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了，不要这样……”眼泪猝不及防地积满了眼眶最后滑落，司徒沫全身不停地在颤抖，她使出全身的力气想要推开他。

许是感觉到她的颤抖，看到她满脸带泪的模样，宫湛川顿住了，深邃的眸底透着痛楚。

司徒沫紧咬着唇，眼泪不停地滑落，满满的耻辱感使得她忍不住放声嚎啕大哭。

忽然，耳边传来奶包的声音，“妈咪，睿睿要洗澡了哦，你帮我搓背好不好？”

顿时，宫湛川的动作僵住，随即从司徒的身上起来，看向一脸湿润的司徒沫，双眸掠过一丝深沉，心脏处如被针扎一般痛了一下，他伸出手想要擦拭她脸上的湿润，终究放下了。

司徒沫如抓住救命稻草般，急忙坐了起来，身上依然在颤抖着，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双手死死地揪住她胸前的衣服，颤抖着双手想要扣上，但是越急越乱。

“妈咪，你在哪呢？”奶包的声音越来越近，走到了书房门口，看到室内的两个人，似乎有些吃惊，“额，妈咪你怎么来书房了，爹地可不让我进这呢，真偏心。”

着，他抬首看着宫湛川，“爹地，我可以进来吗？”

宫湛川的嗓音有些黯哑，夹杂着一丝冷冽地道，“不可以。”

奶包撇了撇嘴，耸了耸肩，郁闷地应道，“哦……”

他看向司徒沫，“妈咪，我等你哦。”

着，他转身下楼。

司徒沫想张口叫住他，她害怕奶包一走，宫湛川又会做出什么事来，但是她却因为惧意顿住了，拢紧衣服的领口，一脸的惧意看着眼前的男人。

宫湛川瞥了司徒沫一眼，刚伸出手，司徒沫犹如惊弓之鸟般，缩到了角落，双手抱膝，将头埋在双膝间。

此时此刻，她不知道该面对奶包，她也害怕宫湛川。

宫湛川重新坐下来，长臂一伸搂过她娇的身子，抬手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痕，微叹了口气，“司徒沫……我该拿你怎么办？”

感觉到他身上的戾气渐退，司徒沫抬首看着他，眼泪流得更凶了，这究竟是个怎样暴戾的男人，她究竟跳进了什么样的坑？想着，她忍不住抖了抖，如果刚才不是奶包……

躲得了今晚，那么，以后呢？

抽泣着，好不容易缓过气，司徒沫含泪的双眸看着他，“我可以毁约吗？”

闻言，宫湛川双眸蓦然一沉，勾起她的下巴，“永远都不要有这样的想法，这不可能，这是警告。”

身子微缩了缩，司徒沫吸了吸鼻子，抬手擦干了泪痕，她知道，问出来也只是垂死挣扎罢了，既然选择了，哪怕是跪着也要向前吧？

唇角勾起一抹凄然的笑意，司徒沫垂首看着脚丫，轻声道，“知道了。”

见状，宫湛川顿觉胸口被某重物狠狠撞击了一般，闷得快要窒息，他站起来大步走了出去。

在楼下的奶包正泡着牛奶，看到他下楼走出大门，他追上去，“爹地，你去哪？”

宫湛川顿住脚步看着他，“如果我惹你妈咪生气了，嗯，你是不是会很不开心？”

闻言，奶包瞪大双眼，“那爹地为什么要惹妈咪生气呢？”

宫湛川似是被问住了一般，看了他一眼，“早点休息，爹地还有事要回公司，明让江叔叔送你上学。”

奶包点点头，转身跑上楼到了书房，看到昏暗灯光下的司徒沫，正抱着双膝锁在一个角落，双肩微微抖动着，似是在抽泣。

箭步跑上前扑上去，似是吓了司徒沫一跳，她抬起头一脸的惊恐，看到是奶包，又松了一口气，但满脸泪痕却被奶包看到了，“妈咪！妈咪，你怎么了？爹地真的欺负你了？”

司徒沫吸了吸鼻子，看着眼前跟宫湛川如复刻般相似的脸，她伸手抱过他，“谢谢你，睿睿。”

如果不是他，今晚什么下场，她简直不敢想。

奶包眨了眨眼，似是不明白她的话，但是看到她满脸的泪痕，他紧张而且不安，“爹地太坏了，真的惹妈咪生气了，还让妈咪哭得这么伤心。”

着，他的手轻轻擦拭着司徒沫脸上的泪痕，“妈咪，别哭了，睿睿也想哭的。”

“我没事，就是……”不知道怎么，这眼泪止不住而已，好似很久没有这么畅快淋漓地哭过了，实际上，压抑太久太久了。

“爹地……”奶包咬了咬唇，“爹地其实没有脾气不好，只是今不知道怎么了，妈咪你别生气好不好？”

司徒沫摇了摇头，套上地上的鞋站了起来，“可能……我闯了这个禁区吧。”

“我忘记告诉你了，爹地不让任何人进书房的……”奶包皱着眉道。

深吸了一口气，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更不愿想起刚刚的那种惊恐，司徒沫拉过他的手，“刚刚睿睿不是要洗澡么？”

宫湛川盆友点点头，心翼翼地着，“妈咪，要不我自己洗澡就好了。”

爹地都惹妈咪生气了，他要是再不懂事点，把妈咪气跑了怎么办？

但最后，还是司徒沫帮他洗的，她在浴室里放好洗澡水，奶包脱了衣服踏进去，在浴室的明灯下才看到司徒沫双眼这么红肿。

“妈咪，睿睿不喜欢妈咪哭……”

司徒沫拿过毛巾给他洗了脸，叹了口气，心里暗道，自己何尝想哭，她轻声道，“你还，大饶事呢，就不要操心了。”

奶包皱了皱眉，“可是我怕妈咪又不要我了……”着，他抓住司徒沫的手，“妈咪，你不会生气的对不对，你不会离开我和爹地的对不对？”

司徒沫愣住，虽然她很想毁约很想离开，恨不得永远都不要看到那个阴晴不定的男人，但是……他刚才警告了不是么？

叹了口气，司徒沫抬起双眸，因为红肿，觉得有些不舒服，“不会。”

“真的么？”奶包急切地问道。

司徒沫感受到他的期盼和急切的眼神，轻轻地擦拭着他的背，“睿睿同学，如果我真的走了，你会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