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叶老爷回府,大夫人房内。
“瑾儿婚事的日期定下来了,定在六月。”叶老爷端坐在正堂,把这个消息告诉大夫人。
“六月?这时间是不是有点紧?”大夫人眉头紧皱,担忧的询问。
“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能准备好吗?”
“时间差不多了,紧紧还是能完成的,最近这些日子,让瑾儿跟在你身边。”叶老爷抿了一口茶之后道。
“是,老爷。”大夫人应下。
不久之后消息传到了叶木槿那。
“姐姐,你这会不会太急了些?前几日定下的婚约,一个多月之内就要成婚,这……”叶木瑾握着叶淑慧的手道。
“傻妹妹,你想啊!父亲和母亲告诉我们要定下婚约的那一刻起,那这事肯定是板上钉钉的事,也肯定是对好了生辰八字,就等着,你们二茹头。
当然最重要的是世子满意,听母亲,是因为瑾儿的八字与世子的八子特别的合,所以两家商量在一个月之内成婚。”
叶淑慧抬起手,把叶木槿紧散落在额间的发给挽到耳后。
“妹,就不要想那么多了,安心待嫁便是,趁现在有的时间,好好跟在母亲面前学习,等你嫁出去了,我们来往也不大方便。
妹,你要好好的给母亲学点儿其他的东西,可不要让宁远侯府的人把你看轻了去!”
“知道了!大姐!”叶木槿在叶淑慧面前撒了一会儿娇。
“你呀,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宁远侯府可不比家内,你要收敛点,入了之后你要记得,你代表的不仅仅是你自己,还有我们叶府的脸面。”叶淑慧语重心长地道。
“哎呀,大姐,我还带着我们叶府一起嫁过去啦!”叶木槿吐了吐舌头调皮的道。
“过一会儿母亲应该会派人叫你去,在母亲面前乖巧些,少让母亲操心。”叶淑慧仔细的嘱停
“知道了,知道了,我一向都很乖巧的,大姐你又不是不知道。”叶木槿撅起嘴巴,佯装不高心样子。
“你呀!”叶淑慧笑着点零的鼻子。
“我就先走了,待会儿要好好的跟母亲学习哦。”
“知道了大姐,你走吧,我在这乖乖的等母亲派人过来!”
叶淑慧走出房门,又回头看了看乖巧的坐在板凳上的叶木槿,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转身走了。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大夫人那的王嬷嬷又来了。
“姑娘,大夫人让您过去。”
“劳烦嬷嬷亲自来一趟。”
“奴婢应该的。”
叶木槿随着王嬷嬷来到大夫饶院子,身后还跟着他的四个丫鬟。
“来了!月秋,你领着其他的几个跟着王嬷嬷去学礼仪,待瑾儿嫁入侯府,你们四个也是要跟着的!”
“是!”月秋等人对着大夫人行了一个礼,齐声答道。
“母亲!”叶木瑾坐在大夫饶旁边紧挨着她。
“瑾儿,时间有点紧促,这些日子要辛苦你了!”大夫人爱怜的看着叶木槿。
“母亲女儿不怕辛苦!”
叶木槿跟在大夫人身边学习如何管理内务、如何御下等等,一直到叶木槿出嫁前的前三日,学习之旅结束。
大婚当日。
叶木槿浓如墨深的乌发全部梳到了头顶,乌云堆雪一般盘成了扬凤发髻,两边插着长长的六珠长步摇,红色的宝石细密的镶嵌在金丝之上,轻轻地摇摆,碰到少女娇嫩的脸颊,似不忍碰触又快速的移开。
不是平日不施粉黛的模样,黛眉轻染,朱唇微点,两颊胭脂淡淡扫开,白里透红的肤色,更多了一层妩媚的嫣红,眼角贴了金色的花钿,平日的娇美变成了让人失魂的娇媚。
叶淑慧视线落到大红的喜袍上,繁复的款式层层叠叠,却不见任何累赘之感,仿若盛开的牡丹花瓣,落在女子的脚边,捧得她像是站在花蕊中的仙子。
叶淑慧夸耀着:“妹妹,今日当真是美极了!”
“姐姐!”叶木瑾羞红了脸。
与此同时,对面有人喊道:“时辰到,新娘拜别父母!”
叶木槿被人搀扶着走到大厅中央,跪拜在叶老爷和大夫人面前。
“父亲,母亲!”叶木槿哭着叫道。
这种哭是梨花带雨的哭,是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始终不落下来的“哭嫁”,即新娘出嫁时履行的哭唱仪式活动,主要是感谢父母长辈的养育之恩和哥嫂弟妹们的关怀之情泣诉少女时代欢乐生活即将逝去的悲伤和新生活来临前的迷茫与不安。
它要求出嫁的女子,哭的要美。
大夫人眼角含泪,哽咽道:“瑾儿,出嫁后,
一要孝公婆
二要敬丈夫
三要妯娌多和睦
四要心细,贤慧,切莫贪玩多!
去吧!”
叶老爷端坐中央,眼眶中有泪珠在闪烁。
外面又有人喊道:“时辰到,新娘入轿!”
大夫人亲自下了堂,扶起叶木槿,相互搀扶走入轿子前。
“压轿!”
叶木槿进入轿子内。
“起轿!”
轿子缓缓地被抬起,四平八稳的移动着,叶木槿顶着红盖子,默默垂泪。
进入游戏中这几个月来,叶木槿从叶府中感受到浓浓的亲情,突然间离开心中也是千分的不舍。
城内的街上,也被婚礼的气氛所干扰,处处都充满着喜气。
街道两旁绿树蔚然,相互交错着枝蔓,有阳光透过错落的树叶间洒下金辉漫漫,光束点点照应在地面上,仿若漫的星辰都落入凡间。
每棵树上也都披着胭脂红的纱幔,十步一系,胭脂红的纱幔几米长,无风时静静垂落,沿着城内笔直的街道往前一直看去,就想碧海之间的嫣红云团,衬着阳光洒下的金光,福气满满,喜气洋洋。
待到微风轻抚,树叶飒飒晃动,胭脂红的纱幔飘扬舞动,又仿若更添了几分灵气,而一地的金色光芒亦是闪烁着仿若金色的浪花在舞动着,梦幻的让人觉得眼前的婚礼美的不真实,也不得不让人心生感慨,这叶府不愧是皇商,当真称得起为下第一富豪。
而新郎官儿倪意蕴件身穿大红的直襟长袍,衣服的垂感极好,腰束月金色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
乌发用一根银丝带随意绑着,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额前有几缕发丝被风吹散,和那银丝带交织在一起飞舞着,显得颇为轻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