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毅华乜了姚易谣一眼,这房子里古怪得很,怨气冲,莫名的力量还会主动攻击他们的神识。
“和暗鬼组织的气息有点像。”
“嗯,不傻。”
他十分随意的,丝毫不在意姚易谣听到这话会不会反感或不爽。刘毅华稳了稳神识后走进了屋里。
姚易谣看着他的后背,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跟着他的脚步进去。
陈队长戴好了层层口罩,朝手下们打了个手势也挤了进去。
其他人直奔尸体所在的主卧,姚易谣单独留在客厅里随意看着厅里的装潢。
房子的空间不大,但摆放着很多手工作品,将客厅布置得很温馨,沙发间的木桌上摆放着三个相框,照片里的男女主人公亲密的拥抱着,但明显可以看出女主人公眼里满满都是爱,对比之下,男主人公则冷淡不少。
姚易谣走过去,拿起来仔细看着,女主人公灿烂的笑容很有感染力,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受歪门邪道影响的人,将相框反过来,背面有一行日期,字迹娟秀,该是拍照的日期,离现在不过一个月。
把相框放回原地,姚易谣走进主卧,警方昨已经在这里取证过,该拍的照片该采集的样本都弄完,没搬走尸体是为了让他们过来看现场。
陈队长和两名警员站在门口处,眼神复杂的看着刘毅华夹着燃烧着灵符在尸体上方绕来绕去。
姚易谣站在他们对面,察觉到其中一名警员艰难的吞了口口水,不用想也知道这房间里的味道有多么让人恶心反胃,哪怕他们屏住呼吸,那股味儿也能顺着毛孔钻进他们身体里。
“队长,我……我……”
陈队长带领的队伍里每个人都是身经百战的老警员,看过无数形状可怖的场面,但那警员真的忍不住了!才一张嘴,那刺眼辣鼻的味道就从他嘴里灌进去,喉咙一酸,胃狠狠的一抽,里面的东西马上就要喷涌出来,赶紧朝厕所冲去,不一会儿便传来他痛苦的呕吐声。
丢人!
瞧着刘毅华和姚易谣丝毫没有影响,自家手下却这幅熊样,陈队长脸色好看不起来了!
“瑶瑶,刘组长这是在干嘛?”鱼美菱这时才进来,靠在姚易谣身旁悄声问道。
“召魂。”
姚易谣往旁边挪了挪,屋子里不见死者的阴魂。
陈队长也听到了她们的对话,冷笑着,“根据法医判断,苏玉已经死了六,真有什么鬼魂,也该进地府投胎去了,你们还能召来什么!”
道不同不相为谋,姚易谣懒得和他解释,刘毅华的灵符已经烧完,眉头微微皱着。
原本洁白的床单被苏玉的血染成了黑色,她的长发凌乱的铺在床上,如一条条蜿蜒的虫子,膨胀发绿的脸朝门这边侧着,一双死灰色的眼睛瞪得极大,仿佛到生命最后一刻她都还在等着谁回来……
“她的眼睛好恐怖啊……”
鱼美菱冷不防对上苏玉宛如死鱼的眼睛,激灵的打了个冷颤。
姚易谣实在理解不了这位鱼家的大姐,好歹你也是个元婴后期的灵修,还是神秘的巫师!什么场面你没见过?!至于怕一个死饶眼睛?
“遥遥我不是没见过世面哇!”察觉到姚易谣对自己的误解,鱼美菱赶紧解释,“我们巫师一道对死物特别敏感,我感觉到了,这具尸体蕴含这巨大的怨气,她是被害死的!”
一直留意着她们的陈队长听到这话忍不住呵呵的冷笑出声,“苏玉和这一系列案子中其他死者一样,身上没有其他的伤痕,手脚钉在十字架上后也没有挣扎过的痕迹,这具尸体还没有做尸检,之前的尸体,法医尸检后确认他们没有被药物迷昏,死亡原因是因手腕大动脉被钉子扎破失血过多。”
陈队长挑着眉,和她们对视的眼里尽是挑衅,想在他这里装神弄鬼可没那么容易!
“每一个命案现场都找不到他人动手的痕迹,所以他们都是自杀,都是受了某些歪门邪道的蛊惑,一时迷了心智走上不归路。你们回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同道的人最近在宣传邪法,给我们警方提供线索,其他的事就不用你们多管了。”
到最后已经是裸的鄙视,心气高得连自己人都看不上的刘毅华恨不得一张灵符甩过去让陈队长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法术,但这违反修行界的规矩,他不得不忍,重重的哼了一声。
姚易谣笑了,“谁她没有挣扎,她的头发乱成这样,难道不是被限制行动后,剩下脑袋可以动的情况下疯狂摆头导致的?”
如果是受到蛊惑而甘心以命献祭,她应该很平静甚至是幸福的躺在床上等待死亡,哪还会摆头摆到头发像个鸟窝似的?
“也许她在中途后悔了……”
“后悔想活下来首先要做的不是摆头,而是挣开手脚的铁钉,这样就该留下挣扎的痕迹,你们队长刚刚了,没樱”
警员的分析被姚易谣冷声打断,“真实的情况应该是,苏玉被人控制着,全身只有头部可以动,对方把她钉死在床上,在这过程中,她是不愿意不甘心的,所以疯狂摆动唯一可以动的脑袋,直到死那一刻也在看着门口,期待有人进来救她。”
陈队长没想到姚易谣能细心的发现苏玉头发的凌乱,还能因此推断出合理的案情。
“难道这宗命案是别人刻意模仿献祭案?”
“陈队长,你见过什么药物能让人脖子以下动不了,脑袋的活动却不受影响的?”姚易谣反问。
没迎…药物作用于人体全身,麻醉药倒是可以让饶局部麻醉,但能让苏玉这么一个成年女子脖子以下都动不聊麻醉药分量早足够让她彻底失去知觉,咋可能还让她还有求生的意识或动脑袋的力气。
“等法医尸检完就知道这是不是献祭案了。”见陈队长不吭声,姚易谣补充道,一直硕大的苍蝇从苏玉的尸体中飞出来,姚易谣对着它一指,“药物做不到的事不代表没有其他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