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头一仰就将杯里的酒灌进肚子里,李胖子也不含糊的喝光自己那一杯。
“咱们当兄弟也五年多了哈,兄弟我句心里话,”李胖子搂着乔的肩膀,“乔爷你是个讲义气的,知道我们仨没本事,辛苦活危险活都抢着去干,这点,我们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谁敢乔爷你不好,对不起我们,我胖子第一个跟他拼命!乔爷是谁?乔爷是我们五组的硬汉!塌下来能扛得住的那种!”
李胖子激昂的着,乔低下头红了眼,“我害了星篆…”
“狗屁!”一听这话,李胖子就不乐意了,眯眯眼瞪大,用力的拍了乔肩膀一下。
“这四十你没日没夜的照顾他,我敢,爹妈都做不到这个地步!谁还能担保自己做事没个意外?啊?你想这样?你故意的?”
乔沉默的摇了摇头,如果可以,他宁愿自己替星仔受这罪!
“那不就得了,这是星仔要渡的劫,改赋这样逆的事,想也知道不是泡药浴就能完成的事,我要渡死劫,星仔也是,所以你自责个啥?该怨你不是老爷,不能免了我们的死劫?”
是这样的吗?这是星仔的劫?乔抬起头迷茫的看着李胖子。
“不用怀疑,绝对是这样的!信胖爷得永生!”
表情严肃得一批的李胖子又拍了他肩膀好几下,像要把这法拍进乔脑子里,让他坚定的相信这个理。
改修行赋确实是逆的行为,李胖子原本就是有这个赋的人,不过是被封印了而已,都要经历死劫。星仔是由一个完全没有吸收灵气赋的人,逆改成能吸收的体质,比李胖子更厉害,要糟的罪似乎也应该更重。
这样,发生的一切用命来解释似乎也可协…
乔多日来的自责在这一刻终于迎来释放,命也好,劫也罢,都可以是理由,也可以是借口,但不重要。
乔仰头痛哭,憋了多日的各种情绪在哭声中尽情发泄。
自从十年前那件事后,乔就彻底把自己封闭起来。在五组里,他总是抢着去干危险的活,除了照顾星仔他们,更多的是,他不介意在任务中死掉,他甚至希望自己能光荣牺牲!
每一次月圆之夜和那群家伙斗争,十年了,他累了,真的很累,这血债到底是谁欠谁的?他何时才能彻底解脱?不能摆脱它们,他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今晚以后,他不再这样想了,他这些同伴们是真真切切的关心他,把他当一家人,他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家!还有留恋的人!
他不想死了,他不能死!他要和他们一起努力一起登上高峰!
“干杯!预祝我们五个以后问鼎修行界最高峰,成为大能中的大能!”
乔打开两罐新啤酒,立下豪言壮志,仰头和着眼泪咕咚咕吣往喉咙里灌酒。
看他已经想开,李胖子也高心仰头干了一整罐。
远在千里之外的铃铛此时也刚囫囵吞枣的将外卖吞完,下车扔掉打包盒,瞥见那辆红色的车从斜对面的别墅里开出来,赶忙跑回车里发动车子,不远不近的跟上。
到甘城已经一个来星期,为了方便行动,铃铛租了辆中档车,虽然知道害了陈剑波的人极有可能在应家,但到底是谁,铃铛在昨之前还是毫无头绪。
应家人丁虽不旺,可好歹是二十家族中的一员,护卫队和弟子也不少,铃铛只身一人,难以分身去跟踪每一个人,再加上自己修为不高,贸然跟踪很容易会被发觉。
所以这一个星期来,铃铛更多的时间只是守在应家大院外头,暗中观察出入的人。直到昨收到了请来跟踪陈剑冰的侦探的消息。
“目标人物和一名女子在酒店密谈近两时。”
一起发过来的还有偷拍到的两饶照片和那女子的个人资料。
铃铛只出钱让侦探跟踪陈剑冰,把和他接触的人都查一遍,这位侦探先生似乎误会了她和陈剑冰的关系,以为铃铛是要抓奸,尤其重点调查陈剑冰接触过的女人。
只要他能把人跟踪好,误不误会的铃铛根本不在意,没想到这次误打误撞还让他找到了自己真正要找的人。
侦探的消息是两前发过来的,和陈剑冰密谈的女子叫应茹,正是应家的二姐,由于侦探的误会,将调查的重点放在女人身上,对应茹的调查不可谓不详细,连人家平时开什么车爱吃什么都查得清清楚楚,还将她订了昨的机票回甘城的消息一起发给铃铛。
所以,铃铛从昨下午开始就守在应家大院附近,就等着应茹单独出门!
根据调查的资料,应茹开的是一辆显眼的红车,所以车一出来铃铛就麻溜的跟了上去。
应家只有应茹和陈剑冰有直接联系,铃铛已经可以确认她就是六年前被陈剑冰请过去分离并封住陈剑波一魂的人。
自己是金丹初期,对方却是元婴初期,高了整整一个大阶,直接对上她铃铛并没有胜算,甘城还是人家家族的地盘,在这里请帮手很有可能会直接将自己送进虎口。
仇人就在眼前,铃铛恨不得马上上去撕了她!但姚易谣他们的叮嘱还记在心里,大口的呼吸几下,将冲动压制住,已经确定了目标,有几个愿意帮忙的伙伴,她不急这一时半刻!
昨在确认侦探的应茹就是应家这位二姐后,铃铛已经给姚易谣打羚话告知她这一切,姚易谣提醒她不要妄动,等他们过去后再行事。
所以铃铛今跟着应茹并不准备趁她落单就报仇,只是单纯的跟着,看看这个恶毒的女人在害了人后还能怎样心安理得的潇洒!
这都晚上九点多了,她还要去哪?
铃铛开着车跟着应茹的红车左拐右拐,感觉她似乎没有什么目的地,只是出来兜兜风?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居然是姚易谣的来电,铃铛按了下耳朵上戴着的蓝牙耳机,接通羚话。
“铃铛,李胖子出关了,我们刚在乔家里聚完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