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门卫没见过裴霁泽,挠挠头,冲口而出,“大少爷我见过,不长你这样啊——刘老你干嘛啊!”
“你看清楚了!这位才是咱们正儿八经嫡出的大少爷!那位顶多是个鸠占鹊巢的野鹌鹑!”
刘老作为管家,在裴家工作了几十年,看着裴霁泽长大,可谓是忠心耿耿!
“少爷,您回来了?”
“嗯,刘叔。记得您老腰不好,这是市面上最新款的腰部按摩仪。”
裴霁泽从车窗里递出一个包装完好的精美礼盒,见刘叔接了,艰难扯出抹微笑,“我回来拿我母亲的遗物,他不在家吧?”
“少爷!老爷很想念你的!他时常念叨——”
“我不需要。”
裴霁泽烦躁摆手,阿诚礼貌冲刘老一点头,车窗冉冉升起,遮住了裴霁泽不耐烦的侧脸。
然后,电子大门就开了。
再然后,阿诚的保姆车就驶进了裴家大门。
刘老不死心,骑着平衡车一路追上来,“少爷,少爷您看这车库里,您的这些车谁也没动过!老爷交代了,您的东西,谁也不准碰!除了开去做保养,这车就没有——”
“那女人不在家吧?”
“不在,她陪老爷出席一个慈善晚会,今天大约会回来的晚一些。”
“嗯,那就好。”
裴霁泽说着,上了楼。刘老一路跟到书房门口,规规矩矩的停下脚步,“少爷,您,您回来老爷一定开心。但是夫人的遗物,您不能……再说了,那保险箱您也打、打不开啊。”
刘管家越说声音越小,看到裴霁泽拎着保险箱出来,直接鲠在原地!
“放心,我会找人撬开它。”
裴霁泽扯出一抹礼貌的微笑,拍拍刘老的肩,丢下一句保重,转头下了楼。
然后刘老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家少爷大摇大摆的拎走了保险箱,一咬牙,一跺脚,拨通了裴老先生的电话。
“是,是是是,对不起老爷,是我没能拦住他。”
“什么?少爷今年多大?”
刘老掐算了一下,“他离家那年二十岁,算算时间,今年也二十有五了。”
“二十五了啊……”
隔着电话,裴老爷子莫名其妙的说了句是时候了,叹口气,语调无奈,“随他去吧,下次他回来,记得给他捎上一盅他母亲在世时时常煲给他喝的参鸡汤。”
……
裴霁泽说要找人撬保险箱,拿到车上,却还是忍不住输入了密码。
他母亲的生日,0203。
咔嗒一声,保险箱打开了。他愣在后座良久,微微吐出口浊气。
“开了?”
阿诚好奇转过头来,却听裴霁泽冷笑一声,“人都没了,再装深情还有什么用?他要是真心珍爱我母亲,就不会搞出一个比我还大的私生子来!”
阿诚,“……”
这话,他是真的没法儿接。毕竟是裴少的家事。这个中缘由,别说他一个外人不好插嘴,就是当事人,又有谁能说得清呢?
他觉得他爹渣,人叶小姐还觉得他渣呢!
不过——
“您怎么突然想起回来拿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