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章 信件有疑(1 / 1)今飞昔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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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沉沉,灯火通明,喊杀声一片。

明明是往日里安逸静谧的府邸,可现在却犹如满是火焰的修罗地狱。

府中刀光剑影,横尸遍地,令她触目惊心!

她才离开三日!仅仅三日!

希望还来得及!

可当她看见地上躺着的一动不动的熟悉的身影时,她连哭都忘了,直到一把剑刺穿她的胸膛,妖冶的血色花朵在胸前绽放。

她倒下之前,看见了那个令她意想不到的面容。

“……”慕汐颜猛地惊醒坐了起来,脑袋一片昏沉。

兴许是坐起来得太猛,眼前有一瞬的发黑。

“姑娘您又做噩梦了?”盈香赶紧上前,手中准备着盛着温水的水杯。

“我没事。”慕汐颜摇摇头,接过水杯喝了一口,重新递给盈香,“什么时辰了?”

“未时了,姑娘,您还要歇会吗?要不然姑娘起来我陪姑娘去院子里走走?这样一直躺着也不好啊。”

“不用了,昨日没说完的事情,你接着说。”慕汐颜淡淡说道。

昨日半夜她便从昏迷中醒了过来,看着一屋子陌生的人,一句话不说,直到大夫和其他人都走了之后,屋子里只剩她和两个丫鬟,她才问了几句。

之后她才知道自己当下这具身体的原主是当朝佥都御史的女儿慕汐颜,她重新活了过来,只是竟然已经是她身死的十四年之后了。

虽然此事令她无法相信,可昨夜她已经借着烛光看过镜子里的自己,那是一张陌生而又精致的脸,唯独眼睛与她有几分相似。

那的确不是她,可内里却又是她。

她用了一夜的时间来接受这个事实,她认为这恐怕是老天爷给她的一次机会,让她为无辜惨死的家人报仇,为他们沉冤昭雪。

直到今日辰时末的时候她才缓缓睡着,之后便做了那个可怕的噩梦。

她不敢睡了。

家里的冤魂已经等了十四年,实在是等不了了。

“姑娘,接着昨日的说?昨日我们已经将姑娘的事情都讲完啦,姑娘还想知道什么,就随便问我,我不知道的就帮姑娘去打听。”盈香拍了拍胸脯。

“我为何会受伤?”慕汐颜开口,嗓子有些哑。

“姑娘,蝶衣本来让我不要将这件事这么快告诉你的,毕竟大夫说你现在失忆了不能受刺激,可我实在气不过!姑娘,昨天老爷把夫人休了!”

“您给夫人说情,老爷让人送您进府,就拉着您,谁知道您突然朝后倒了下来,头就撞在了台阶上。”盈香气冲冲,眼眶都有些发红,“我看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的!昨天拉姑娘你的人那么多,偏偏您倒下的时候没人扶着!”

盈香昨天就想说这些了,可谁知姑娘却失忆了!

不过不管姑娘失忆没失忆,都是她家姑娘。

“那我母亲呢?”慕汐颜皱起眉头。

“夫人被拦在慕府门外不让进来,昨夜平南侯府的人还来了呢,就是要看您,可是老爷不允,说过两日您身体好了再带您上门拜访。”盈香两腮气得鼓鼓的。

以前夫人在的时候,侯府的人过来,老爷都是赶紧陪着。可现在姑娘受了伤,老爷竟然都不许他们来看望,那可是小姐的至亲啊!

“老爷以前不是这样的,昨夜您昏迷不醒,又流了那么多血,大夫都说您可能醒不过来了,老爷肯定是害怕苏家知道您的病情,把我跟蝶衣都看管起来了,我都没办法出门去联系流云她们。”

“流云她们也真是死心眼儿,姑娘您让他们不许出门,她们还就当真不出门了!”

这已经不是慕汐颜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了,昨夜她便问过,那是慕汐颜的外祖父平南侯专门给她的一行女侍卫,称为云卫,就怕她受了欺负。

不过前天慕汐颜因为其中一个女侍卫顶撞了她一句,她把几个人都关了禁闭,还是关在府中最破旧的柴房不许出来,谁知这都一天多了,府上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她们也当真一直没出来。

慕汐颜这下是彻底明白了自己的处境,父亲是四品大员佥都御史,母亲是平南侯府的独女,外祖父对她宠爱有加,担心她受欺负给她派了五个女侍卫贴身保护,在京都之中慕汐颜这刁蛮的名声也是响当当的,没几个人敢惹她。

而她受伤是因为母亲苏绮玉被休,至于为什么被休……

“盈香,那信件你可看过?我如今没了记忆,不知可还有其他的证人?”慕汐颜坐起身来,认真问道。

眼下她必须弄清楚自己的处境,按照盈香所说,她这个便宜爹以前是很疼爱她的,也与母亲相亲相爱,即便是母亲与人有染,作为父亲他也会调查清楚再处理。

可这整件事情发生得突然,慕华藏什么也不调查,仅仅凭借几封信件就认定母亲与他人有染。虽然话没说绝,没有说“通奸”,可浸猪笼的说辞就已经表明了这个结论。

至于为何要当众休妻,把场面闹得那般难看,应该也另有原因。

“姑娘,这事你问我就对啦!”盈香笑着从怀里拿出一封有些皱巴巴的信递到慕汐颜面前,“那日我偷偷拿了一封,没人看见。后来我就看见有人把信件全部收了起来,至于收去哪儿了我就不知道了。”

这丫头倒是挺机灵的。

慕汐颜将信件打开来,里面的话语虽然委婉,却也足够让人面红耳赤。

上一世作为洛瑶的慕汐颜虽然刚刚出嫁,可还只是在前来接亲的队伍中,并未接触这些事情,自然也是有些害羞的。

但如今她心如死灰,这些事情比起生死,都是小事。

于是她面不改色地对盈香道,“去把烛台点上端过来。”

“是!”盈香根本不问这大白天点烛台做什么,只要是姑娘说的话,她就一定会做。

慕汐颜让盈香端着烛台,自己将写信的宣纸拿在烛台前方,透着光看过去,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丝丝的线条。若不仔细查看,是没人能发觉的,会以为那只是宣纸制作时的一点瑕疵。

果然有问题!

慕汐颜的眼神陡然冰冷了起来,身侧的手也紧紧地揪起被褥的一角,拧得手上青筋暴起,指甲险些掐断。

这种手法,她见过。

当初父亲第一次被人参谋反罪的时候所呈上的证据,就是一封这样的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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