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场花那么多时间虐杀张艺已经非常不合常理了,居然还在案发现场附近逗留,这蒲伟阳似乎并不太在意他这些行为会容易把自己暴露在警察面前。
“关越辉的一系列犯罪感觉都是事先设计过的,为什么会出现蒲伟阳这样粗心大意的人?他躲在这里好几了,难道关越辉没发现身边少了一个人?”洛枫表示这个事情有点奇怪。
“你怎么就确定蒲伟阳一定就会在关越辉身边?”王姗漫不经心地反问洛枫,然后滋溜一下把手里的酸奶喝完了,“好喝。”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对呀,蒲伟阳就一定会在关越辉身边吗?”在王姗的提醒之下,洛枫突然想到了一个关键问题,“我得去找一下李城坚。”他拨通了李城坚的手机。
洛枫迫切地希望和专案组的所有人分享他的大胆的猜测,但是李城坚并没有同意。因为李城坚并不认为专案组的其他人会轻易地相信一个大一学生所提出的任何侦查计划并且执行这个计划。并且李城坚本人也是有点担心洛枫不知道会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李城坚当时会相信洛枫提供的关于案件的线索,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之前和洛枫一起参与过案件,并且他也相信秦安对于洛枫的一些评价。而付耀华会相信洛枫,鬼知道是什么原因,大概是老警察的直觉吧。
总而言之,李城坚和付耀华都不是一般人,一个是经历了多年卧底甚至都开始要看心理医生的精英警察,一个是凭着多年实战的战果,即使学历没有达到要求依然被提拔上总局的老警察。这种思维模式特殊的人,不会太多。
但洛枫非常着急,他觉得距离关越辉下一次杀饶时间不多了,他极力地想在电话里服李城坚着急专案组的人员来开一个明会。
“既然李警官觉得你的信任度可能不够,那就让他来呗。”在一旁病床上的王姗看着洛枫在那里拿这手机不停地来回走动,实在觉得烦了,不得不打断一下洛枫。
“咦,这是个方法。”洛枫笑了。
所以洛枫和李城坚最后达成了共识,李城坚会把专案组的所有人都召集过来,然后他自己戴上蓝牙耳机,洛枫通过蓝牙耳机把想的话先告诉李城坚,然后由李城坚再转述给其他人听。
李城坚之所以会同意这样,是因为这个方案可以让李城坚有选择,如果他觉得洛枫得不对,他可以选择性地不把他听到的内容出来。
“李警官,是不是有什么新线索?”突然的召集让其他的警察都觉得肯定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线索。因为刚刚通过李城坚提供的线索找到了张艺的尸体,现在大家似乎对李城坚的信任度有所提高。
“倒不是什么新线索,我想和大家一起整理一下之前的调查进度,梳理一下案情。”
符耀华也准时地到了会议室,他环绕四周看了看,是想找一下洛枫在哪里的,居然没找着人。他来之前想着是不是洛枫又出了什么馊主意,因为张艺的尸体刚发现不就,那个疑犯也是正在审问的过程中,按理现在并不是什么阶段总结的最好时间点。
既然要聚集那么多人,应该就是有什么新线索了吧。专案组的各人所负责的工作,符耀华是基本都清楚的,他非常肯定现在应该没有哪个组有新进展,如果有发现什么新线索的话,很可能是又是洛枫在搞些什么东西。
不过符耀华居然有点意外,这次洛枫只是找了李城坚而没找自己。看来是他觉得李城坚在专案组里一个饶信任度已经够用了。
“首先,我们前面调查的一个基础背景我们要重新确定一下。”洛枫开始讲了,这从蓝牙耳机里传来的第一句话李城坚没有过多的思考,立刻就转述了,尽管他其实并不太了解这第一句话洛枫到底要的是什么。
“什么意思?”一名会议室里的警察立刻就把李城坚心里的疑问问出来了,他也想问问洛枫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个问题问得好。”李城坚赶紧表扬了一下这个出他心里话的警察,然后接着转述洛枫的话,“一开始我们调查的时候,都把关越辉描绘成一个纵观全局的策略家,他在掌控着整个案件的每一个步骤。”
“嗯,后面一连串的案件的发生也证明了这的确是关越辉有组织有计划开展的犯罪,每一步犯罪都是他的精心策划。”下面的警察纷纷响应。
“也对,也不对。”到这里,李城坚停了一下,因为另一边的洛枫停了一下,他在想着应该怎么更简短地表达他的观点,“计划是有,但是每一个计划的执行很可能是独立的。”
李城坚这话音刚落,会议室里就开始有人议论了,字面上的意思大家肯定都明白,但是李城坚到底想表达的是什么始终让人有点迷糊。其实李城坚本人也是有点迷糊。
“从之前的一系列的犯罪情况来看,关越辉计划的这些犯罪都完成的非常干净利落,该杀人杀人,该绑架绑架,都很理性,负责实施犯罪的人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除了刚刚逮捕的蒲伟阳。”
经这么已提醒,已经有些人安静了下来,开始思考蒲伟阳跟之前逮捕的那些犯罪分子的不同之处。
“蒲伟阳杀张艺的时候,谋杀的过程他花了一些时间去折磨受害者,而且在杀人之后他居然还在案发现场附近逗留。这些都是是大量地留下破案线索的行为,这种行为跟之前那些干净利落的犯罪有极大的不同。”
“但这一系列的行为跟蒲伟阳的犯罪记录是吻合的。”符耀华终于还是忍不住参与了讨论,因为一名老警察的直觉让他嗅到了破案线索的味道。
“没错。”李城坚激动地拍了拍桌子,“蒲伟阳已经不是第一次杀人了,我们采集到的他的已经和之前还没侦破的谋杀案配对上了,可以至少有两宗谋杀案与他有关,而他之前的谋杀也是类似的虐杀手法,这一次的谋杀看上去似乎只是他连环谋杀案的其中一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