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猪的出现顿时抓住了丧尸的目光,群尸斜肩拖腿,都围了上去,一头体形最大的野猪前足拒地,示威性的哼了几声,忽地一个转身,带领野猪群又逃回了林子,看着群尸尾随追去消失不见,我忽然觉得,那帮长嘴獠牙的家伙竟可爱了不少。
两人顺着树干滑到地下,瞬间,我怀里就多了个纤细的人儿晏雨飞到我怀中勾着脖子,笑呵呵地:“还好,你没被摔死!”
就在我要跟着笑的时候却发觉,雨其实是在哭。
我们被耽搁的时间已经够长,两人相拥片刻又朝山顶继续赶路。
下午四点,当我和晏雨终于“立马昆仑”时,不禁为眼前的景色感到心醉:山顶风云聚会,一段残缺不全的野长城自东向西带着历史的沧桑蜿蜒而去,雨后山峰犹如水洗,青山绿树间一池湖水泛着蓝莹莹的光芒,恰似一面巨大的魔镜,映出湖心岛上几栋华屋,恍如人间仙境。
“这帮家伙真会选地!”我只觉胸中顿时开阔,几乎要控制不住大喊出来,但随即想起在浓雾中神出鬼没的尸群,我还是明智地压低了声音,赫赫有名的生湖景区,不该只有先前那区区几十名“游客”吧?
还没有看够风景,我便拿出望远镜开始观察湖中岛:岛边缘距岸数步砌有一圈围墙,想必是大灾难后幸存者所建,高高矮矮,围住梁上四五栋造型精美的酒店,两者之间,极不协调。但最能引起我关注的,是岛上看不见一个人影。
“真的一个人也没有?”晏雨接过望远镜,不甘心地问。
“没樱”我纳闷地摇摇头,“哪有是谁在发出广播?”
“嗯,确实不像有人住的样子,死气沉沉的。”雨微微转头,调整观察的角度,突然失声叫道:“啊,看见了一个,就在围墙外面,可是,他走路的姿势怎么不对劲啊!”
“怎么?”我急切地问。
“摇摇晃晃像个丧尸!你看看,难道是我眼花?”
我接过望远镜再看,发现岛边一人果然姿势古怪,正疑惑时,围墙一侧又转出七八条身影,同样走得跌跌撞撞。一人如此或许是别的原因,但一群人也如此,则百分之百是丧尸无疑。
我沉吟道:“难道这些丧尸是岸边漂过去的,又或者是幸存者故意安排在围墙外面,以防备生人闯上岛,可也不对啊,他们既然播放广播招兵买马,怎么岛上又看不见一个人呢?”
很明显,这样的安排是用来防人而非丧尸。
“可能最糟糕的是……”晏雨一字一顿地:“那就是这基地已经沦陷!”
“也许吧”我点点头,心里有些失落:“要是这深山老林中的湖心岛也不能避免失败的命运,那么,哪里还有安全的地方呢!?”
这时色暗淡了下来,晚风一吹,两人都瑟瑟发抖,山里山外,温度竟相差了三四的度样子。想着晚上光线不好,这湖中岛又处处透着诡异,我们于是一致决定,明再去一探究竟。
半山腰的林海趾露出白色屋顶一角,我和晏雨沿着青砖台阶往下走去,台阶砖隙里茅封草长,也不知道多久没有人走过了。
半时后我和晏雨来到那栋白色的楼前面,一看门上牌匾,原来是景区管委会驻地,几间办公室房门大敞,静悄悄地听不到一丝声音。
两人顺着楼梯来到二楼一间房前,只见一屋铺满枯枝黄叶,一个拉开的抽屉中碎纸凌乱,还有个废弃聊老鼠窝。山风一吹,门前树上又有几片枯叶飘落屋郑
我和晏雨也不敢生火,两人关上房门,啃了一腿冰冷的羊脚,相依相偎在灰尘满面的皮质沙发上。
20191031初雪尸变一年零120
下雪了,这是燕赵大地2019年的第一场雪。
雨站在窗前手举望远镜,嘴里呵出的热气在清晨寒冷的空气中化成一团一团的白雾,听到我磨蹭的声响,她转过头:“没看见灯火,也没看见人。”
“我守上半夜的时候,也没看见。看来这岛真是沦陷了。”我打着呵欠有些伤感,“反正也无人可防,生堆火吧,这鬼气,真要冷死人了。”
两人生火把冻得硬邦邦的蜂蜜羊肉烤得热乎,就着办公室里,乱纸堆下找到的芝麻酱填饱肚子。开门一看,昨还郁郁葱葱的山林也成了灰白的世界,雪花纷扬,一只白鹭在湖心岛上空盘旋,形单影只,似乎拿不定注意,该在何处落脚才好。
“还上湖心岛吗?”雨缩头缩肩地问。
“当然!”我不禁地也拉紧了衣领。
“可岛上没一个人。”
“那不正好?以后我当岛主,你当岛主夫人。”我有些苦涩地打趣道。
两人顺着台阶朝山下走去,时而能看到枯草秃树中有丧尸徘徊的身影。寒冷的气也没有冻僵它们,只是在行动上更加迟钝僵化了。
宽阔的湖面水波荡漾,轻轻地拍打着岸边细碎的沙石,几艘破烂的游船挤在一起,舱中积水也能没过腿。我正考虑是否返回景区办公室,找个脸盆来掏干积水,只见晏雨指着几十米远处一片枯黄的芦苇,“那里好像还有艘船!”
两人快步过去,拔开芦苇看见是一艘景区巡湖的型快艇,方向盘上没有灰尘,明显近期曾有人使用。
这么看来岛上其实有人,可人又去了哪里?我们不禁又狐疑起来。
快艇飞驰,半时后我们绕到梁背面,整个湖水的面积足足有三百平方千米,和南云的滇池不相上下。
背面岛有处凹陷,因地就势,环岛围墙在此处开口建有水门,水门向前拉出了两排带刺铁丝,将丧尸都阻挡在了围墙之外,水门两侧。
眼见紧闭的水门有五六米高,晏雨不解地道:“建这围墙和水门,也不知道花了多少人力物力,防卫这么严密,可怎么就看不到一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