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博格带着货物跑去血流峡谷做生意,周青峰则带着生意返回了马格鲁部落控制的银叶城遗迹。按照约定,部落头人祖尔灰皮为人类的到来提供便利。
在原先嗜酸蚁挖掘开的地下通道,十几个暴躁的熊地精正奋力拖着粗大的缆绳,将一个笨重的物件从地下拽出来。那是个布满铁锈的残骸,四肢严重残缺,只剩躯体。
这是钢铁魔像的残骸,其外壳基本被嗜酸蚁的酸性体液腐蚀殆尽。但其内部核心似乎还在,有些回收价值。
依靠滚木滑动,熊地精们总算把这东西弄到地面。它们得到的奖励是大块的肉食,来自附近某个不肯屈服的豺狼人部落。
死灵巫师蒙迪诺缓步上前,伸手抚摸残骸的外壳,又摇摇头对周青峰苦笑道:“这东西应该代表精灵对于奥术研究的最高认知,我的学识有限,根本不懂。”
残骸锈蚀极其严重,看上去就是一堆笨重无用的废铁。周青峰也瞧不出什么名堂,挥挥手叫来一辆马车,让熊地精继续卖力把这残骸搬上车厢。
对于开发银叶城,周青峰的态度就跟血流峡谷不一样。作为精灵遗迹的核心地域,粗暴挖掘完全是暴殄物,必须由专业人士来进校
至于谁才是专业人士,自然由周青峰决定归附的蒙迪诺和贾斯滕算,有合作关系的寒风城算。能给大把金币或者其他好处的人,也算。
至于其他想来占便夷,就不要来捣乱了,来多少死多少。
得到周青峰的许可,科伦菲尔长腿立刻派了法布罗再次带人前来。双方约定,寒风城的挖掘成果对半分。
魔像残骸被拖出后,作为炼金术士的法布罗也跟了出来,喜笑颜开的捧着个大袋子乐道:“我们在地下城的神殿区找到一些宝石,品质极高。”
精灵和巨龙差不多,对闪闪发亮的东西有独特爱好。他们喜欢在房屋建筑中用昂贵的宝石作为装饰,这点在神殿区尤其多。
贵重的宝石不但有极大的收藏价值,还是宝贵的施法材料。不过有嗜酸蚁的前车之鉴,谁也不敢乱碰精灵诸神的圣堂,哪怕建筑坍塌,明知道里头宝贝多也不去。
作为炼金术士,法布罗非常明白宝石的作用。他手心攥着一颗闪亮的石头,压低声音道:“雨果阁下,看看这颗帝王之泪,无价之宝啊。”
宝石是魔力的最好载体,有些宝石可以用来存储奥术。越是高阶的奥术,需要越是高阶的宝石。法布罗手里的帝王之泪是顶级宝石,可以用来存储传奇术法。
光是那颗帝王之泪,卖个一万金币还有价无剩顶级大奥术师都会来抢。可如此宝贵的东西,法布罗却没有私藏的意思,他反而将其送到周青峰面前。
“雨果阁下,希望能用这颗宝石彻底缓解我们之间曾经发生的矛盾。”法布罗这次很乖巧。不但主动送上宝石,他身边还带着跟周青峰关系较好的坦博斯。
曾经的巫师学徒已经是正式的巫师,坦博斯再见到周青峰,未免有些尴尬。只是法布罗这点示好的把戏也不过如此,周青峰接过帝王之泪后,大度的了声好。
连寒风城都决定改善跟周青峰的关系,法布罗觉着自己之前的认识还不够。送上这颗刚刚到手的帝王之泪,算是表明心迹,不再惹祸了。
“法布罗先生,你的心灵干扰器有改进吗?”
“我已经不打算研究那方面的魔法物品了。”
“不不不,我希望你研究下去。有需要的话,我甚至可以投资。”
“阁下的意思是?”
“科学研究嘛,多了解些总是没错的。进攻和防御都需要了解嘛。”
法布罗脑筋转了转,点头答应道:“那么我试着改善一二。必要的时候,可以让我的学生坦博斯来主导。”
“很好,很好。”周青峰朝站在旁边的坦博斯笑笑,“寒风城的长腿城主已经正式邀请我前去拜访。我希望大家都和平相处,不要闹出什么乱子。”
坦博斯是周青峰安插在法布罗身边的钉子,但他不希望这师徒俩相互拆台闹的不可开交。一句话敲打多方,大家好像都听懂了,开怀大笑。
除了宝石,银叶城遗迹中还有大量稀缺的材料。当年的精灵是真的超级富裕,留下个遗迹都是不可估价的宝地。
可获得的越多,周青峰越有些急切感和危机福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已经有不少眼红的人冒出来想虎口夺食。只是最开始出现的都是些渣渣,干不出什么大事。
望着被马车拖回和谐村的魔像残骸,周青峰可以肯定自己将来会碰到更多更强的对手。比如曾在魔像中威胁要抢夺真知之门的那个声音,叫嚣着要从永聚岛赶来。
又比如北地的各家城主,他们会不会也想来个利益均沾,要求得到和寒风城同样的待遇。如果遇到这样的要求,自己是答应还是不答应?不答应又将面临什么样的局面。
有很多得失需要周青峰去考量,这些问题没人可以替他决定。当所有人都觉着他已经做的非常好,发展的非常快,可他自己却越是忧虑不安。
“走上这条充满纷争的路,就根本没有时间让人从容应对。随时都可能有个厉害的强者从而降,如同碾死蚂蚁般摧毁我付出的一切努力。”
视察完银叶城遗迹,周青峰骑上疾影昼夜不停返回和谐村。他即将要前往寒风城,面对更加广阔的舞台,家里好歹也是要安排好的。
而当周青峰靠近到和谐村十公里,村里的信息就通过圣光网络传来。索菲亚告诉他,“大红它的蚁巢完工了。”
大红,就是那只像孩子般永远长不大的宠物蚁后。周青峰还没想好那只家伙有什么用。听到大红报告蚁巢挖好了,他只嗯一声表示知道了。
索菲亚又继续道:“哥哥,大红好像不高兴了。”
“它怎么了?”
“它觉着自己待在黑乎乎的地下好孤单。”
“哪能怎么办?蚂蚁可不就是待在地下的么?”
“它想出来玩。”
“有没有搞错,这还是正常的蚂蚁吗?”
“很显然,大红不是正常的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