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活着?”池禹末明显地怔了怔,有些诧异地望着林橙希,“不都说抢救无效么?怎么抢救过来的?”
林橙希答应过外公外婆不跟外人说林佳茵的事情的,话出口后,她就后悔了。
可是,她还是想替林佳茵搏一搏,顺便灭掉心底不断冒出的星星之火。
林橙希咬了下唇,盯着他的眼睛笑,“具体我不清楚,据说,当场去世的只是我妈妈……”
说到这,林橙希蓦然顿住。
静了片刻,她这才扯唇笑笑,改口道:“当年当场去世的只有我大姨,林佳茵送到医院后,据说一直昏迷不醒,三个月后,外公外婆将她接到新加坡继续治疗,直到五年前才苏醒。”
林橙希以为自己扔出了一个深水炸弹,可以激起惊涛骇浪。
哪知,炸弹扔出后,连一个水花都没有溅起。
池禹末听她把话说完,只淡淡的应了声,“原来如此。”
林橙希看着他自然得毫无异色的脸,赫然凑过去,好奇地问道:“你不想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池禹末看到她主动把脸凑过来,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忍不住再次捏她的脸,“不在新加坡能在哪里?不准再岔开话题,不回答我的问题,我就当你接受了。“
林橙希震惊地望着他。
她原本还有话要问他的,看到他此时此刻的反应,忽然觉得没什么必要再问了。
忽然之间,她醒悟过来了。
可是,那架大钢琴又该怎么解释呢?
看她又是一副呆呆愣愣的样子,池禹末唇角不觉弯了弯,伸出右手,抬起她的下巴,俯身把自己的唇贴了上去。
突如其来的“强吻”,林橙希整个人蓦然僵住。
池禹末却浑然不觉,正准备加深这个吻,人已经被她猛地推开。
猝不及防被推开,池禹末脸色僵了僵,一双黑眸一瞬不瞬地望着林橙希。
林橙希同样睁大眼睛望着他,懵懵然地坐在床上,胸口仍在轻轻起伏,呼吸略显急促。
两人就这样沉默地对坐了半晌,率先开口的,是林橙希。
她垂下头,避开他的目光,低声说道:“可不可以等见过林佳茵后再作决定……”
池禹末蹙眉:“为什么?”
林橙希微微咬了下唇,仰起脸跟他对视,“你们从小一起练琴,她又是我姐姐,见一面总是好的。”
“好。”池禹末垂眸望着她,声音听起来很平静,“我们什么时候去新加坡?”
“过阵子吧,起码得等我的腿好了再说。”
“好。”
……
三天后,池禹末给林橙希找来了一个钟点工,负责她的一日三餐。
他则忙着四处出差,不再登门。
林橙希本打算星期二回公司上班的,因为柯韵的事情,她给人事部去了个电话,将上班时间往后推了两个星期。
接下来的两个星期,林橙希足不出户,吃饱了就睡,睡醒了就吃,跟懒猪似的,过足了无网无电视的原始生活。
星期一上午,梅玉桢如约赶来,带她去医院拆掉了相伴了两个多月的石膏腿。
回公寓的路上,金董事长的电话就打来了。
池大佬的一往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