了两次,等到江鸿飞和赵瑜以及华纳的人都听不出来娄菲有什么错误的时候,江鸿飞才让娄菲正式开录。
在江鸿飞的调教下,娄菲发挥得非常出色,一举就录制完了泡沫。
江鸿飞看了看时间,还很充裕,于是又跟娄菲录制了一首快乐崇拜。
快乐崇拜这首歌曲的难度也不小,但娄菲其实只能算是助唱,难度要小不少,而且她也不用像唱泡沫时那么有感情,只要单纯的炫一下唱技就行了。
结果,江鸿飞和娄菲只合了三遍,就正式开录了。
等到快乐崇拜也录制完,仍然只不过才九点多一点。
娄菲看了看表,说:“要不,咱们再录一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