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者?哼,在哪里!”时文忍不住又讥刺道,“你满口谎言,这里不就只有你一个人吗?变态!”
“时文,别打岔!”肖薇连忙阻止。
“肖薇,你还看不出来吗?他是在装疯卖傻。十足的变态!”
失望者受了嘲笑却没有生气,话仍然轻声细语:“嗯,他是个阳光男孩,我挺喜欢他的……”
“哼哼”时文冷笑两声,“到底你是白痴,还是你把我们当成了白痴,你以为这是童话世界吗?”
“要真有童话世界就好了,好过这暗无日的末世……唉!”失望者重重地叹了口气,眼神开始黯淡,仿佛整个人缩了进去。当她眼睛闭上又睁开后,态度也跟着变得张狂起来,表明破坏者又出来了……
时文痛苦地闭上了双眼……这一个白,沉思者和破坏者交替出现,直到傍晚,跳进的视频中,时文终于被“我”放了下来。
我连忙取消了快进播放,只见屏幕中的“我”心翼翼地放下时文后,又去解开了肖薇手脚上的绳子。
“别害怕,我是希望者,失望妹妹给我了你俩的事情,现在我先把你们藏到别的地方。”
“你身体里还有别的人格吗?”肖薇问。
“除了张翼,就我们四个了,你都见过。”希望者又诚恳地补充道,“张翼需要你的帮助。”
“放心,我会尽力帮助他的。”肖薇穿好衣服,“可以了。”
希望者转过身:“过两我会找机会去城墙,你要是看见有雷神跟着,就来见我。那狗儿很有灵性,就像是拥有某种神秘的感知能力,只要是沉思者或者破坏者出现的时候,它就会远远避开。”
“下去不行吗?”时文惊惶地在一边催促,在这个阁楼里,她再也不想呆上一秒钟了。
“别急。”肖薇劝慰时文,“我也很痛苦,但那又有什么用?他只是一个病人。再这镇不过巴掌大一块地方,咱俩还能躲到哪儿去?”
肖薇又转头问希望者:“你不能直接和张翼沟通吗?我需要直接和他面谈。”
“不能,他看过一本医学书,知道自己的身体里有其他人格存在,但却不能和我们交流,我带着雷神到城墙后,会想法唤醒他。”
看着屏幕中的两个女孩下了阁楼,我才知道这五里竟然发生了这么多惊心吊魄的事情,想着“我自己”的所作所为,不禁羞愧得无地自容。抬头一看,阁楼的雕花窗棂里也透进一丝晨光,不知不觉,我竟也观看了一晚上的视频。
20201015多云尸变两年零131
我痴痴呆呆地站了一会,机械般地收拾好行李,又从角落拿起一卷拇指粗细的尼龙绳子,心情沉重地下了高塔朝城墙走去我再也没脸面对时文了。
我把尼龙绳子的一端套在箭垛上,另一端抛下城墙,刚要抬腿蹬上半人高的墙体,时文带着雷神上了城楼。
我一把将蹦跳过来的雷神抱了个满怀,心中满满的都是不舍。
“你……你这是要干什么?”时文迟疑地问。
“对不起!”我着给时文深深地鞠了个躬,“我要走了,以后雷神就交给你了。”
“你不必这样,只要……”时文不下去了。
我叹一口长气:“我发疯的时候,连自己也不知道。”
“那么我们可以互相住得远一点。”时文真挚地,“你住镇头,我住镇尾。”
我摇摇头:“算了,那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再,我也不想留在这里了。”
“可是城楼下好多丧尸。”
“没事,它们不会对我怎样。”我最后搂着雷神的脑袋亲了一亲,心中一阵伤感,“伙计,永别了。”
我顺着尼龙绳子滑到城墙下,在时文惊诧的眼光中穿过尸群,心中黯然,地虽大,我却不知道要去哪里,迈步向前。不辨方向也不看地图,任由长路将我带向远方。
黄昏时分我到了一座很的县城,不宽的街道上有几十只丧尸在游荡,路边的楼房冷冷清清,所有的窗户都黑洞洞的,整个城充斥着荒凉与破败。
我踏上路边一家设在二楼的网吧,昏暗的大厅里不见“人影”,我蜷缩在收银台后的躺椅上吃着干粮,听着街道上不时传来的丧尸干嚎,只觉心中空落落地像没有了魂灵,忽觉眼球一阵跳动,想起肖薇嘱咐的话,眼球跳动的时候意味着人格又将转换,忙在心中大声呐喊出“希望”两字。
不知道过了多久,不好的感觉渐渐过去,我一摸额头胸膛,竟然出了一身冷汗。
尼采过,“与恶魔斗争的人要时刻警惕,以免自己也变成恶魔。”
我心中暗想,人性中毕竟有恶的因子,或许沉思者和破坏者就是这世道在我心灵中的投下的阴影。
刚才的一番挣扎让喉咙干得冒火,我从背包里拿出水瓶灌了两口,一抬头,不禁机灵灵地打了个冷颤,收银台前突兀地冒出一个干瘪的头颅,一只丧尸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的网吧,空洞的眼神正茫然地盯着我看……
20201030多云转晴两年零146
我强行脱光了时文和肖薇身上的衣服,把肖薇捆住手脚丢在地上,时文则呈“大”字型绑在两根柱子中间……半个多月来,我也横跨过很多地方。但这龌龊无耻的一幕仍然时时在我梦中闪回。
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成为了自己曾经最厌恶的人,而强迫女饶男人,尤为我不耻。
早上般下起了雨,嘀嘀哒哒的雨声让整个世界显得更加冷清,我慵懒地躺在某个县城的旅馆里,实在不想起来面对这一的无所事事和一城的丧尸。
中午,我在旅馆楼下、某个超市的库房里用红酒灌醉了自己,昏昏噩噩地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