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以前的那唐氏定律还算靠谱,那么这邮轮上的暴尸应该在二十五头左右吧?”我。
我们虽然不能肯定这一结论正确与否,但以一年多的所见来看,似乎出入也不是太大。
“亏你还记得。”晏雨道,“但这定律是否能用在活死人身上,我那时也只是瞎猜,毕竟定律是针对有生命的活体下的结论。”
“引起人类变异的病毒,就是活体呀。”我。
“可病毒的寄主是死人!”晏雨皱着眉头,“这真的很不科学,恐怕只有唐教授才能解释明白了,可惜,他只怕已经不在人世了。”
“那也未必!唐老先生恐怕早为自己备好了安全的住所。”我不由地又想起了尸变第一,唐卫红威胁另一个专家所的话“你要想落个全尸,那就赶紧回家!”
傍晚,我抛下沙发桌椅在吊着救生船的甲板上隔出了过道,中间偶有丧尸从上层阳台跌落下来,都被晏雨一一解决。
20191027晴尸变一年零116
暗流汹涌,推动邮轮仅仅在漂行了十后便重返海岸。
望远镜里,成片的红树林枝繁叶茂,有风吹过,树林便整体偏向一边,在晨光中泛出柔和的绿光,却不是王守荣原定的目的地南堡码头。
“到了哪儿?”雨兴奋地问。
“不知道,不过看起来挺不错的样子。”我一把抱起雨在阳台转圈,“我们终于回来了!”
两人返回客舱收拾行囊,再出来时,猛然发觉船头也转了半圈推动邮轮的暗流像个恋家的游子,至此又向大海深处洄游而去。
我和雨赶紧攀下阳台,依照升降机的使用明,操作滑轮降下了救生船。
扳动双桨,眼看邮轮越漂越远,渐至缩成一个的黑点,我不禁涌起一阵奇异的感觉,这满载了恶魔的鬼船,会不会在今后的某一,又有惹船光临呢?
海岸线看起来并不是太过遥远,但直划到下午四点,两人手臂都也酸痛不堪,救生船才终于触及海岸。
碧海蓝、洁净沙滩,摇曳的枝叶发出哗哗的响声,一切空灵得让人心碎。
两人跳上沙滩,突然脚下一晃,同时摔倒。原来是在大海中漂泊了接近一月的时间,浪涛起伏,日夜不休,这时踏上了陆地,反而脚下虚浮。两人嬉笑站起,一抬头,十几米外的树林里,四五只裹着浴袍的丧尸晃了出来。
“真倒霉,一回来就看见这些讨厌的东西。”晏雨不快地。
眼看丧尸移动缓慢,我们又疲劳不堪,避开它们远比停下来战斗容易得多,我于是拉着雨斜刺里钻见了树林。
走了半个时,来到林中一片空地边缘,眼前是一幢日式酒楼,门窗尚属完好,窗棂纸却破了无数大的孔洞风儿穿过,呼啦作响。一块木匾镌刻着十个墨斗大字:大连市老铁山温泉酒店。
原来到了大连,我和雨相识一笑,都庆幸暗流没有将我们送到富洲提前一秒,酒店让我们都产生了误会。不过这里距离南堡码头,还是偏离了二百多公里。
酒店前雾气缭绕,分布着七八眼宽阔不一的温泉,温泉周边都用大块的青岩圈了起来,犬牙交错,很有野趣。穿过温泉的时候,一股浓浓的二氧化硫的味道直冲鼻子。
两人全神戒备,一步步地踏上酒店木质的台阶,如果酒店里丧尸不多,这倒是一个很好的休憩场所。
从窗纸破洞望将进去,一些房间里还困有为数不多的丧尸,榻榻米落满尘土的矮几上,有时还能看到一两瓶清酒。
两人一间房一间房的查看过去,顺手就除掉了房中的丧尸,我拿了一瓶清酒,预备泡澡时喝上几口。在海上漂泊了这么长时间,我和晏雨身上都捂出味儿了。
整片温泉就我和雨独享,泉水乳白,刚下水时熏得人不敢喘气,但适应以后,那种全身通泰的感觉,怎是一个“爽”字能囊括得了?
两人呷着清酒,任由温暖的泉水浸润俱疲的身心,想起在海上惶惶不可终日的时光,此时,恍如隔世。
正泡得惬意,只听“卟”的一声,水面上突然映出一个倒影,我抬头一看,一头暴尸刚跳上头顶上方的岩石,它粗糙的皮肤隆起无数暗红的脓包,正晃着没有一根毛的头颅左右张望。
两人身体紧绷,呆若木鸡,不防暴尸突然张嘴嘶嚎,那丑陋的嘴巴在曾经属于人类的脸上撑到了极度夸张的程度。
两人脸色大变,晏雨差点惊叫出声,我忙使个眼色,两人缓缓把头没入水郑其实泉水只及腰部,暴尸只要低头一瞧,我和晏雨仍然在劫难逃。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只觉胸膛似乎就要爆炸开来,终于,暴尸双腿一弹,只一个弹跳就跃过了五米宽的温泉,我和雨迫不及待地露出口鼻,只见不远处的树林一阵晃动,那该死的暴尸也消失不见。
两人瞠目相识,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深深的后怕。此时命还在,完全是上帝在上多看了我们一眼。
突然出现的暴尸彻底打破了我们泡澡的雅兴,两人心有余悸地跑进酒店,受了这番惊吓,都觉得这木门木墙的建筑,实在不是什么久留之地。
酒店墙上贴有景区的旅游地图,我和雨揭下查看,决定沿着海岸先步行到前方的柏树镇,在那里补充好物资,再取道北河找毛建算账。
两人提起背包,朝着暴尸消失的相反方向穿出树林,行走一段后再绕道海边,沿着海岸继续往前。
此时色也是日薄西山,趁着余辉未尽,我和雨都加快了步伐,但双脚行走在松软的沙滩上,细的沙子老是钻进鞋里,几次脱鞋清理,不堪其烦,后来我们干脆把鞋带绑在一起挂在脖子上,只赤着一双脚赶路。
一路上斗转星移,月亮升起来后又落了下去,蓦地里空浓如黑漆,又过两只烟功夫,东方渐明,翻过一座山岗,面海靠山的柏树镇就呈现在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