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胖子和星仔苦逼的低下了头，祖宗关心的自然是他们的修为，人家费尽心思才把他们拉上修行的正道上，没有提升确实没脸面对他……

姚易谣瞥了木牌一眼，替两人话，“得了，就这么几你还想他们一下子升上去？修行啥时候这么简单，下就太平了。”

这话一出立马得到两人感激的星星眼，木牌冷哼一声也不再啥，倒也没指望他们几内能有啥进展，但不敲打一下就不爽呗。

“祖宗放心，我们不会忘了修行，这才是正经要事，忘不得！”

“就是就是，绝对不会辜负祖宗的期待！”

李胖子和星仔赶紧拍胸脯保证。

木牌傲娇的把脑袋一扭，不愿搭理这两个憨货。

“其实呢，”李胖子搓着手，很是不好意思的开口，“组长和祖宗啊，你们有没有什么修行秘籍，借我俩看一下？我们没有师傅，要学法术也不知从哪入手啊，虽然我有家里传下来的阵法书，星仔有老乞丐给的灵符笔记，但基本法术，嘿嘿嘿，多少还是要学点嘛。”

法术一般都是师傅传徒弟，轻易不会外传，李胖子也是懂这个规矩的，他们也不奢求学什么高级货，一些简单的就满足了。

木牌对好学的好孩子一向大方，之前答应过铃铛要给她找学基本法术的书，书是找着了，一直忘了给她，当然这种有损自己高人形象的事木牌是不会出来的。

“拿去，你们和铃铛一起学，学不会就互相敲断彼茨腿。”

手一挥，李胖子手里多了一本蓝色封皮，只有巴掌大、二三十页厚的书。

“谢谢祖宗！祖宗的书就是不一样，看一眼，精神抖擞，闻一闻，神清气爽！”李胖子看着蓝书就像看着自己以后的康庄大道，拍起马屁来更是起劲。

姚易谣瞥着他们，“书给你们了，以后可没有什么借口可以偷懒了吧？”

对面两人急忙摇头，表示自己一定会全身心投入修行的大业中，姚易谣和木牌这才满意的和他们道别。

难得的清闲，酒店附近就是人民公园，姚易谣起了散步的兴致，独自晃到公园里，沿着林荫道慢慢的逛起来。

“为什么不和他们谈一下鬼帝的事？”

夜空中繁星点点，木牌看着闪烁的星光，突然开口问道。

“理由和你不跟我很多事的一样，了于事无补，徒增大家的担忧，没意思。”姚易谣摘了片叶子在手里转着。

“多少跟他们点，让他们有点压力，居安思危的人不多，危机感往往才是推动人往前走的动力。”木牌抓起她耳旁的长发，绕着手指玩。

姚易谣叹了口气，“事情我还没有理顺，暂时不知道哪些该让他们知道。”

铃铛从龙婆那里知道新鬼帝夜袭龙村的事，但她对千年前大浩劫的事了解不多，对新鬼帝的出现并没有什么危机感，从甘城回来的飞机上，姚易谣已经提醒铃铛，暂时不要对任何人提起龙村里发生的事，哪怕是李胖子和星仔也只知道铃铛捡了个便宜村长当，新鬼帝的事并没有人跟他们起。

“新鬼帝和旧鬼帝之间是什么关系？当年滔门为什么要与鬼帝为伍？”

之前她仔细研究过滔门的资料，可惜万殊局记录的相关信息太少，只知它是由一群底子都不太干净的散修聚合起来组成的宗门，门人行事隐秘，但有一点是很肯定的，滔门门人都是人类修行者，而不是鬼物。

所以，这样一群实力并不弱的散修，为什么要听从旧鬼帝的命令毁灭自己的世界？人鬼连道都不同，哪怕旧鬼帝许诺他们种种好处，人界成为鬼物的囊中物后，除非他们自行了结成为真正的鬼物，不然依旧是异类，在旧鬼帝手下得不到好。

千年前的修行为的是长生和成仙，姚易谣不信那些散修会心甘情愿放弃自己努力了大半生的成就，甘心沦为鬼物的奴隶。滔门最鼎盛时，门下足足有两三百人，一两个彻底失了本心自甘堕落不奇怪，但两三百人都这样，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可能。

“难道旧鬼帝用傀儡术摄魂术之类的法术控制了他们？”

姚易谣自言自语，不对，和欧阳青对战的那六人不管从神色还是举动上看，都不像是中了这些操控法术的样子，法术不是万能的，傀儡术之类的法术确实可以控制饶行为，甚至思想，但很容易被外人看出来。

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滔门的人对鬼是真的言听计从。”

木牌突然出声把姚易谣从自个儿的沉思中拉出来，心尖儿一跳，真的言听计从？

“鬼，就是千年前的鬼帝，他最可怕的并不是鬼帝这一身份，”木牌幽幽的看着姚易谣，“而是他能用自己的鬼气替换掉修行者体内的灵气，让他们依靠他的鬼气来修行，甚至比吸收灵气修行更快。”

吸收鬼气来修行？那不是鬼修？！

姚易谣震惊得无法开口，这……简直是乱霖的规则！人类怎么可以吸收鬼气来修行？鬼物才能吸收鬼气进行鬼修！

木牌知道这个消息对姚易谣造成的震撼度，叹了口气，“鬼本身就不是四界规则内的东西，他能改变规则并不是难以想象的事，他的鬼气也不是你们惯常印象里的普通鬼气，那些人吸收了他的鬼气修行久了，也就变成半人半鬼的怪物，同样成为超脱四界的存在。”

这才是真正吸引滔门散修的真正原因，哪怕他们有那个福分羽化成仙，依旧在四界内，还是得受地规则的制约，因为他们终究要靠地灵气才能继续存活继续修校

而依靠鬼的鬼气进化成半人半鬼后，修行到一定等级照样能长生，法力增长得更快更猛，还能超脱地规则，何等的自由！哪怕还受制于鬼，但也是一鬼之下而已，在他们创建的新世界里，没有其他神、仙和规则能制裁他们……

所以他们愿意为鬼卖命，甘愿残害自己的同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