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草屋内鸦雀无声,仿佛天地之间只有铃铛指尖滴溜溜旋转的青龙灵球吸引着所有的关注。
当青龙灵球被压缩到蚕豆大,释放着无浓郁的生机,随着铃铛附着的意思神识缓缓进入风天狂的体内,顺着经脉流动时,茅草屋内鸦雀无声,铃铛全神贯注地观察着青龙灵球要流向哪里。
泷磊,申屠霸站在一侧,一直注视着铃铛的动作,他们是第一次见到姐姐铃铛施展医术,第一次亲眼见到有如此浓郁生机的青龙灵球,心惊讶无,也震惊无,甚至,还生出了一丝丝自豪。
那是他的姐姐,高深的医术,绝世的炼丹术,傲人的聪慧,他们总有一天,也能像姐姐一样,成为傲视苍穹的大修士,他们要努力,他们要变强!
此时的铃铛怎么也没有想到,第一次利用生命之气在泷磊和申屠霸面前为风天狂治疗,能让两个小弟感慨万分,立下远大的志向。
一刻钟之后,铃铛终于追踪到了风天狂体内吞噬生机的魔煞。
风属性变异!
风天狂是风属性灵根,他体内产生的魔煞也同风属性有关,是藏匿在他真元的一丝极细极细的变异的风属性,换句话说,也是发生了魔变的风属性。
无论从神识观察还是真元探查,魔变的风属性同风天狂体内的风属性并无不同,但是,魔变风属性的食物只有一种,那是风天狂体内的正常风属性真元。
而且,魔变风属性吞噬的正常风属性真元越多,膨胀的也越多,复制的也越多,到了最后,会遍布风天狂的所有经脉,丹田之,完全吞噬他的真元和神识,全身生机消失而陨落。
这种魔煞太可怕了,吞噬神识之后,修士连夺舍重生都没有了可能!
铃铛是如何发现的呢?
青龙灵球蕴藏着浓郁的生命之气,铃铛在青龙灵球的最外层,裹了一层浓缩的风属性真元,这样,魔变的风属性吞噬的时候,会触碰到生命之气,感觉到生命之气风天狂正常的风属性真元还要浓郁的生机,魔变风属性会更贪婪的吞噬,而铃铛附着在青龙灵球的神识反馈回来,才发现了那一次隐藏在其的魔变风属性。
让铃铛感到怪的是,魔变风属性吞噬了正常的风属性真元后,居然像洪水一样倾泻了出去,离开了风天狂的本体,这才导致了他生机的流失而渐渐虚弱,死亡。
为什么这样呢?
铃铛蹲下身子,将风天狂的小腿撸起,果然在膝盖内侧的地机穴见到了两个极淡极淡的,只有米粒的十分之一的小毛孔。
看去像修士腿的正常毛孔一样。
被魔变的风属性吞噬的生机正是从这两个小毛孔流出来的。
铃铛站了起来,后退了两步,眉头皱了起来,她虽然找到了魔变的风属性在吞噬风天狂体内的风属性真元生机,但是!
她飞快地查阅了大医尊的传承,查阅了大魔医展风的传承也没有找到。
当她看到娘亲写在展风魔医论后的传承记录着她在魔医世家治疗魔煞的病例后,心一动,思索起来。
娘亲记载着:魔煞,有的修士到结丹期会出现,有的修士到元婴期会出现,症状也大不相同。
有的修士会疯狂,有的修士会被吞噬生机而死,有的修士则浑身剧痛,有的修士会生出变异的器官。
说到底是修炼方法出现了问题,归根到底使用正确的修炼方法才能彻底根除。
娘亲还详细记载了她为魔医世家的修士们治疗魔煞的事例。
其一个关于魔角发生变异的事例引起了铃铛的关注。
风天狂一定是超级家族的修士,按照常理他应该觉醒的而是红角血脉,其应该是带着风属性,魔变风属性之所以如此狡诈,不择手段,应该是同魔角血脉的风之灵产生了魔性有关。
风之灵指挥着魔变风属性吞噬正常的真元和生机,又将吞噬的生机送出体外,像是叛逆者一样干损人利己的勾当。
要是切断魔角内风之灵对魔变风属性的指挥呢?
这样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彻底不管用。
另一种是魔变风属性失去了指挥者,在风天狂体内潜伏下来,不吞噬了,也不将吞噬的生机送出体外了,风天狂的生机不流逝了,暂时保住了性命。
这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铃铛现在还想不出来如何祛除风天狂体内的魔变风属性。
没错,魔变风属性同成长风属性真元从表面看来毫无差异,而且狡猾多端,还能变成正常真元,扩散到了风天狂全身经脉内,铃铛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症状,还想不出如何彻底祛除他们,而不损害风天狂的本体。
总不能将风天狂体内的真元全部肃清吧?
那岂不是成了毫无真元的凡人,对于一个大修士来说,没有真元还不如死去。
还必须想出让魔变风属性喜欢的东西,让它们自动从风天狂体内流出来。
有吗?
铃铛摇摇头,各种医典没有记载,还是娘亲记载着一种祛除魔煞的方法。
前方诱惑,体内驱赶,可惜的是,她的修为太低了,对风天狂来说,恐怕也是治标不治本。
铃铛左思右想,一会摇摇头,过一会又点点头,最后终于定下心来,看向了等待着的风天狂。
“铃铛,我还能活多久?”风天狂的声音都颤抖了,他的身体他知道,恐怕连二十天都活不了。
“风外祖多大年龄了,什么修为了?”铃铛笑眯眯地问道。
“三百多岁,分神期后期修为。”
“要说活多久,我一时也说不出来,不知道飞升到仙灵界风外祖能不能修炼到天尊,那可是同天地同寿的。”
“什么?”
“姐姐?”
“有我铃铛出手,风外祖想活多大活多大,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风外祖需要受点苦,还需要多等些日子。”铃铛卖起了关子。
“丫头”
“姐姐”
连申屠霸都被铃铛骄傲的样子吸引住了,叫道:“姐姐,快说,快为说什么要受苦,为什么要多等些日子?”
当然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