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容貌,苏妲这种被称为‘狐狸精’的长相,自是秒杀温雅的。
而温雅,最讨厌的就是她这妖里妖气的模样。
“多年不见嘴皮子还是这么令人讨厌。”温雅端着大家闺秀的气场,眼里闪过一抹鄙夷,“你回国做什么?”
那口吻,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质问。
她不是应该在国外么,怎么不声不响回来了?
苏妲,“跟你有关系吗?”
“你……”温雅被噎的脸色一变,“苏妲,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身份?”苏妲笑了,那双总是妖媚的眸子闪过点点冷意,“我什么身份?不如温大小姐告诉我?”
“你……”
温雅被堵的胸口发闷,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让让,好狗不挡道。”苏妲错过她,不紧不慢来了句,“我记得我说过,跟你们姓温的再无瓜葛,以后别再犯贱跟本小姐搭话,毕竟跟你们说话,我都嫌恶心。”
话落,苏妲扬长而去。
身后的温雅握紧拳头,眼里好似淬着毒,死死盯着苏妲离开的方向。
直到,看见她踏入妇产科,以及随行的男人。
温雅毫不犹豫拨通电话,“爸你猜我看到谁了?”
“苏妲,她回国了,我在医院碰见的,身边还有个男人,一起进了妇产科,也不知她这些年在国外混成什么样……”
……
“什么?我怀孕了?!”苏妲一脸懵逼的捏着化验单,整个人像被雷劈一般。
怀孕……
6周。
“……”
别说她,俞纪安都愣了,凤眸不由瞥了眼某人的小肚子。
那感觉,还挺奇怪的。
大概俞二爷自己都没想过,他会这么快有自己的孩子。
*
江弛酒量不好,陪康学义和钟老头喝了会就有点扛不住。
眼前开始出现影影绰绰的重影,只是他依旧面不改色,看着倒是挺正常。
直到,一个没注意直接将头磕到桌上,额角都磕红了。
“哎唷,我都忘了小江酒量不太好。”康学义一拍大腿,连忙关心道,“小江,你没事吧?”
江弛头晕的厉害,甚至脑子都有些钝,好一会才慢吞吞的,“我还好,就是头晕。”
“要不你去休息会。”
“熙熙,你扶小江去你房间休息会。”康学义给外孙女一个眼神。
正玩手机的凌熙一顿,偏头看了眼江弛,正好跟他的视线对上。
看的出,他确实喝多了。
“嗯。”她站起身,一把将江弛拽起来,扶着他往房间走去。
因为被她搀扶着,两人这会的距离非常近,近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酒味都清晰可闻。
江弛几乎将力量都压在她身上,只是这种待遇并未享受多久。
“砰!”凌熙粗暴的把人直接扔在床上,随手捞了被子,“你睡吧。”
“凌熙。”
见她要走,江弛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嘶哑着嗓音喊了一声。
“怎么?”凌熙没挣扎,挺平淡的问。
“近点。”江弛拽了拽她手腕,带着酒气的嗓音,莫名有一种撒娇的感觉。
凌熙挑眉,鉴于他是陪外公才喝醉的,想了想坐到床边。
两人的距离一下拉近,暖黄的灯光打在身上,有种特温馨的感觉。
“我12号回京城,你要不要快点考虑?”
他摘掉眼镜后,那狭长的眸子多了几分锐利,少了点平时斯文败类的算计。
这会又因为醉酒,整个人更显得真实。
“你不是说自己等的起?”凌熙唇边含笑的看着他。
“等得起,就想再问问,说不定你就心软改变主意。”
“心软?”这个词跟她沾边么?
凌熙赏他一记白眼,顺手帮他盖好被子,这才转身离开。
“凌熙。”原本闭目的江弛忽然又喊了一声。
“嗯?”凌熙转过头,将手搭在门把上没动。
“那伙海盗是假的,不过跟藤原松石关系不大,他并不知情。
还有,失踪案也跟他没关系。”
江弛说完就闭上双眼,这次好似真的睡了。
并未解释,他叫住她,就只是单纯说给她听。
因为知道她需要。
凌熙握着门把的手一紧,只觉得心里好似被什么戳了一下。
有点暖。
*
翌日。
大清早,凌熙正在睡觉,房门就被人撞开,噪音特大。
“小熙熙,发生大事了你知道吗!”苏妲如一阵风般,一把掀开被子,猛地抓住凌熙使劲摇晃。
“小熙熙,你别睡了!”
“嘤嘤嘤,姐姐可是一晚上都没睡好,愁的头发都掉了。”
嘶……
凌熙被晃的脑袋疼,顶着杀人的目光看着那假哭的死女人,“你会睡不着?”
这女人,什么时候不是吃好喝好的拍拍屁股走人?
还会有她睡不着的时候,谁信。
“我昨天跟他去医院了。”苏妲深吸一口气,徐徐说道。
凌熙压根懒得搭理她,随手捞过枕头蒙着,继续躺下睡觉。
“我……我怀孕6周了。”苏妲说着,还下意识摸了摸平坦的小腹。
她也没想过会这么突然。
不过嘛,感觉好像还不赖,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甚至,苏妲都开始幻想她未来孩子张什么样,男孩还是女孩,该取什么名字。
“怀孕?”凌熙一个翻身直接坐起来,一脸诧异的看着她,“姓俞的?”
“不然?”提到俞纪安,苏妲脸色不太好,轻哼一声点点头。
凌熙上下打量她两眼,“那你打算怎么办?”
这一问,反倒把苏妲给问的一脸莫名其妙,理所当然道,“什么怎么办,当然是生下来啊!
小熙熙,到时你给我儿子当干妈怎么样?”
凌熙:“……”
想的真远。
“俞纪安什么打算,你要跟他结婚吗?”凌熙换了种问法。
不用想,苏妲这死女人肯定什么都没考虑。
“呃……”苏妲皱了皱眉,“他没说什么,只说让我好好养胎。
结婚嘛,我还没想过,不过……嘿嘿……”
苏妲忽然笑的极其猥琐,“你说我要是跟他结婚,是不是就能翻身,把场子讨回来了?
哼,之前压榨我那么久,本姑娘怎么可能忘记!”
“……”
凌熙颇为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这死女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脑子不好。
结婚哪是那么儿戏的?
何况,这到底便宜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