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凌壮丁茉,时壮丁默就被强行编入卖糖葫芦小队。
康学义将自行车拾掇好,耐心详细的跟时默说了些注意事项。
“你们路上小心点,不行就回来。”康学义站在门口,不放心的看着一行三人。
这三个小家伙能行吗?实在是让人担心。
凌熙拍着他的肩膀,老神在在的道,“外公你就把心放肚子里,有我在没问题。”
康学义瞪了她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就是有你才不放心。
这丫头哪像做买卖的,他生怕凌熙在外面跟人起了冲突。
卖糖葫芦是小事,若这丫头在外面跟人起了冲突闹出什么事,那才是大事。
读懂他眼神的凌熙嘴角一抽,无语望苍天:
外公到底是对她有多不放心?她看着很像是那种惹是生非的人吗?
如果此时有熟知她的人,一定会齐刷刷点头,“你不是像,你就是!”
姑奶奶,您走哪能没点事?请你对自己定位准确一点!
“外公,你就放心吧我们很快就回来。”凌茉一看这情形,连忙站出来宽慰康学义。
“那行,你们早去早回。”康学义摆摆手,又忍不住嘱咐,“熙熙,别跟人起冲突,脾气收敛一点。”
凌熙手里拎着塑料袋,那是凌茉帮她装的糕点,连可乐和矿泉水都一应俱全。
这架势,不像是去卖糖葫芦,倒像是去逛街的。
她一手勾着塑料袋,慢悠悠跟上凌茉和时默,背对着康学义晃了晃胳膊,“知道,您老就否操心了。”
很快,三人的身影就渐渐消失在视野中,康学义想着有凌茉在,便放心的回了院子。
虽说是卖糖葫芦小分队,但时默推着自行车,凌茉帮忙吆喝,完全没凌熙什么事。
她跟在后面悠哉悠哉的吃着糕点,喝着可乐,好不自在,好似这事儿完全跟她无关。
今日天气不错,火红的太阳照在头顶,虽不至于像夏天那么热,可走了一路还是挺累人的。
三人走街串巷走了俩小时,糖葫芦卖了大半,还有零零散散十几个插在支架上。
时默头上布满汗水,打湿了额前的碎发,那张本就白嫩嫩的小脸也越发的水嫩,好似能掐出水来。
凌茉也好不到哪去,走的两条腿都快断了,小脸也红扑扑的。
“姐,要不我们休息会,找个冷饮店喝点东西。”凌茉转身看向落在最后的凌熙。
相比较两人那狼狈样儿,凌熙跟没事人一样,一手插兜,斜斜的靠在一旁的电线杆上玩手机。
闻言看了一眼两人,淡定的收回手机,“好。”
三人这才就近找了家冷饮店打算去喝点东西,顺便休息会儿。
时默将自行车停在门口,纠结着到底要不要将糖葫芦支架抱进去,这万一谁把糖葫芦偷了怎么办?
“要不抱进去吧,虽然没有几根了,但放在外面也不安全。”凌茉开口说道。
凌熙则顺便去了趟洗手间,期间同严铭川聊了两句微信。
严铭川:你那车在国内可得悠着点,别乱来。
他这担心可不是没原因的,想当初凌熙一声不响跑去参加赛。
,世界摩托车锦标赛,那都是不要命的一群人,每年的死亡率可不是开玩笑的。
凌熙瞒着所有人直接闯进了总决赛,简直把人吓出一身冷汗。
后来还是段七言知道,联合几人才把她劝住。
这两年凌熙倒是没再碰,但对她那宝贝机车却是真的喜欢。
以前人在国外还能管着点,如今她回国了,距离太远管也管不着。
这姑奶奶就不是个省心的主儿。
凌熙:知道。
这回答一看就很敷衍,严铭川也拿她没辙。
抬手捏了捏眉心,又随便聊了两句。
严铭川:对了你见到苏妲了吗?
凌熙:?她不是在国外吗?
严铭川:一周前她说去找你,顺便在国内玩玩,之后就没了消息。
算了,没去找你正好,你还是少跟那女人搅和。
凌熙站起身洗了手,随后才调出手机通讯录,给苏妲拨了通电话。
电话显示关机中。
凌熙便收了手机,没想太多,也没担心她。
苏妲是她的小伙伴之一,比凌熙大好几岁,特成熟妩媚,风情万种一女人。
但可千万别被她外表骗了,这女人长的像妖妃,一身御姐范儿。
实际上,作天作地作妖,她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是那种干啥啥不行,作妖撺掇第一名。
苏妲啥事上都没天赋,因而经常怂恿凌熙,两人凑一起准没好事。
严铭川对此颇为头疼,也不大喜欢两人一块玩。
所以凌熙说没见到苏妲,严铭川反倒松了口气,至于苏妲失联……
这女人,失踪是家常便饭,消失个十天半月太正常了,指不定跑哪疯去了,用不着担心。
而且,苏妲虽说缺点一大堆,可她却有唯一一个优点,那就是跑路技能满点。
她若想跑,没人能困的住,这也是凌熙并不担心的原因。
等她从洗手间出去,朝冷饮店扫了一眼,却没找到凌茉和时默,忍不住蹙眉,这两人还没进来?
就在这时,外面的吵闹声引起她的注意。
“喂!你们有完没完?不就是一辆破架子,和一辆废品,脏了本小姐的车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倒是讹上我了?”骄纵的女声从外面传来,声音里那浓浓的鄙视毫不掩饰。
而她对面,一片狼藉,红色的糖葫芦掉在地上,好似一团团的鲜血。
稚气未脱的少年衣服上全都是污渍,额头上还微微有些红肿,可他却顾不上这些,快速将那辆被撞倒的老式自行车扶起来。
“时默,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凌茉紧张的查探着他的情况。
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她压根都没反应过来,就被时默推了出去。
眼睁睁看着那辆宝蓝色跑车将时默,连同自行车撞倒在地。
结果,这女人居然还这么嚣张?
“你这人怎么这样,分明是你撞到人,不道歉还说我们讹你,讲不讲道理了?”
“讲理?”她嗤笑一声,双手环胸,上上下下打量着两人,眼里是赤果果的嫌弃,好似看到什么脏东西一样。
“就你们这样的人,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