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大多数超盛商场在装修时都会封死窗户,一是营造良好的购物环境,二是让顾客看不到色,便能增加逗留的时间,所以卖场里一般少有自然光源。
两人打着手电来到二楼,我担心那金毛的叫声并没有将这层楼的丧尸吸引下去,于是撬开两块木板让阳光照射进来,以防黑暗之中有什么危险。
撬下木板,二楼再无丧尸,三楼却“铛“的一响,似乎碰翻了什么,跟着有下楼的脚步声传来。
我们赶紧藏在一排衣柜后面,探头一看,三只丧尸下到二楼,围着一个塑料模特团团打转。
三只丧尸自然是菜一碟,解决它们后我和晏雨又蹑脚上到三楼。电筒光下,一眼望去都是药品货柜原来三楼是一家连锁药店。
想起晏雨生病时何其难觅一粒药丸,不想这里却是药品如山,我安心地想,以后再也不怕没药用了。
呸,呸!还是用不上的好。
晏雨拿了几瓶维生素及一些常用药品,两人下到二楼又挑了几件衣服,反正也不用付钱,穿脏了再换就是。
看看时间不早,我和晏雨满意且满载地回去了。
2018927晴尸变第115
自从意料之外地收复超市后,我们这段时间的主要工作就是清理超市,期间又在桃园补种了蔬菜。这时九月即将结束,昼夜温差逐渐拉大,时也中秋,夜晚凉爽了不少。
回想刚到魔都的两年,秋季和夏季简直毫无区别,一样的闷湿燥热。而这段时间,只要晴,空便蓝得象一块宝石,这自然是没有了人类活动,热岛效应大幅消弭的结果。
记得以前做一个公益广告,查过资料,一辆轿车每年排出的有害废气,比自身重量还大3倍,而当年仅魔都一城的汽车保有量就是430余万辆,不别的,单是这汽车尾气,便让自然不堪重负,而全球每年新增的公路里程,又夺去了多少花草树木的生存空间,让大自然的自净能力,每况愈下。这不由地让我很不道德的想:尸变,或许只是大自然忍无可忍后的一次“净化”行动。
今午后,两人又来到超市三楼,我把几瓶酒精装进背包,准备带会去当做燃料,液化气早已用尽,用办公桌椅生火时洒点酒精,容易点燃。
装好酒精,见晏雨打着手电在寻找什么,我于是又撬开了两块木板,这样药店里就更亮堂了。
“雨,快过来看!”
晏雨走过来:“哥,你想去保安公司?”
“里面有工具,我得想法过去给你弄点。”
“马路上塞了那么多车,中间又有隔离护栏,不好过去呀”晏雨。
要在平时,这短短的距离你几步就能踱到,但现在满大街的丧尸让它成了难以逾越堑壕。
“要不抛根绳子过去?”我。
“还是别去了。”晏雨一耸双肩,似乎又想起了被光头丧尸拽下绳子的女孩。
“没关系,我们从三楼抛根绳子过去,就算再有光头那类的丧尸,也跳不了这么高,而且马路不宽,不过两条车道,几下就吊过去了。”
晏雨皱着眉头,仍然犹豫不决。
“不要想那么多了,以后真碰到光头那类的丧尸,可对付不了。”我继续。
“好吧,听你的,但我身体比你轻,让我去吧。”晏雨。
“那怎么行?”我看着大楼三四楼丧尸晃荡的身影,“你就算爬得过去,也对付不了。还是我去。”
“不,你不让我去,你也别去。”晏雨嘟着嘴。
“别罗嗦了,我去!”
“不,我去!”
“好了,好了,怕了你啦,你去吧。”我假装不甘地。
超市一楼的家居区有尼龙绳售卖,自然也无人收银。两人下去提了一大卷上来,拉成四股后在一端绑了根弯曲的铁棍。我拿着铁棍连扔几次,终于卡在了三楼走廊的护栏上。拉紧绳子,再把这一头绕过两个沉重的货柜打成死结。
晏雨把弩弓套在后背,一扯绳子问:“这绳子结实吗?别吊到一半断了。”
“尼龙绳抗拉系数很高,一根拇指粗的绳子就能吊起一辆车。更何况这四根绳子有两个拇指粗了。”我一边着,爬出了窗户。这时,晏雨正蹲下身子重系鞋带,没有看见。
“你怎么知道?”晏雨头也不抬地问。
“我刚来魔都时没找到工作,干过一段时间的户外安装,那时,我们几个工友用两根尼龙绳就把上千斤的广告牌吊到六层楼高……”
“等等,你怎么出去了!?”
“这种粗活还是我来得了,我有经验。”我笑着解开皮带圈进尼龙绳后从新扣上。
“哥,你,你要心……”
我双手交替攀绳吊行,吊到一半也感两手手心勒得生痛,在这种软绳上攀援既考体力还考意志,想起那离生死只差半米的女孩,我禁不住地心生痛惜,一个女孩在亲人惨死,脚下又是尸群狼伺的情况下,需要多大的意志才能攀过那几十米的距离啊!唉,可惜了,就差最后的那几十公分……
三楼走廊上游荡着两只丧尸,被晏雨在对面两箭了结,我拔出一支当作匕首,朝四楼摸去。
上了四楼,七八只丧尸迎面走来,我躲躲闪闪间用弩箭杀了四只,又将两只抬起脚来撂翻下楼,剩下的两只则被晏雨三箭射杀。
等我一看清那撞门的丧尸,不禁憟然心惊,它上身的恤也被自己撕成布条挂在身上,暴露的皮肉上坟起一个个大大的疙瘩,十指弯曲,脸皮略肿,头上、脸上,同样结满暗紫色的恶心疙瘩。同光头丧尸一样,身上的毛发也是脱落的干干净净。
我上前两步,隔着铁门和它对视,忽听走廊上有拖着双脚走路的沙沙声,同时听到晏雨在对面大叫:“哥注意,有尸群下来了!”
我出门一看,二十多只丧尸刚从五楼下到四楼。
我朝晏雨挥挥手,示意她不必担心,等这些丧尸走开,我自会回来。然后关上留置室的大门,转身继续打量这又一只光头丧尸。
丧尸眼趾射出凶狠的寒光,喉头一上一下,发出鬼哭般地嗥剑另一间中的瘦丧尸平门上,也是干嚎不已。
我抡起棍子把那瘦丧尸砸得迸裂,刚一转身,又和光头丧尸目光相接,它眼里凶光陡然一盛,跟着后退了一步。
嗜血成性、零智商的丧尸竟然后退了一步!!!这让我感到了无比的诧异。
我脑海中电光火石般一闪,突然反应过来,我前段时间为什么对第一只光头丧尸感到恐惧了,不是因为它瞳孔里的目光有多么的凶狠,而是因为这目光里包含了、丧尸所不具备的本能的意识反映。
我作势又要挥下,要是普通的丧尸,自然不会有躲避的意识。但这光头丧尸忽地向后高高跃起,“呯”地一声,它跳得太高,脑袋撞得头顶的铁栏微微颤动,刚一落地,它猛然又扑了上来,爪子一挥,忽有后退。正如一只关在铁笼中野兽,在受到饶威胁时所作出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