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霍龙把雪妙茹抱回去,把她放倒在自己的床上。雪妙茹本来想趁霍龙不备,来个先下手为强,对霍龙施了定身法。不料,她刚躺到床上,自己的身体就先被定住了。“喂,你……你这是干什么?”
雪妙茹惊恐地道。“干什么?教你女人该做的事情!”霍龙露出了野兽般的凶残面相,把雪妙茹压在了床上,凑近她的脸对她说:“小美人,你可想死我了,你让我憋了这么久,也该补偿给我了。”
“你敢碰我?你这么做不怕大王宰了你?”雪妙茹脸上虽然装出一副无畏的神情,芳心却像小鹿一样乱跳。“大王已经说的很明白,他是要赏赐我,这是我应得的!”霍龙说完便要脱去雪妙茹的衣服。
雪妙茹急得几乎要哭出来,正要放声求救,突地听闻破门之声响起,周单骑和刘青平一同出现在门口。周大王高呼道:“住手!”接着大步赶进来,将霍龙拖曳下床,斥道:“我叫你送她回来休息,你到底想哪去了?”霍龙慌忙拜倒于地,战战兢兢地道:“大王息怒,我错了,是我一时鬼迷心窍,小的甘愿受罚。”
“丫头,你说怎么罚他?”周大王转向雪妙茹这样问道。
“她也没对我做什么,还是算了吧……”雪妙茹说。“丫头,别怕,就算你要罚我,我一样不会怪你的,你就尽管说吧!”周大王拍了拍胸膛道。
“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请你们先出去?”雪妙茹弱弱地说。周大王眨了眨眼,表情有些愕然,片刻忽又大笑道:“我明白了,我这就出去。”他先喝退了霍龙,自己也转身离去。刘青平留了下来,他知道雪妙茹一定有话跟他说。“你一定会问我这是怎么回事,我是如何脱险的,对吗?”刘青平抢先开口道。
“你知道就快告诉我,别卖关子!”雪妙茹道,“怎么那个山大王前后像变了个人似的?我刚开始还以为他撞坏了脑袋。”“他其实是我以前救济过的一个街头卖艺人。”刘青平回忆着说道:“他有一身好本领,只是怀才不遇。当时他贫困潦倒,母亲又卧病在床,于是被逼在街上卖艺赚点零钱为母亲买药。
后来遇上了官兵要捉他,还逼他交出赚来的血汗钱,他哪里肯从,终于和官兵大打出手,结果寡不敌众,要知道那些官兵也不是吃素的。正在他要被捉进大牢的时候,我挺身而出,替他解围,用钱打发了那些官兵,他们也都知道我是尚书府的人,自然不得不给我面子把人放了。
我把他带回了尚书府,问他是否有意收我作徒弟,结果他跟我说了他母亲的病情,于是我吩咐下人送了他一袋银两,叫他赶紧回去。
过了些天,他主动找到了我,并答应教我武功。我当时可高兴了,每天都找机会偷偷溜出去,到城内一家荒废的大宅院里跟他习武。
只可惜好景不长,过了几天,他跟我说他母亲过世了,要带她母亲回家乡安葬,我当时听了也为之黯然,还把身上的钱都给了他当盘缠。他推却一番终于还是收下了,再三拜谢后告别而去,这一去就是三年,直到现在我才再次见到他。如果你问我他为什么会成了这里的山寨王,我就不清楚了,还得亲自去问他……”
“原来是这样……”雪妙茹很认真地把话听完了,“看不出你油头粉面的,居然还挺有爱心。”“什么?你说我油头粉面,应该是英俊潇洒吧?”刘青平瞪大双目说道。
“好了,不跟你闹了。”雪妙茹道,“我也看的出那个山大王应该很尊重你,有他为你撑腰,我想没人敢为难你了。”刘青平道:“我有他撑腰,你有我撑腰。既然来都来了,不如就在这住上一段时间再作打算,如何?”
雪妙茹略微思量了一下,最终没作出表态,只是说:“我想把这身衣服换了再说吧!”刘青平特意在雪妙茹身上嗅了嗅,道:“好大一股酒味,难道他们是用酒把你泼醒的?”
雪妙茹道:“我想……是吧,别说这个了,快带我去把衣服换了,这股酒味闻着难受。”刘青平只淡淡地答应了一声,心里已是憋足了气。
天狼,羚羊和猎鹰是送炭帮的三大机构的象征,也各自以此命名,分别是天狼堂,羚羊堂和猎鹰堂。如今,三大堂主共聚一室,正在议事。
室内只有三个人,中间端坐着一个长发披肩,脸色精悍的青年,正是宋怀谷。欧阳君和张晚霜相对坐其左右。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胸前都佩带着一件银白色的金属饰物:宋怀谷佩带的是羚羊状的饰物,欧阳君的是狼,而张晚霜的是鹰,只有三大堂的堂主才有资格佩带这样的饰物,所以这三件饰物已经足以表明他们各自的身份。
这时,听宋怀谷十分庄重地说道:“如果两位堂主没有异议,再过几天就是天王出山的大日子。此事必须秘密进行,不要横生枝节,我建议在救出天王之前停止一切多余的行动,今晚好好休息,准备一下,明天准时出发!”
“我看就这么定了吧!”欧阳君答应道。“只可惜,我们无法为天王献上一份厚礼,预期的计划没能完成。”张晚霜说着,神情也为之黯然。
“你是指黄金的事?”欧阳君道,“此事一定有内奸,否则他们不可能那么快就查到尚书府。”张晚霜道:“我相信不会是你,风无伤也死了,除了伊贺残,还有谁知道黄金的下落?那个小子不但劫走了姓雪的丫头,还出卖了我们,此人一定要铲除,已绝后患。”
宋怀谷见张晚霜情绪激动,于是插话道:“在未弄清楚事实之前,不要互相猜度,自乱阵脚。内奸一事还待查明,而且黄金并不是重点,得之如虎添翼,失之无伤大局,还是全心合力先把天王救出来,容后在从长计议为上策。”
“宋堂主说的对,我们还是暂且搁置内奸一事为妙。”欧阳君道。
张晚霜闻言也不好多说,勉强点点头算是同意。
且说三日前,江映月回到醉生梦死楼找楚嫣红复命。楚嫣红很高兴地接见了他,并且先开口说道:“你比我预期回来的早,可有令我失望?”
“你这是明知故问。”江映月冷冷说道。楚殷红讪讪一笑道:“果真瞒不过你,我派去的探子都被你发现了?”“说实话,一直被人跟着感觉并不好,不过既然我们公平交易,为了防止被对方欺骗,你这么做也无可厚非。”
江映月道,“现在我已经为你做了两件事,是否可以让我先看一下猫儿眼?”
“你是怕我欺骗你?”楚殷红道。“你到底答不答应?”江映月追问道。“好吧,我就知道你没看到猫儿眼之前,是不会轻易为我做完三件事的,从交易上讲,这也算合理。”楚殷红说完转过身,“随我来吧……”
……
天亮了,太阳一如既往地从东方冉冉升起,古今无不同。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从窗外照进来的时候,罗凯瑞就缓缓睁开了双眼,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昨晚睡得并不好,躺在床上一直盼望着天亮,好不容易等到自然不会赖在床上。
这倒不是因为他适应新环境的能力差,而是因为他想的太多,难以深度入睡。他时常会想一个问题,那就是万一再也回不去自己所属的那个年代,该以什么心态活在这个世界。这里战乱频仍,技术落后,没有电,没有网络,什么都没有,就算让他在这里当统治人类的神也索然无味。
如果让他选择,他宁愿回到未来安安静静当一个宅男。
尽管他不是宅男,也不喜欢宅,但总比在这个科技落后的古代好,应该说要强百倍。
起床后,罗凯瑞简单的洗漱完毕,然后就带着被五花大绑的花非香去衙门领赏。
由于时间尚早,街上行人不多,但一路上也无可避免地引来不少路人异样的目光。有人聚在路边指指点点,有人则避得远远的,不敢多看。
罗凯瑞自然不会在意路人的反应,压根儿不看任何人,只顾推着花非香向衙门方向走。
花非香双手被捆在身后,被罗凯瑞推推搡搡向前挪,走得很慢,但一直没有停下,又走了一阵之后,忽然开口对罗凯瑞说:“小兄弟,我们做一笔交易如何?”
罗凯瑞闻言,爱理不理的回道:“你不就想让我放了你吗?”
“你真聪明。”
罗凯瑞一阵无语,片刻才冷漠的道:“你别想了,换成是你,会放弃三十万两黄金吗?”
花非香闻言道:“我可以给你更多的钱。”
罗凯瑞道:“我不认为你身上能藏下比三十万两黄金还多的钱。”这句话自然是戏谑性质的,傻子都知道不可能有人把这么多钱带身上。
花非香道:“我是认真的!我有一张藏宝图,只要找到藏宝图上的宝藏,别说三十万,就是三百万,三千万黄金都有。”
罗凯瑞听了颇感意外地问道:“什么藏宝图?”
“我是从一个死去的强盗头目身上搜到的,他不但抢掠过很多富商,甚至还盗过皇室的陵墓,私藏了很多价值连城的宝贝,难道你一点不心动吗?”花非香很认真的说。
罗凯瑞道:“口说无凭,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我可以证明给你看。”花非香道,“反正我打不过你,你放了我,我带你去找那张藏宝图,然后一起去寻宝,找到后我们五五分账,七三也行,你七我三。”
罗凯瑞对钱没什么兴趣,只对那个叫“转生灵符”的古董有兴趣,于是说道:“可惜我没兴趣。”
花非香不由得无声地笑了笑,片刻才道:“你真会开玩笑,你捉我去领赏不就是为了钱吗?”
罗凯瑞闻言道:“领赏只是顺带的,主要是想为那些被你祸害的女性伸冤!”
花非香听了这话微微垂下头,一阵沉默,阴沉的脸上却无半点愧疚之情。
这也不奇怪,如果他还有一丝良知,就不会连续犯下这么多恶劣的罪行。
过了好一会,花非香忽然沉声问了一句:“小子,你师父究竟是何方高人?”
他到现在还不敢相信世上有人能一招就把自己击倒。
罗凯瑞直言道:“我没有师父。”
“不可能,你难道是无师自通?”花非香显然不相信,打死也不会相信的。
罗凯瑞不由得想了想:如果一定要说,那我师父就是罗技,是他激发出我体内的潜力的,算得上是启蒙导师吧!
不过这种事肯定不会说出来,说了也没人相信。
想到最后便岔开话题,厉喝一声道:“你管我?还是想想你自己会被怎么处刑实际些!”
此去离当地的衙门并不远,过没多久,已经来到衙门口。
罗凯瑞把花非香交给衙差后就离开了,当然,身上多了一张可以兑换三十万两黄金的银票。
王员外一早就在门口等候,看见罗凯瑞归来立即堆上笑面迎上去:“罗兄弟,你回来啦!事情办妥了吗?”
罗凯瑞一挥手,道:“自然办妥了,还领了三十万两回来。”说完得意地扬了扬手中那张巨额银票。
“让我看看!”王员外从罗凯瑞手里接过那张银票,双手捧着,看了又看,神情激动,声音有些发颤:“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过这么一大笔钱!”
心里盘算着:如果能招他当女婿,人财兼收,那真是双喜临门啦!
转念又想:不过让他娶肥珠确实有点委屈了他,不如问下小珠的意思,把小珠许配给他算了……不过这样做的话,大珠一定不高兴……哎……我真的太难了。
“王老板,你如果想要的话,这银票就送你了。”罗凯瑞见王员外拿着银票发呆,便道:“不过前提是你把那个宝贝让给我。”
王员外此时如梦方醒,猛地抬起头来看了罗凯瑞一眼,恍然道:“罗兄弟,虽然我不知道你要那件古董做什么,不过只要你娶了我家女儿,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我的宝贝就是你的宝贝,这样岂不美哉?”
“我只要那古董。”罗凯瑞这样说。
“这……”王员外愣了片刻,实在猜不透罗凯瑞是怎么想的。这也难怪,就算他想象力再怎么丰富,也无法想象得到罗凯瑞是从未来穿越过来的。
“你意下如何?”罗凯瑞紧接着又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