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与不是正人君子,因此他趁着陆舒宁和阮锦初都不在状态时,他再次伸出了手,引动了灵力。
黄色的灵力如同匹练,移动时又如同蠕动的大蛇,带着狠辣和刁钻的攻势,朝着陆舒宁而去。
他知道两柄神剑不会让他得逞,因此他将带来的修士分成两拨,分别对上两柄神剑。
阮锦初挺立身子,挡在陆舒宁的面前,目光坚定。
她使出自己的灵力,操控着陆舒宁设置的阵盘。
她之前还在疑惑,为何陆舒宁不急着逃走,反而留下来布阵。
直到看到这些追来的人,她才明白。
陆舒宁一早知道自己可能逃不过白玉城城主的追击,因此才埋下了阵法,以做底牌。
其实这也只是个猜测。
但阮锦初却大胆的愿意尝试。
灵力引动了阵法,霎那间,围绕着那三棵作为阵法支架的树,升起了一个大阵。
大阵方圆一丈,却恰好将陆舒宁与阮锦初保护在内。
胡与的灵力攻击,也被一瞬间升起的大阵阻隔。
这次胡与用了元婴期的实力。
灵力攻击虽被大阵拦住,但大阵形成的结界,却也多了密密麻麻的裂缝。
这个三级混合阵法,若是对上一个金丹修为的真君,也许能让他吃上一些苦头。
只是可惜,她们对上的,是一位元婴修士。
当胡与的下一击要落到结界上时,一柄斜刺过来的长剑,刷的一下与那一道攻击对上,并逼得这道灵力攻击,在半空中产生了爆炸。
而这爆炸的余威,却震碎了摇摇欲坠的阵法。
地面摇摇晃晃的,导致阮锦初不得不匍匐在地,避免摔倒。
“尔等鼠辈,竟敢伤我宗弟子!”
冰冷彻骨如同千载寒冰般冷冽的某人的声音,让胡与脸色瞬间苍白。
他双眼骤缩,一眨不眨地看着站在藏了忠叔的大树的树冠上的谢平生。
谢平生依旧是穿着那件白色的长衫,面上没有表情,却不怒自威。
他从树上一跃而下,只是轻轻地一挥袖,那些攻击神剑的人,便被一阵狂风吹倒。
谢平生从容不迫地朝着胡与走去。
而胡与看到这般浑身似是萦绕着煞气的谢平生,却十分心惊胆战。
“白玉城城主,你今日所伤的人,是我们灵法宗的弟子,我们灵法宗,从来都是帮亲不帮理,这点儿你应该知道吧!”
谢平生负手在后,目光像是一柄柄利剑,直看的胡与心中胆颤。
胡与深呼吸几次,强制的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才下马,朝着谢平生躬身行礼。
“见过言玄尊者!不知言玄尊者会来,晚辈有失远迎!”
胡与面笑容满面,看起来十分热情,可是他眼中遮挡不住的阴郁和不忿,让谢平生心下冷笑。
这老天何其不公平!凭什么有的人天资聪颖,修炼起来毫无困难,可是他却要付出许多的时间,精力,甚至是自己的道义,才能获得自己想要的生活,这到底是凭什么!
不过既然这老天不公平,那也别怪他胡与冷血!
谢平生的骄人姿态,激得胡与心绪不平,眼眸中眨眼之间便闪过了一缕红光。
“虚礼免了,你,把发生了什么告诉我!”
谢平生回头,指着正在扶着陆舒宁的阮锦初示意道。
阮锦初将陆舒宁靠着树后,替她擦了擦脸,这才站起身来,将发生的一切告诉了谢平生。
谢平生得知这一切后,不发一语。
他看向胡与的那双墨眸带着审视的意味,看的胡与头皮发麻,嘴角上扬的弧度越发僵硬。
“胡城主,好威风!”
谢平生一挥袖,衣袖也猎猎作响。
他目光凌冽,语气嘲讽。
“胡城主,我远道而来,你是不是也得扫榻相迎呢?既如此,你还不快点儿去准备!”
“对了,我宗弟子受了伤,还麻烦你结一下医药费!”
“至于你的儿子身死,我虽表示不幸,但是这一切,你有什么证据,是她二人做的?”
“好了,你们几个还不过来,把我受了伤的两个弟子和老人扶起来,若是她们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定向你们问罪!”
谢平生这一番话斩钉截铁,不容置疑,却成功让胡与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甚至变得十分阴沉。
“你贵为尊者,就能如此以势压人吗?”
胡与寒声道。
谢平生只懒懒地抬了一下眼皮,目光似笑非笑地看了胡与一眼,语气变得低沉。
“以势压人?我便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以势压人!”
谢平生的周身,突然爆发出强烈的气势,如同睡醒的雄狮,猛的亮起了它的利爪,将所有盘中餐和敌人压倒!
胡与在这锐利的气势针对中,却变得像是软绵绵的动物,瞬间七窍流血,惶恐地扑倒在地。
而他带来的人,同样是匍匐在地,眼中一点的,直接被这气势压的喘不过气,最终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