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银级高手就这么被陆开轻松击败,观众席上其他人也掂量了一下自己的实力,自觉不如陆开。
而台下一时无人应战,陆开自然是拔得头筹,然而接下来的故事是让陆开没想到的。
一位老丈满面红光的走上擂台牵住陆开的手,冲着台下宣布:
“恭喜这位陆大侠获得本次比武招亲的擂主,贤婿,跟我来吧。”
“嗯?比武招亲?!”陆开的笑容在脸上堆在了一块,形成了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什么情况?怎么打擂变成了比武招亲?谁能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冲着老丈手指的方向,陆开机械般的回头望向角落头放着的牌匾,确实有四个特别小的小字出现在排便的角落处,上书“比武招亲”。
嗯?怎么古代社会也开始套路起来了?城市套路深,我要回农村!
见陆开面色难看,那老丈似是有所察觉,他面色不善地说道:“事到如今,陆少侠该不会想反悔说没看到吧。嗯?”
台上二人一时间尬在原地,动弹不得。
而台下观众还处于起哄的状态,就像结婚时的那些伴郎,一个个表现的比新郎还兴奋。
“岂敢...”嘴上虽然这么说了一句,但陆开还是把嘴巴凑到老丈耳前小声逼逼道:“我真没看到,要不今天就当我没来过?”
“知道就好!”老丈表面应声,也把头凑到陆开耳边说道:“哼,青州陆家陆罪,我把你名字记下了,你就算今天想跑,也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没错,在江湖之中,一个人的信誉和名声是最重要的,就算你是做山贼的,你也得遵守说过的话,无法做到的事情就不要答应。
传出去,江湖中人会笑话你,同时,你的名字如果在江湖中信誉破产了,那么你就惨了,平日有事求助无门还算是一般的,等你需要购置房产,娶妻生子的时候,连个保证人都找不到,那才惨。
陆开想要达成的目的确实达到了,人多口杂之际,台下确实有不少绿林的人混进人群之中打探消息。
然而陆开没想到的是还有意外收获,捡了个媳妇,一时之间,陆开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该开心。
什么?他为什么难过?一个母胎SOLO的人,有就不错了,还那么挑剔,打算单身一辈子吗?
在心情复杂的情况之下,被老丈牵着去见了他的女儿。
一般严格来说,未出嫁的姑娘是不能和陆开提前见面的,然而这老丈是个商人,没那么多讲究,陆开呢,一个江湖泥腿子更没什么讲究,所以两人便提前见面了。
那姑娘年芳二八,娇小玲珑窘红的杏仁小脸,眉下是灵秀的大眼,浓密柔润的长发一看就知道是好基因,子孙后代降低了秃顶的风险,皮肤细腻洁白如玉,却是一位美貌十足的小家碧玉。
而此时她的面容尽是惊恐之色,只因陆开完全没有想到,比武招亲的女子,竟然是如此出挑。
这谁顶得住啊!
有这颜值...谁还管得上什么SOULMATE!谁还管得了什么性格合不合,三观一不一致,此时的陆开完全是一脸猪哥相,嘴角甚至有着一丝晶莹剔透的口水流出。
而陆开这幅模样吓得小姑娘那是花容失色,一下子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弄得陆开好不尴尬。
那姑娘一边流泪一边嘤嘤道:“我这一生,非周郎不嫁,若爹爹一定要逼我嫁给这...这...”
一时间找不到形容词来描述陆开的猪哥相,那女子把后半句噎了回去,但是所道之意,自是溢于言表。
擦了擦嘴角的陆开看向老丈,一脸的纠结。
显然,这姑娘有了心上人,而他爹摆擂台比武招亲,完全是在做赶鸭子上架的事情。
老丈拉着陆开走出了客栈,叹了一口气说道:“欸,我这姑娘有点倔,这一点是挺像我的。”
看着他那明明四十不到的年纪,七八十岁的面孔,陆开想不到他脸这么大,竟然说那如花似玉的姑娘像他?
看到陆开那充满不信任的神色,老丈高声道:“你别看我现在这样,年轻的时候那也是风流倜傥,貌若潘安、玉树临风、风度翩翩、唇红齿白、器宇轩昂、伟岸不凡!”
喘了一口气后又说道:“不然怎么能生出这么漂亮的丫头。”
陆开看在眼里,一句“隔壁老...”含在嘴中,但最终也没说出口。
那老丈自顾自的接着说道:“欸,其实这丫头打小就有一青梅竹马,两人一起长大,那是两小无猜,情投意合,可我还是选择做了那棒打鸳鸯之举,你可知为何?”
“你都没说,我哪儿知道?”陆开在一旁小声逼逼着。
老丈宛若耳朵不好使没有听到,接着说道:“就是被你弹飞长剑的那个小白脸,他名叫周子平,是徐州望族周家的子弟,为了避开他,我猜跑到这么远摆擂台,没想到他还是来了。”
“呼...”吐了一口烟,手里拿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老丈嘴边的大烟袋,接着说道:“那可是徐州有名有姓的大家族,和我姑娘门不当户不对的,不光他家不同意,我也并不同意这件事。”
门当户对,不光是那些家庭优越的人会考虑,他们这种一般人也会考虑,他早年行商,妻子是在途中结识了大家闺秀,两人门不当户不对,让妻子跟着自己吃了半辈子苦,在女儿不满十岁时,便因病早逝,这都是他们门不当户不对带来的结局。
为此他登门负罪,然而妻子的娘家人在她嫁给他哪一年,便把她除了名,当做没生过这个闺女。
他知道,他姑娘若是嫁到周家,也只能做个侧室,而且一辈子都会在虚无的豪族深院之中慢慢死去,那是他不愿意看到的,他只希望女儿幸福,所以他并不想让女儿去攀附那望族之子。
不过陆开现在只纠结一件事,那就是到嘴里的鸭子跑了,他神情落寞地说道:“那这婚事...”
“自然是要执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轮得到她来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