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马车回到酒店门口不到两分钟,周若晗和徐克驾驶的车辆也先后回来,看众人失落的表情,自然也是毫无所获。
一行人垂头丧气,上了酒店来到四楼,李良叫上周若晗、徐克、张也和我,进了一间客房。李良道:“我知道大家都不开心,不过东野志明和马娟肯定已经死了,龙城虽然不算太大,但要在其中找到两具尸体,仍然无异于大海捞针,我看大家也不要白费力气了,明就出发吧。”
周若晗、徐克和张也都点头同意,我想了想:“要不再等等,那背包中没有石山大哥设计的图纸,应该是还揣在东野志明的身上,最迟三,东野志明就会尸变,到时候找到四处游荡的他应该不难,等拿回图纸,再离开龙城不迟。”
李良沉吟道:“好吧。”
傍晚时分,江正城几人去六楼捉了十几只鸽子,大家生火烤熟,再各自泡了一袋山之厨应急食品,就着烤鸽肉,填饱了肚子。
2023年12月27日。晴转多云。尸变五年零206
第二中午,大伙仍然分乘三辆车,驶出长街后,鸣着喇叭分开寻找,我驾驶的悍马车上,就只有李良和张也了,江正城因为和杨开宇一见如故,便跟着杨开宇去了周若晗的车。
我驾驶悍马,漫无目的地游荡了一个上午,穿街过巷间,还和徐磕装甲车碰了一次面。
到了中午,悍马车驶到城市边缘,我把车停在一座公园门口,道:“大街上穿梭无数遍了,反而是公园一次都没有进去过,万一能在公园里找到东野志明和马娟,也不定。”
公园的伸缩门虽然是不锈钢材料,但几年下来无人清洗,看起来也是黯淡无光,门口倒了七八辆共享单车,车身车架锈迹斑斑。
我们下了车走进公园大门,只见倒像是进了一座丛林,草木疯长,各种游乐设施和卡通建筑上,枯藤老枝盘根错节。
三人穿过走廊,绕过一架倒伏在地上的飞火箭,迎面走来一股丧尸,约有二十来只。
尸群步履蹒跚,僵硬的面容犹如顶着死皮面具,表情虽然呆板,但比起所谓的狰狞,更加让人寒毛倒竖。
我抽出猛虎军刀,当先上去捅翻两只,只听身后啊的一声尖叫,忙回头一看,只见六七只丧尸逼近张也,她手中的砍刀死死的卡在一只丧尸的锁骨上,一时拨不出来,正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和李良赶紧回身去救,三两下干掉丧尸,我一把拔起张也的砍刀塞回她手里,心想张也毕竟是女人,虽然长于计谋,但面对面的和丧尸格斗时的临场应变,还是稍逊一筹。
彻底歼灭这一股尸群,李良笑道:“张也,怎么几只丧尸就把你逼得慌里慌张了。”
张也尴尬地笑笑:“我们以前住在太行山深处,平常少有活死人练手,就算偶尔碰到几只,也早被我身边的人干掉了。”
我想起在那缆车站台,张将军被暴尸搂着在地上翻滚,张也奋不顾身扑上前去,一刀干掉暴尸救父的果敢行为,道:“你只是缺乏临场格斗经验,不缺勇气,只要心理上不感到畏惧,格斗可以慢慢地学,否则本事再大,一见到活死人就害怕得畏手畏脚,活下去的希望也不是太大。”
我上面的话时,又想起了陈琳,她逃出a基地后,虽然我教会了她不少求生格斗的本领,但她的胆子还是一直很,也不知道一个人被抛弃在长市后,形单影只,孑然一身,在寒冷的夜晚孤零零地面对一城的行尸走肉时,还又没有活下去的勇气。
三人继续前行,沿着一条落满枯叶的青石荒茎,来到狮虎园门外,见锈迹斑斑的铁笼子里,如今只留下一团团让人齿冷的枯骨毛发,逃不出去丛林之王,就这样被几根钢筋铁棍,活活困死在了这方寸地盘之间。
三人走过铁笼子,见树林茂盛处有栋楼,爬满常青藤的楼窗户里,似乎有人影一闪。
李良道:“过去看看。”
张也道:“没必要上去,多半就是一只丧尸。”话虽如此,还是跟了过去。
三人来到楼前,见一块牌匾上印着“狮虎园管理处”。房中人影背向窗户,身上一色黑衣破了个口,露出里面的红色保暖衣,虽然看不到面貌,但瞧它弯腰拖腿的步伐,显然是丧尸无疑。
我道:“东野志明和马娟要干那种事情,肯定是找个酒店什么的,哪会来这种阴深破败的地方?”
张也奇道:“干哪种事情?”
我笑一笑:“就是那种事了。”怕张也再刨根问底的没完没了,忙走进了隔壁房间。心想这姑娘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隔壁房间一股霉气,到处蛛网尘封,一个灰扑颇玻璃柜子里立着两根一尺多长的吹管,我拿起一根,回头道:“这应该是用来麻醉老虎的吹管,只可惜药盒里没有麻醉针了,要不拿来玩玩也校”
张也脸色有一丝潮红,大概是反应过来了“哪种事”是什么事,道:“再找找呐。”拉开一张办公室抽屉,翻了一会道,“只有些本子和铅笔。”
我拿着吹管在手上把玩,闻言朝门外一指:“那就回去吧。”
三人出了狮虎园,另拣一条道朝公园大门走去,经过禽鸟馆来到一座人工湖泊,见湖水汩汩汩的冒泡,李良道:“这湖里肯定有大鱼,可惜找不到鱼具,要不倒可以抓几条回去做鱼汤。”
我咂咂嘴巴:“上次喝鱼汤,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张也笑道:“以前我们住得地方有座大湖,湖里的鱼儿也挺鲜美。”
我和李良同时道:“别出来馋人了!”
绕过湖泊,是一座儿童乐园,吹气的塑料城堡早瘪成了一团,的木马落满灰尘,横七竖澳到处都是,张也叹口气道:“越是这样曾经充满真童稚的地方,越是让人感到心碎发凉,还是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