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薇薇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无比僵硬,她跑断了腿,为了收购拿得出手的高级药材,都准备动用自己的存折了。
说实话,这个价位,这个品相,算是自己捡了便宜,顶级的人参自己不是买不起,只不过那样子就显得目的性太强了,平白的出力不讨好,就是要这样看起来费了心却又不太贵重才显得亲近贴心。
“好,我买!”李薇薇恢复笑脸说道。
随即她立刻从助理那儿接过递过来的支票潇洒填了数字,用手指夹着伸到安遥面前。
“喏,拿着。”
“小姐大方,谢谢你的40万了。”安遥接过支票,毫不在意李薇薇迅速缩回手害怕碰到什么脏东西的姿态。
李薇薇听了嘴角轻蔑的撇着,“不用了,这点钱对我来说不过九牛一毛。”
安遥唇角笑意加深,是吗?这只不过是刚开始,一点点利息罢了,好戏在后面呢。
直到两人出了实济药房,去银行兑换支票,江华都觉得自己像做梦一样,总觉得不真实。
“安安,我们这是有了40万?一人能有20万?”江华不敢置信问道。
安遥将钱取出后分别存在了两张存折里,她将存折放进挎包,对江华说道:“存折先放我这儿,等会儿回去给你,到时候你好好看看是不是真的。”
江华见她笑着调侃自己,不禁露出了一个傻乎乎的笑,精神异常亢奋。
“好,反正你带了包,放你那儿我放心。”江华爽快道。
安遥见此深深看了他一眼,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刹那间宛如云破月开,光艳无比。
江华看得呆了呆,回过神来后颇不好意思,没话找话道:“我们这就回去?还是去逛一逛?”
“我想去刚刚那个范医生说的药材交易市场去看看,买点儿东西回去。”安遥提议。
“那走吧。”江华雀跃道。
不知不觉间,江华已经习惯了听从安遥的建议。
二人一路走过去,轻而易举的就找到了那条巷子,可惜走进去一看,再普通不过的巷子,再普通不过的小摊儿,全是些普通药草,安遥不禁有些失望。
“哎!小姑娘,来看看我的金银花,这夏天泡水喝,清热解毒又下火,买点儿回去?”一个摆地摊的老者拦住安遥热情道。
安遥笑着拒绝,“不用了老伯,我家里也有。”
“那你看看其它的嘛,这黄精、茯苓、何首乌,那都是上好的药材啊!”老者指着自己的摊位继续介绍。
谁知这话一出,周围顿时响起了哄笑声,老者隔壁摊位的人直接出言讽刺:“何老三,你连小姑娘的钱都骗,还要不要脸?”
经过周围的人七嘴八舌的解释,安遥才明白,原来这老者竟时常卖些假药,把普通药材通过种种手段伪装成名贵药材,借此骗钱,这种行为让所有在这儿摆摊的人信用受到影响,损害了大家的利益,因此很不招人待见。
江华听了,不免对这何老三生了反感之情,先不说别的,就说如果被病人误食了这假药,高价花了钱不说还有可能会因吃错了药而死,这也太缺德了。
“安安,咱们走吧。”江华对安遥说完后瞪了那何老三一眼。
何老三见被人识破,不由得悻悻垂下头,回到自己摊位去了。
安遥见状摇了摇头,看来这所谓的药材交易市场竟存在药材造假的情况,刚刚她仔细观察了周围人的神情,有一脸唾弃的,一脸痛恨的,还有一脸咬牙切齿恨不能将那何老三生吞活剥的。
这说明何老三不仅在道德层面引起了大家的反感,还触犯了那些同样卖假药的人的利益,要不然,知根知底买到假药的又不是他们自己,还不至于有这么大的情绪。
也难怪,鱼龙混杂之处,买东西那就得全凭自己的眼力劲儿了,上当了能找到人算你幸运,找不到就只能自认倒霉,偏偏这些卖药材的都是些大妈、大爷,那就更不好处理了,就算是警察来了也只能好言相劝,一个二个那是轻不得重不得的。
安遥将这些细细讲给江华听,江华听了说道:“那咱们还要继续逛下去吗?”
安遥道:“再看看吧。”
既然有假药,那肯定就有真药,自己不懂不要紧,反正有空间钥匙这个作弊器在,大不了一个一个的摸过去,总能找到有用的。
两人接着逛,越往里则越热闹,人也越多,安遥将手伸进挎包,捏着存折不由想到:要是不进空间也能把东西放进去就好了,那样多方便!谁知她这么一想,手里的存折竟凭空消失了,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
安遥失态的瞪大了眼睛,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
“安安,你怎么了?”江华见状奇怪的问道。
“我…我看那边儿的花好漂亮,咱们过去看看吧。”安遥说话卡住,突然看见前面一个摊位摆满了绚丽的花草,不由得随便胡扯了个理由。
江华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见确实有好多绚丽惹眼的花朵,不由得兴致缺缺,嘟囔道:“中看不中用。”
安遥挑眉,明明不想过去的,见江华这样偏偏坏心眼儿的拉着人过去左看右看。
江华把这些花儿看了个遍,觉得好看是好看,却没有一个特别好看的,没一会儿就不耐烦了。
“安安,咱们走吧,没什么要买的。”江华道。
安遥却蹲下身,仔细抚摸着一株山茶花,她觉得这花看起来挺名贵的,可惜自己都要将这花的叶子给摸下来了,墨玉指环还是没反应。
“嘿!小姑娘,你轻点儿,这可是十八学士,很名贵的,你要喜欢的话我可以便宜卖给你啊。”
两人被这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本来是随便看看,没想到还有人在。
只见一个打着盹儿的老头儿从一堆花后面站起来,隐约可以看得见摇摇晃晃的躺椅。
他的脸上留了好大一蓬胡子,只露出眼睛鼻子上半张脸,穿着白褂子、大裤衩儿,脚上一双人字拖,手里还摇着一把蒲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