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她的两人早就已经停了下来,混杂在人群中,在旁边观望着这里的情况。
“我们走吧。”其中一人率先开口。
“可是,人……”
“冲撞了贵饶车舆,还有活路吗?”这趟浑水,他们趟不起。
车里饶身份不明,可看这阵势,没准是个郡王,或者更高。
“发生什么事了?”
一声低沉的中年男声从马车里传了出来,带着上位者独有的气势。
“主子爷,是个叫花,挡住了车驾……”
宦官朝着倒在地上,明显已经晕过去的人看了一眼,“已经被李侍卫制服了。”
“嗯,既然只是个叫花子,那便给些银子,放了他吧。”
“是,奴才遵命。”
宦官俯首应着,将主上的命令传达给了侍卫。
马车驶开,他抬步也要跟上,却不想脚下踩到了一个东西。
他的眉头微皱,很是不悦地低头去看,就看见一枚明黄色的玉章,孤孤单单地躺在地上。
他的心头大震,从就在主上身边伺候,如何会不知这是什么东西。
左右看了一眼,发现并没有人朝这边看过来,他不动声色的弯腰,将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揣进了袖子里。
然后看向依旧躺在不远处的人,神色有些复杂,叫来一个韧声吩咐了什么,才提步跟上了马车。
是的,玉章正是从白馨月的怀里掉出来的。
来京城的这些日子,生活艰难,她几乎当了所有能当的东西,连从白母那儿偷来的戒指,她的认亲信物都给当了。
可这枚玉章,却一直都藏在她最贴身的地方,到现在也没有当出去。
直觉告诉她,这枚玉章不简单,她舍不得就这样当了,同时也不敢拿出来,生怕惹到什么祸事。
寒苑中,子歌无所事事,无聊得厉害,手里正打着一个宫蹋
半夏走过来瞧,惊得张大了嘴巴,这……姑娘的手上俨然是一件即将完成的宫蹋
适才姑娘要打宫绦的丝线,她只是笑了笑,便依着她的意思准备了。
她没有想过姑娘能后编出什么好看的东西来的。
却不想事实让她大跌眼镜,简直不要太好看了,世子爷那枚玉佩镶在其中,相得益彰。
“姑娘,你的手真是太巧了,编得也太好看了。”
半夏拿起已经完成的宫绦,左看看,右看看,欢喜得不行,夸起子歌来也毫不吝啬,“世子爷瞧见了,肯定喜欢。”
她不明内情,只以为子歌是单纯要送自家主子礼物。
子歌被夸得脸色微红,“还要谢谢半夏姐姐你呢,要不是你告去我线的颜色,我哪里能编得出来。”
上次还玉佩,被他拒绝了,她想着可能是嫌弃那玉佩被自己佩戴过了吧,毕竟他是高高在上的世子爷,哪里会戴别人戴过的东西。
于是,她便想着重新打个宫绦将玉佩换上去。
心里想着,下次再见面,就将玉佩还回去吧,一直拿着别饶东西,还这么贵重,这让她的心里很不安。
半夏拿着手里的宫绦爱不释手,“这种编法奴婢还没有见过呢,姑娘教我可好?”
子歌露出了两颗甜甜的虎牙,“当然可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