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有了新伤,就会忘了旧疼。
林橙希脑袋磕到茶几后,胃就不再像先前那样绞痛了,只觉得额头一阵阵刺痛。
三周前额头便缝了五针,伤疤还没完全消退呢,
几分钟前又被一根木棍敲了一下,现在又撞上茶几角……
该不会毁容了吧?
想到这,林橙希连忙起身,扶着墙壁艰难地进了客卫。
在洗漱台前,她一手撩起额前的刘海,一手小心翼翼地一一按压额上那两块红肿。
再三确定真的没有伤及筋骨,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没了“毁容”的忧愁,她没精打采的瞥了眼洗漱台上沉稳贵气的大镜子。
只见镜子里的自己,身着一件宽松的白体恤衫,齐肩的长发,乱糟糟的,双眼红肿,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一张脸苍白得跟贞子一样。
这副模样,这个点出门肯定能吓死不少人。
林橙希抬手用手指梳了梳头发,胡乱的用冷水洗了两把脸,
她从客卫出来时,池禹末刚好进门。
他一看到她,脸色忽的一沉,快步走过来将她扶回沙发上,“打算摔死在我卫生间里,好勒索一笔巨额赔偿金?”
林橙希身心疲惫,没心情搭理他,直接把脸扭到一边。
池禹末也不跟她计较,将手中的塑料袋放到茶几上,起身去倒了一杯温水过来,搁在林橙希面前的茶几上。
林橙希又饥又渴,默默伸手拿起那水杯,连喝了两大口温水,这才向池禹末摊开手心。
池禹末嘴角抽了下,难得没有甩脸走人,伸手从塑料袋里拣出一盒药递给她。
林橙希瞥了眼纸盒上的名字,一脸嫌弃:“这药没效果。”
“你要的那种药,还没发明出来。”
睨了那药几秒钟,林橙希咬了咬牙,埋怨道:“你不打开我怎么吃?”
池禹末嘴角再次抽了抽,默默将药盒打开,拿出两颗药丸。
林橙希蹙着眉头,一脸不情不愿地从他的掌心拿走药丸。
冰凉的指腹轻轻划过,那感觉,竟让人蓦地一震。
池禹末不动声色地把脸偏到一边,待她吃下药,又从塑料袋里拿出一管药膏。
林橙希抬头瞄了眼那管药膏,没想到他会主动买药膏回来。
想到自己今晚惹了不少麻烦,池禹末一拧开药膏,他就已经自觉的撩起了额前的刘海,露出一片殷红的额头。
池禹末面无表情的瞥了他一眼,抽出一根棉签,蹙着眉小心翼翼地帮她涂抹。
清凉的药膏一碰触皮肤,林橙希就疼得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喂,你轻点。”
此话一出,池禹末立刻扔掉棉签,凉凉的看着她,“嫌重,你自己来。”
“……”林橙希咬唇,不再吭声。。
池禹末瞟她一眼,抽出一根新棉签,继续帮她涂抹。
看着她疼得抽气的模样,池禹末动作不由得又轻了几分,声音也跟着低了几度:“太晚了,今晚你将就一下,明天我再让阿姨过来收拾房间。”
林橙希不解,抬头看向他,疑惑地问:“将就什么?”
池大佬的一往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