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
胡与不可置信的大叫出声。
“这不是真的!魔奴是无敌的,是我的大将!不是说你们是刀枪不入,是水火不侵的!你们起来啊!快起来将那个自以为是的男的撕碎啊!你们这些东西,天天偷懒不干活,现在还装死,信不信我抽你啊,赶快给我起来啊!”
胡与不顾形象的大叫,像是个不甘的疯子。
“胡与,你作为边城要紧关隘的守城城主,却勾结魔族,残害同胞,你该当何罪!”
谢平生语气严肃,甚至还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和嫌恶。
“那魔奴的制作方法,只有魔族的王室才有可能掌握,看来你这关系攀的,倒还挺高啊!”
谢平生抬起长剑,架在了胡与的脖子上,目光凉薄沁寒,语气寒冽。
“幕后之人是谁?”
“对对对,我身后还有人,我身后还有人啊!”
胡与突然激动起来,连声大叫起来。
叫了一会儿,他又不顾脖子上的威胁,极快的爬起来,神情癫狂的朝着天上的弯月跪着,又开始嘭的一声,朝着那边磕了一个响头。
胡与无视谢平生,一边磕着头,一边念念有词。
谢平生见他这幅模样,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看胡与的这个样子,十分像是他曾经在星罗长河中历练时,见过的那些疯狂崇拜魔君夜重鸣的人的影像。
那些人视魔君夜重鸣为神,因此对他有着盲目的崇拜和狂热的追求。
在夜重鸣的时代,像魔奴这般需要用一些阴邪手段和大量人命炼制的非人非鬼的怪物确实是大量存在,可数千年前随着夜重鸣身死,他发明的那些丧尽天良的东西,理应是尽数销毁了的。
这种东西若还存在,也只有可能是那些残余的魔族王室中的某些人掌握了残卷!
而若是这样推断,他们要复制出威力巨大的魔奴,便需要大量的普通人。
魔修需要普通人,便只有可能是冒险进入了修真界的地界
可白玉城里有上任城主陆广博设下的测魔阵法。
这测魔阵法,只要察觉到身体里有一点魔气,都能将这个人找出来,更别说是身体被改造成了与魔族一般无二的魔奴!
但是今日看这情况,不仅仅是这几个手下,连城主都与魔族有关,想来白玉城,也没有他想的那么干净了。
谢平生走神的这一段时间里,假装疯疯癫癫拜祭夜重鸣的胡与眼中闪过利芒,直到发现了最佳时机。
忽然,胡与的手边出现了一张明黄色的符纸,他眼疾手快地将符纸贴在了自己的磕出了血的额上。
他的身体周围,也出现了明黄的光。
胡与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能逃脱谢平生的手下,顿时笑的极为的猖狂。
“哈哈哈,谢平生啊谢平生,你大概也想不到,有朝一日,你会被一个不如你的人摆上一道吧!哈哈,啊——”
胡与的狂笑声戛然而止,紧接着响起的,是胡与痛苦的惨叫声。
原来,是终于醒来的陆舒宁,看到了胡与要逃走的动作,这才急忙命令破天,让它赶紧拦住他。
破天也是一个痛恨魔族的神剑,因此下手也不留情,直接洞穿了胡与的手臂,将他钉在了地上。
“咳咳。”
陆舒宁咳嗽两声,企图引起谢平生的注意,让他解开冰封法术,谁知谢平生斜睨了她一眼,便毫无表示。
陆舒宁无奈的翻了翻白眼。
谁知道报应来的这么快,不就是骂了他一句渣男吗?便又是被吸血,又是被反噬的,看来这有气运的男配,她也是动不得的哦!
唉,她还真是个小可怜啊!
不过,这一天还真是多亏了阮锦初的女主气运,她才能因为沾亲带故从而逢凶化吉,看来与阮锦初深交,也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了!
她转动眼睛瞥向了阮锦初,却见她走向了谢平生,这才一愣,不过片刻又暗淡了眼眸。
谢平生并非那人,上一世阮锦初与他纠葛便极深,这一世,阮锦初依旧与他有交集,实属正常啊!
只是,那个人就这么消失了……
谢平生将惨叫的胡与用冰灵力冻住,这才转过身来,面向了阮锦初。
阮锦初言简意赅地将在地宫中的一切告知了谢平生后,便沉默地站在一旁。
谢平生听完阮锦初的话,望向胡与的眼神,凌冽似刀,看的胡与心下胆颤,第一次生出了名为后悔的心思。
谢平生不发一言地朝着灵法宗的方向发出了传讯后,便拿出了条气势磅礴,恢宏大气的浮云舟,一挥袖,所有人都被移动到了船上。
他一施法,浮云舟便快速的起飞,朝着白玉城极快的飞去。
浮云舟掠过了白玉城城门时,有不少的人看到了这豪贵的飞舟,便开始猜测,这是哪里来的富家子弟,直到浮云舟落到了白玉城城主府前,谢平生从浮云舟上优雅走下,大街上游走的人们瞬间被他吸引了注意力。
街上的行走的人们被他的容貌迷住,不由停下了脚步。
直到有一人犹犹豫豫的说道:“这位,怎么这么像言玄尊者?”
这一句话,如同将石子扔进了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千层浪。
安静的大街,也在一瞬间沸腾。
所有的人朝着谢平生围了过来,像是见到了自己心目中的天神,眼眸里的光炽烈而充满希望。
他们热情地围上了谢平生,叽叽喳喳地,向谢平生表达谢意!
而谢平生,却被眼前这一幕弄得发愣。
“尊者,真的是您啊!您终于回来了!”
“是啊!尊者,当年要不是您,我也可能活不了这么久了!”
一位挎着篮子的大婶抹了摸自己的眼角,红着眼,颤抖着嗓子道。
“尊者!”
一位老先生佝偻着背,拄着拐杖,由一个年轻女子搀扶着颤颤巍巍地穿过人群特意分开而形成的道路,走到了谢平生的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