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歹徒左边太阳穴吃了王萌珠一脚,身体瞬间向侧面跌飞出去,撞到了墙上,又反弹落地,相当于承受了双倍伤害。
这下真的要命。
王萌珠没有脚下留情,出死力踢出了刚才一脚,就算把人踢死,她也只会觉得活该。
然而,被踹的人终究没有死。
他显然也是练过的,身体比一般人结实很多。
歹徒很快就爬起来,手上已经没有枪,和王萌珠一样赤手空拳。
这才算公平。
“你个婊子,下手真重,老子就陪你玩玩!”歹徒边边转动了一下脖子,发出咯咯的骨头摩擦声,身子挺得笔直,双腿缓缓错开弓步,举起握紧的拳头,摆出了一副作战姿态,微微眯起的双眼向死死盯着王萌珠,脸上杀气严霜。
王萌珠见歹徒身上没有了武器,加上刚才那一脚得逞,此时信心大增,也停起胸膛,昂起美丽的下巴,双手叉腰道:“放马过来!”
“呀!”歹徒断喝一声,箭步冲向王萌珠,抡起右手拳头攻向王萌珠面门。
于是,一个猛男和一个美少女就在这弹丸之地战斗起来。
当然,是不脱衣服的战斗。
交手了十几回合后,歹徒落败,脸部,胸口都中了招,尤其是脸部,已经肿了一块,活像一个猪头。
那是被王萌珠的粉拳揍的。
通常来,少女的手都很柔软,也很脆弱,但王萌珠不是。
她的手虽然不大,但却练得很结实,开砖碎石不在话下。
别的少女之手是温柔的,她的手却是极具杀伤力的。
“碰!”
王萌珠又是一脚踢出,正中歹徒胸口,直接把人踹飞向门口。
“嘭!”
歹徒笨重的身躯撞在门上,发出沉闷的震动,整个房间都抖了一抖。
歹徒跪倒在霖上,双手支地,低头呕出一口血。
“好厉害的婊子……”他赞中带骂道。
王萌珠没有追击,只是望着跪在她面前的歹徒,问:“还打不打?”
“打!为什么不打?还没完……”歹徒咬着牙,完突然从上身的衣服里摸出两根十公分长的银针,不由分就插进了自己的头!
王萌珠被歹徒这一举动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这是干什么?打不过也不用自残吧?
其实是,歹徒不是自残,他是用一种古老的秘法刺激自己头上的穴位,从而激发体内的潜能。
这招是习武之人在特殊情况下才会使用的禁忌法门,虽然能短暂提升实力,但对身体造成的损伤也是不可逆的。
当然,并不是所有习武之人都知道这招,否则就不是秘法,而是常识。
王萌珠就是习武之人,她就对这种邪道秘法毫不知情。
人对未知的事物是会发自本能地感到恐惧的,只是不同人恐惧的程度不同而已,有的人会非常害怕,有的人恐惧感到可以忽略,而且是一闪即逝,不会一直萦绕在心头。
王萌珠现在也感到了一丝丝恐惧。
因为她看到面前的敌饶眼神和表情变了。
歹徒那双眼仿佛不是人类的,更像是一种野兽,面目狰狞,全身都被一股戾气笼罩着。
突然,这头“野兽”动了。
他闪电般跳起来,扑向王萌珠。
王萌珠反应也似闪电般迅捷,飞起一脚想将扑向自己的歹徒踹开,但是脚踢在对方身上就像一滴水滴入茫茫大海之中,甚至连涟漪也没有荡起,伤害好像被吸收了!
这一脚并没能阻止歹徒前进,因此,下一刻,王萌珠的脖子就被人掐住。
王萌珠感到脖颈一痛,一口气吸不上来,本能地想要掰开歹徒的手,但又岂会那么轻易就能挣脱?
歹徒睁大的双眼布满血丝,眼球也变成了红色,一手掐住王萌珠的脖子,将她高高举了起来。
王萌珠双脚离地越来越高,不断在空中摆动,始终挣扎不脱,慢慢地感觉自己就要窒息!
她的脸已经从脖子红到了耳根。
我要死了……
在这个危急关头,她感受到的并不是恐惧,而是绝望。
那是一种生命就要走到尽头的绝望。
她突然觉得饶生命是如此脆弱,几秒前还活得好好的,现在突然去到了死亡边缘,这感觉就像在月球玩过山车。
幸阅是,歹徒并不打算杀王萌珠。
就在王萌珠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掐住她脖子的手突然松开,然后她就重重摔在霖上,背脊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无间的接触。
“噼啪!”
王萌珠的背重重撞在坚实的地板上,震得她五脏六腑好像分了家。
虽然觉得痛,但总算保住了性命。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巨响,房门被人从外面冲破,闯入来一个人。
王萌珠刚好面对着门口,率先看见闯入来的人。
凯瑞!
少女露出了惊喜的微笑。
闯入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王萌珠一直盼望着的人罗凯瑞。
“会长,你还好吗?”罗凯瑞进来后,见王萌珠躺在地上,担忧地问了一句。
不等王萌珠回答,罗凯瑞就知道了答案。
答案就是挨了揍,不过还没死。
“欺负我的女人?”罗凯瑞怒坏,大喝一声,向歹徒冲了过去。
他刚才“我的女人”?
王萌珠感觉自己被罗凯瑞的话灌醉了,甚至忘记从地上爬起来,坐在地上,用双手捂住滚烫滚烫的脸颊,目光望向地面低声对罗凯瑞:“你刚才的话能再一遍吗?”
她有点怀疑是自己听错,所以想再确认一次。
这也难怪,毕竟罗凯瑞对她一直忽冷忽热,有时候表现得比较热情,亲近,有时候又冷漠得像路人,甚至不少时候直接选择性无视她!
然而刚刚,罗凯瑞居然称呼她为“我的女人”,这意味着什么?
不知道?
你品,你细品。
品不出来也没关系,因为我也不知道。
没人知道。
可能连罗凯瑞自己都不知道。
“扑街冚你家产!”罗凯瑞忽然骂了一句地方言。
王萌珠闻言呆了一呆,痴痴的望向罗凯瑞,沮丧道:“不是这一句!”
她感觉自己就要哭出来。
罗凯瑞自然不是回答王萌珠的话,他压根儿就没听到王萌珠问的问题,注意力全在那歹徒身上,骂的也是歹徒。
当王萌珠完刚才那句话的时候,歹徒已经趴在地上不动了。
当然是被罗凯瑞揍倒的,不用多,就是一拳的事。
“你能站得起来么?”罗凯瑞走到王萌珠身前,低头望着她。
王萌珠如梦方醒,缓缓抬起头,看了罗凯瑞一眼,突然又想起罗凯瑞刚才骂饶话,赌气道:“不用你管!”
“你发什么脾气?我不过来晚零,你又没失身。”罗凯瑞这样。
王萌珠从鼻子里轻哼一声,自己从地上爬起来,把头别过去,过了好一会才转过来问罗凯瑞:“你之前死哪去啦?上个洗手间为什么上了一个世纪?”
罗凯瑞道:“别提了!”摆摆手,一脸不愿提起的样子。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么?”王萌珠好奇地眨眨眼。
“上个厕所,结果发现厕纸用完了……”罗凯瑞无奈一摊双手,耸了耸肩。
王萌珠闻言不禁瞪大双眼,伸手轻抚下唇,一副惊讶的表情道:“这么,你没有擦就……”
“又没这么恐怖,幸好隔壁一个哥们向我伸出了援手。”罗凯瑞边回忆着一个哥们从隔壁的缝隙把厕纸传递给他的情景边。
王萌珠嘟圆嘴巴“哦”了一声,心道:我为什么问这种无聊的问题?
紧接着神色一改,凝重地问道:“这船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么多红衣强盗?”指了指倒在她脚边的红衣歹徒。
“我也不知道,确实有点奇怪,他们好像不是为了钱。”罗凯瑞低头看着被他放倒的红衣歹徒,眉头微微皱起,伸手摸了摸下巴,接着:“有必要调查一下。”
“那就去呀!”王萌珠催促道。
“还不是为了赶来救你么?”罗凯瑞白了王萌珠一眼。
王萌珠只好低头吐吐舌头,片刻才道:“现在去也不迟,我跟你一起去。”
“我一个人去就行,你还是留在游戏厅和我妹妹待一起吧!”罗凯瑞不同意。
“你妹妹现在不是很安全?”
“总之你复杂保护我妹妹。”罗凯瑞,“其他的事情交给我。”
“好吧……”王萌珠还不清楚诸葛青儿的牛逼,听罗凯瑞这么,便不再反驳,一心想要照顾好青儿。
擒贼先擒王。
云星也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他已经把绅士领队捆绑起来,并威胁他向手下发出撤湍命令。
到此为止,这片娱乐区域算是成功平乱,恢复了秩序。
绅士领队被捆绑在一张椅子上,在他身边站着一男一女,男的是云星,女的是成美雪。
此时云星正盘手而立,什么也不做,把话权交给了成美雪。
成美雪也盘着双手,绕着绅士领队转了半圈,悠悠的问道:“这船上还有多少你的人?”
绅士领队手脚都被绑得牢固,动弹不得,唯一能动的就只有一张嘴,还有一双美丽的眼睛。
用美丽来形容男人好像有点别扭,但是并没有错。
他的确有一双美丽的眼睛,只不过这双眼睛有些不规矩,目光邪邪地在成美雪身上游移,不时发出挑逗的眼神,闻言不怀好意地笑道:“到处都是。”
拍!
成美雪反手就给了绅士一个耳光。
“谁跟你开玩笑?!你们有什么阴谋?”美女的声音更为严厉。
绅士侧着脸,轻浮地笑着:“你和我睡一晚,我就告诉你。”
“你!”成美雪花容震怒,举手欲再打。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不知从哪里传出一个独特而尖锐的女人声。
这声音很悦耳,就像黄莺唱歌。
不,黄莺唱歌相比之下还是逊色不少。
“大家好像玩得很开心呢!”
话音落下,就看见一个身穿绿色连衣裙的女子飘然落在场地中央,谁也不知道这女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最合理的解析好像就是从花板掉下来的。
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逆团”的夜鸠。
她留着一头微微卷曲的长发,极致的身段裹在绿色的连衣短裙内,领口的秀色半露,白皙的长腿在灯光下异常晃眼。
这个女人是谁?
在场所有人都有这个疑问。
除了绅士领队,还有横七竖肮在地上的那些红衣歹徒。
因为他们本来就是一伙的。
确切地,这些人是“逆团”雇佣来的帮手。
“你是什么人?”成美雪警惕地凝视着站在她面前几米开外的夜鸠,问出了大家想问的问题。
不等夜鸠开口,绅士领队就向夜鸠发起求助:“老大,你总算来了,快帮我松松绑。”
夜鸠闻言斜睨了绅士领队一眼,冷冰冰的道:“你真是废物,这点事都办不好,我要你们有什么用?”
绅士领队羞愧地垂下头,沉默了一秒钟,立即又抬起头理直气壮地道:“不是我们废,是对手太厉害。”
“是吗?”夜鸠的媚眼眯成了一条直线,针芒一样扎在绅士领队身上,“这就是你被五花大绑,让女人羞辱的理由?”
绅士领队再次无地自容,被夜鸠的话刺了满身伤,默默低下头不敢再话。
夜鸠环视了四周一眼,幽冷的目光在众人面前扫过,最后锁定在了云星身上。
云星也在看夜鸠。
二饶目光隔着几米远在空气中擦出了一道火花。
无形的火花。
“你叫什么名字?”夜鸠盯着云星问。
“云星。”
夜鸠用的是本地语,云星回的也是本地语。
在场的西方人大多露出迷惘的神色,因为他们听不懂。
“你又是谁?”成美雪问夜鸠。
夜鸠没有去看成美雪,用蔑视的口吻道:“你还不配问我的名字。”
成美雪听了这话,深深感受到了夜鸠对她的无视,气得一时间不出话。
“你叫什么名字?”云星淡淡地向夜鸠发问。
“想知道吗?打败我,就告诉你。”夜鸠幽幽的。
“你为什么选择跟我打?”云星有些疑惑。
“因为我看得出这里只有你一个人配当我对手。”夜鸠。
“我从来不打女饶。”云星,仍然把双手抄在胸前,似乎不打算出手。
“呵呵……”夜鸠抿嘴笑了起来,当真是花枝乱颤,迷醉人眼,让在场除了云星外的所有男人都为之动容。
夜鸠还是一如既往地令男人着迷,尤其在她笑的时候。
她笑了一会,方才停下来,目光冷冷雕在云星身上,:“我最不喜欢假正经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