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拂云和霄云在一起久了,受伤带着止血药,也懂得如何即刻止血。
而她又是隐匿行踪的高手,内心警觉,离开后便隐匿在暗处没有出来,而流云则直接去往了覃府的方向。
平挚在高处看见的身影就是流云的,但夜色中即便他追去,也追不上流云。
流云确保他跟了过来,便消失在覃府附近。
但她的任务并没有结束,她直接来到前一日探听好的送信饶住所,黑暗中潜入,将他引诱出府,打斗中在他手臂上划了一剑,随后直接离去。
他的武功比起流云来差了许多,而他也不明白为何有人要来刺杀他,最后听到响声又离开,他打算第二日禀报覃根深,但覃根深早早就上朝去了。
给拂云换了药的慕汐颜吩咐她好好休息,但对于拂云来这样的伤并不算什么,包扎完毕之后,就已经起身。
慕汐颜也不多,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没过一会儿,盈香就匆匆进来禀报。
“姑娘,璟王殿下又来了!”
姑娘和璟王殿下之间究竟是怎么了?怎么见面见得这么频繁?
“知道了,请进来。”慕汐颜点头。
盈香有些奇怪姑娘的反应,姑娘怎么一点也不惊讶?莫非两个人早就商量好了?
“王爷,我家姑娘请您进去。”盈香对元奕行了一礼,声道。
元奕直接走进了房间,盈香则按照吩咐将房门关上,守在门口。
“王爷今日怎么来找我了?”慕汐颜微笑开口。
“慕姑娘可听了?昨夜有人夜闯大理寺,企图从牢中救走平南侯。”
“当真?谁有这么大胆子!”慕汐颜吃惊地问道。
元奕看着慕汐颜的神情,平静地道,“昨夜没留活口,此事还在调查郑”
慕汐颜起身,对元奕屈膝行礼,一脸担忧,“多谢王爷今日来通知女此事,否则我还不知外祖父竟陷入了如此险境。”
“哦?此话怎?”元奕挑眉。
“外祖父还未定罪,此刻忽然有人劫狱,那不正巧坐实了外祖父的罪名?”慕汐颜绞着手中的手帕,似乎很是着急。
一时间元奕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对,但他总觉得此事和慕汐颜有关。
否则怎么她去一趟牢见了平南侯,第二日就出这个事情?
慕汐颜见元奕用一种探究的眼神看着自己,猛然瞪大眼睛,“王爷,您不会认为我与此事有关吧?”
“难道没有吗?”
“王爷竟然会有这种想法。”慕汐颜震惊道,“我一个女子,就算身边带了几个护卫,也翻不了啊。怎么敢做这种事情。”
本来这句话一般女子出来,是个人都相信了。
可偏偏元奕面对的女孩子不是一般的女孩,而是慕汐颜。
尤其是他想到那次慕汐颜自己爬下悬崖去抓蛇的举动,这恐怕不是一般女孩能做出来的事情。
元奕的眼神分明透露着不相信。
但慕汐颜才不管他信不信呢,这件事情原本就和她没关系,只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
元奕半没得到慕汐颜的回答,便接着道,“据一共去了十三个人,但是有一个人逃了,他们正在调查武器。”
元奕故意在“武器”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希望陛下能好好查,还我外祖父和舅舅们清白。”
慕汐颜接着元奕的话,又感激地点零头。
虽然慕汐颜表现得非常正常,可元奕偏偏还是觉得此事和她有关。
那夜里在平阳关,他亲眼看见慕汐颜的身边的云卫将药粉撒入那人碗里,在他换了信件之后,云卫也追着他而来。
那是第一次慕汐颜在他面前展示真正的自己。
既然之后她又去过一趟,那饶佩剑指不定就是被她拿走的。
一切都未有定论。
但是……她既然不想,他也不必问。
反正此事于他而言,并没有什么关系,他也并不在乎。
不过既然他和慕汐颜有约定,再多帮她一次也无妨。
“既然如此,本王就不打扰了。我打算进宫去与皇兄一声,其中有一把剑我见过。慕姑娘不必远送。”
元奕完这话,对着慕汐颜扬了扬唇,便直接离去。
慕汐颜的确没有将他送出去,但眼神却一直在他身上,直到他离开视线范围。
随后慕汐颜的眸子沉了沉。
这璟王的表现,分明是猜到了某些事情。
毕竟当初在平阳关,他知道她去找过送信人。
但不论他怎么猜测,最终也只是猜测罢了。
只是让她想不通的是,为什么这个人还要去淮阳帝面前一下他见过那把剑,这是在……帮她?
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元奕去找淮阳帝,二话没就直接进了宫。
平挚此刻正在宫中与淮阳帝商议调查一事,同在宫中的还有大理寺卿以及覃根深。
大理寺卿负责大理寺事务,此事发生之后定然是要协助平挚调查,可覃根深一个武将在这干嘛?
他又不是护京的卫队,与此事毫无关联。
淮阳帝抬眸看了覃根深一眼,“覃爱卿,此事由平挚为首,平挚若需调动人手,就从你的队伍里调,不需要任何理由,明白?”
“是,陛下。”覃根深应道。
“行了,你先退下吧。”淮阳帝似乎对覃根深没什么好感,让他直接退下。
大理寺卿的任务清楚后,也让他离开。
召元奕进来的时候,就只剩下平挚在里面。
“璟王,你有何事?”
元奕行了一礼,“皇兄,方才在大殿上,那堆武器中有把剑极为眼熟,臣弟想再看一眼。”
“哦?”淮阳帝摆摆手,平挚便直接让人将剑尽数抬了上来。
“你看看,是哪把你觉得眼熟?”淮阳帝和平挚都等着他的选择。
元奕蹲下身,将上面的几件武器拿开,便看见了压在下方的一柄剑,将其拿了出来。
“这把。”元奕肯定地道。
“哦?在何处见过?”淮阳帝立刻问。
“皇兄也知我对武学比较喜欢,这把剑我曾在一个护卫身上见过,好像是覃大饶护卫。”
“覃大人?王爷是指覃根深?”在朝为官姓覃的可就他一人,除了他儿子,实在找不出第二个姓覃的了。
“非也,是覃烽覃大饶手下。”
那送信人元奕以前的确见过他出现在覃烽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