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星正享受着停不下来的连胜,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骚动声,打扰了他的兴致。
“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我出千?”一个少女的声音尖锐地叫了起来。
“这声音怎么那么熟悉?”云星暗暗自肚里想着,循声望去,果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少女面孔。
“我凭自己的实力赢的钱,你们有什么证据我出千?”少女一边叫,一边试图挣脱两个男子的束缚。
“死丫头,还狡辩?”一个黑衣男子从少女的袖子和身上搜出了几张扑克牌举在手里,“这是什么?”
少女登时变得哑口无言,讪讪地笑了笑,一时不知如何解析。
“发生了什么事?”此时,成美雪缓缓走了过来。
“大姐,这个丫头敢在这里出千,要怎么处置她?”黑衣男子向成美雪请示。
成美雪看了一眼被当场抓获的少女,冷冷地道:“惩大诫是免不聊,不教训一下她以儆效尤,以后还怎么做生意?”
少女睁得浑圆的双目闪动着惊恐的神色,连忙哀求道:“成大姐,我一个女孩子经不起折腾的,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次吧!”
成美雪不去看少女一眼,冷漠地挥了挥手,道:“带下去!”
“是!”两个黑衣男子立即点头会意,强行将少女拖了出去。
“成大姐,我知错啦!求求你给一次机会!”少女挣扎着,哀求着,可成美雪始终不去看她一眼。
“等一下!”忽然有人振喝了一声,便见云星大步走了过来。
众人齐齐望向云星,都是一脸愕然。
“云哥哥!见到你太好了!”少女惊愕之余,笑逐颜开,“快救救我!”把希望都寄托在了云星身上。
“怎么,你认识这个丫头吗?”成美雪惊讶地望向云星问。
云星点头,道:“她是我……朋友,能不能给我一个面子,放了她?”
在场的人除了成美雪和那个少女都不认识云星,听了这话心里都极为不屑,心想你这子是哪根葱,也配让成大姐给你面子?
成美雪是何等精明之人,她虽然年纪轻轻,只有二十岁,但做事深思熟虑,分寸把握得当,此时暗暗寻思:如果我随便答应了他,难免会让人猜疑我和他之间的关系,既然这样,就借此机会再试探一下他好了。
想到这,便一本正经地对云星:“我这个人很公道,如果你想救她,就拿出实力和我对赌一场,只要你赢了,我便立马放了她。”
“我和你对赌?”云星闻言有些意外。
成美雪认真地点点头,道:“我到做到。”
云星想了想才:“好吧,赌什么?”
“就赌纸牌。”成美雪道。
很快,二人就在一张长形赌桌前坐了下来。
云星和成美雪分坐赌桌的两端,中间站着一个负责发牌的男庄荷,四周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一切准备就绪后,成美雪缓缓开口道:“不如简单一点,我们各自挑选一张牌,比大好吗?”
云星立即点头,了一声:“好啊!”
赌局马上开始,规则是双方各自用手中的薄铁片随机插入一字摊开在桌上的牌堆,选中哪张就让庄荷推送出去,然后开牌比大,直到一方筹码输完结束。
“云哥哥加油!”被挟持住的少女振声给云星打气,现在她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云星身上了,要是云星输了,她可能就要吃苦头。
第一轮开始,成美雪率先掷出铁片,然后庄荷便将压在铁片上的一张牌分给了她。
云星暗暗发功,用“透视眼”偷看了一眼成美雪选的牌。
“原来是梅花,得选一张比你大的才校”目光移向牌堆,用“透视眼”看准了一张红心,一抬手,将铁片掷射了出去,正好插入了红心的底部。
于是,庄荷便把一张盖着的红心分给了云星。
成美雪看了一眼自己的牌,然后重新盖上,将十万筹码推了出去,道:“第一把先意思一下,就十万吧!”
双方开始各有一百万筹码,最低赌注是两万,成美雪一次就推出十万已经不算少了。
云星默然片刻,接着将所有筹码都推了出去,正色道:“我全押了!”
成美雪心头一震,讶然道:“第一把你就全押?”
云星向成美雪疑惑地眨了眨眼,好像什么也不懂的样子,问道:“不可以的吗?”
“我不跟!”成美雪只好放弃了十万赌注,接着亮出了自己的底牌,“开你的牌看一下!”
云星依言翻开自己的底牌,霍然是一张红心。
四周立即传来一阵哗然之声。
成美雪柳眉一皱,暗道:“我不信你每次都那么走运!”接着:“下一把吧!”
殊不知云星靠的不是运气,而是硬实力。
接下来一连数轮,云星每次都能选出比成美雪大的牌,而且只要是他话事,必定是全押,根本就不会输。
成美雪越玩下去,心态就越崩,暗道:这子身怀必胜石应该是坐实了,不然怎么可能逢赌必赢?
若干轮之后,成美雪输到只剩下不够十万筹码了。不过这一次,她却抽到了一张十分满意的牌,而且毫不犹豫地把所有筹码都押出去,道:“这次终于轮到我全押了!”
云星目光一凝,暗叫不妙,微微笑了笑:“这把你好像是赢定咯!”
“怕的话可以不跟。”成美雪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云星想了想才:“既然你那么有自信,不如加大一点赌注吧?”
“加大赌注?”成美雪震惊地睁大了双眼。
“如果我输了,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如果你输了,除了放了我朋友,再陪我一个晚上,好不好?”云星到后来,语气渐缓,仿佛有点难为情。
“你什么?”成美雪一双美目又睁大了一些。
“我只是想你陪我吃顿宵夜……”云星补充道。
听到这话,四周围观的人都忍俊不禁,不少人都笑出了声。
成美雪又羞又怒地瞪了云星一眼,心道:“这乡下子看起来挺老实,实际上心眼多的是!看来不是想象中那么好应付……”
转念又想:“不过没关系,就算你有必胜石,这一次也必输无疑。”
于是随后便点头答应:“好,加注就加注,我跟了。”
云星闻言暗喜,接着从牌堆里选了一张牌,是一张红心。
然而他并不着急开牌,而是把牌握在两手之间,集中精神轻轻搓揉了一阵,额头上缓缓渗出了几点零星汗珠。
“你倒是开牌啊!”成美雪不耐烦地催促了一句。
“先生,请开牌。”庄荷也向云星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他开牌。
云星闻言缓缓将手中的牌亮了出来,还是一张红心。
成美雪看了一眼云星开出的牌,得意地笑了笑,道:“你运气不错,只可惜你的牌还是不够大。”
云星哦了一声,神色平静地看着成美雪,完全没有输的觉悟。
“成姐,请开牌。”庄荷对成美雪了一声。
当成美雪带着胜券在握的表情翻开面前的牌时,所有人都惊呆了,除了云星。
黑桃2!成美雪开出的牌竟然是黑桃2!她开出了最点数的牌!
在东篱,几乎所有扑克规则都是最大,2最。
“大姐,好像是你输咯!”云星此时终于露出一丝得意的表情。
“不!不可能!”成美雪惊恐不已,拿起那张黑桃2,看了又看,“我的牌明明是黑桃!”
云星道:“你的牌不可能是黑桃,黑桃在牌堆里。”
成美雪不信邪,立即向庄荷使了一个眼色。
庄荷立即会意,紧接着把所有牌翻开,果然看到其中一张黑桃静静地躺在牌堆里。
这下成美雪无话可,惊得目瞪痴呆,庄荷也无奈地摇了摇头,表示爱莫能助。
“这不可能……”成美雪还是不能相信眼前的事实,喃喃细语道,“难道是我眼花了?”
此时,四周的围观者都纷纷议论开了。
听有人道:“这下那子有福了,能和成大姐共度良宵。”
“可不是,那子真是艳福不浅。”
“话,那子到底是什么人?看起来很生面口啊!”
“不清楚,不过看样子,来头不啊!”
成美雪正感困惑犯愁,听到这些胡言乱语火气更盛,一拍桌振喝了一声:“都给我滚出去!”
很快,房间里就只剩下成美雪和云星等屈指可数的几人。
“美雪,你消消气,生气对皮肤不好。”云星来到成美雪身前劝道,“刚才只是玩玩而已,没必要认真的。”
成美雪也不知为何,看到云星气就不打一处来,不过一想到必胜石,又力持平静地道:“谁我生气了?愿赌服输,我答应过的事一定做到。”
“那就请先放了我朋友吧!”云星指了指还被两个男子挟持住的少女。
“放人。”成美雪立即命令了一声。
两个黑衣男子闻言便松开了了少女。
少女重获自由,立即本能地冲向云星,躲在了云星身后。
成美雪又看了云星一眼,肃然问道:“这丫头到底是你什么人?”
云星道:“她叫燕子,是我刚认识不久的朋友,就是她带我来东篱的。”
原来这个少女有个外号桨燕子”,原名叫史艳。云星和燕子也只是萍水相逢,其实还算不上是朋友。
史艳拉扯了一下云星的衣衫,悄声道:“云哥哥,我们走吧!”
云星没有动,闻言向成美雪问了一句:“可以让我朋友离开了吗?”
成美雪点点头,道:“你们都走吧!”
史艳又焦急地拉扯了云星一下,:“云哥哥,跟我出去,我有话跟你。”
云星见史艳一脸迫切的样子,只好点点头,然后告别成美雪跟史艳向外面走去。
二人刚走了几步,成美雪忽然又叫住了云星。
云星转身看着成美雪:“还有什么事吗?”
过了一会,成美雪方才缓缓开口道:“今晚十点来找我。”
云星一点就明,立即微笑点点头,回道:“我一定准时到。”完就和史艳一起离开。
出到外面之后,史艳突然停下来,看看四周没人,这才望向云星,对他:“这次真的很感谢你救了我。”
云星笑着摇摇头:“事而已。”
史艳又道:“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不用了。”云星看起来一点也不在意,完挠挠头,像是想起了什么来,接着问道:“你不是有话跟我吗?是什么?”
史艳郑重点头,又警惕地看看四周,然后把云星拉到路边一处较为僻静的地方,压低声音道:“你身怀绝技,就应该好好利用,我带你去别的地方一展身手如何?”
“你是让我再去赌吗?”云星是何等聪明之人,当然一听就明白。
史艳也不墨迹,立即重重点头,道:“以你的本事,一定能在赌场大杀四方!有钱为什么不赚?”
“不了。”云星摇头拒绝,“我师父告诫过我不准赚那种钱。”
史艳闻言睁大了双眼,像是很意外的样子,足足看了云星十几秒方才眨眨眼,道:“你靠自己的本事赚钱,你师父凭什么不让?”
云星道:“我想师父他自有他老人家的道理。”到这,顿了一顿,不禁皱眉看了史艳几眼,问道:“话回来,你眼里就只有钱吗?我是不太明白,钱财乃身外之物,为什么你那么看重?”
史艳闻言默默垂下头,神情沮丧,过了好一会方才轻轻:“你还不懂钱的重要性……我时候是穷怕了……”
云星道:“可能是我不懂吧……”他想自己从就跟随师父在深山修炼,压根儿就没怎么接触过钱,基本上是靠打猎和采摘来填饱肚子,不愁吃穿。虽然师父偶尔也会给他一点零花钱让他下山买酒,但用到钱的地方还是很少。因此钱对他来仿佛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当然,这也和他的身体素质有很大关系。
他生就体质过人,加上常年锻炼,几乎百毒不侵,根本不知道生病是什么滋味,即便身无分文,他也能像野兽一样在山里觅食,露作息,根本不会有生存问题。
史艳忽然攥住了云星的手,而且攥得很紧,丝毫不在乎男女有别,盯着云星,郑重道:“云哥哥,你以后会明白钱的重要。既然你那么听你师父的话,那你把赚来的钱给我不就不算违背师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