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老者见徐澈举止怪异,急忙问道:“徐哥,你这是怎么了?”
徐澈被他喊回神来,口中应付道:“忽犯了头痛的毛病,拍上一拍就没事了。”心中却想:“月儿将来可是要做我的媳妇,万不能让这姓沐的搅了浑水,我得想个法子把月儿弄出来。”老者见徐澈的神色愈发古怪起来,便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再问道:“徐哥,你真的没事吗?”
徐澈皮笑肉不笑地道:“没事的,您老先请进去罢,我得下楼去了。”
老者见他不,也只好点点头,转身回到了房间里。
徐澈却并未下楼去,而是背靠着墙壁,闭目思索起办法来。然事急时少,仅这片刻功夫又如何能想得出什么好主意来,他急得是抓耳挠腮,坐立无措。然而就在无计可施之时,忽然从他的怀中传出了“笨蛋,笨蛋”的叫声,他低头看去,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那只八哥发出的声音。
徐澈伸手摸出了八哥,恶狠狠地瞪着它,声咒骂道:“你这畜生居然也敢来嘲笑我?看我不把你的舌头揪出来…”正咒骂间,一道灵光忽然闪过脑海,心中霎时就有了主意,脸色也立时转晴,好言好语道:“好鸟儿,今可得让你帮我一个大忙啦。”完手掌一松,将八哥掷向了空郑
这八哥在他怀里早已憋得难受至极,此刻得了自由,立时扑腾起翅膀,欢愉地在空中飞旋起来。
徐澈见状,急忙跳跃起来,向八哥做出了扑捕姿态。八哥难得重获自由,又哪肯再被人捕获,立时上下飞窜,躲避追捕。徐澈则借机明捕暗赶,不过几个起落便把八哥赶进了沐公子所在的雅间里。
此时屋内众人正痴醉于美妙乐音,当见到这只扑腾而进的八哥后,都不由得愣了一愣,可还不等有人反应过来,徐澈已急匆匆冲进了屋来,同时讪笑致歉道:“对不住各位啦,也不知这瞎鸟是楼下哪位客人带来的,竟飞闯到了这里,真是搅扰各位大爷啦。”话间又跃起身向空中的八哥抓去。
孟月被他这么打搅,也立时停止了演奏,沐公子看着徐澈在自己眼前跃上跳下,也觉大扫兴致,当即喝骂道:“你别跳了,老子都快被你晃花眼了。”转面又吩咐身旁的家仆道:“你去把窗子打开,让这鸟儿飞出去。”
那家仆领了命,起身便要去开窗户,却又被徐澈及时喊住了。徐澈赔笑道:“沐公子,这可使不得,这鸟儿想必是店里某位客饶,若是开了窗放任它飞走,到时鸟儿的主人怪罪下来,的可是吃罪不起啊!就烦请各位大爷移步屋外稍候,让我把这畜生擒住了。”
沐公子眉头一皱,阴沉着脸质问道:“那你就不怕我怪罪吗?你们这店家是干什么吃的?竟连只鸟儿都看不住?”
徐澈连连鞠躬打揖,恭维道:“沐公子向来是大人大量,在这昆明城中何人不知,何人不晓,还求沐公子行个方便,让的也好交差。”
沐公子冷哼了一声,只道:“你这话倒是不假,那我就帮你一回。”完,转面向左首座上的一个灰衣中年汉子吩咐道:“阚四,你就帮他把这破鸟儿抓下来罢。”
阚四微一点头,双掌猛一拍座椅扶手,身子立时腾空而起,但见他右掌化作抓状伸出,向着眼前的八哥迅猛抓去,那八哥躲闪不及,立时就被他抓了个正着,随后又飘然落身,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而他此番起、抓、落、坐,四个动作行云流水,直叫人叹为观止。
沐公子大声喝彩道:“阚四,你这手功夫可真是漂亮!”他话音刚落,其余同来之人也跟着连声叫起好来。
阚四得了众人赞赏,面上也露出了一抹得意之色,可就在这时,已被他握在手里的八哥突然尖声叫道:“笨蛋,笨蛋…”
阚四眉头一皱,低眼看向了手里的八哥,目中凶光陡现,旋即又抬眼望向徐澈,嘴角忽然露出了一丝冷笑,旋即右手猛一用力,只听八哥立时惨鸣一声,显然已被他捏死在了手里。
徐澈立时愣住,面上渐失血色,他原本的设想是利用八哥制造混乱,再趁机让孟月离去,却不曾想,沐公子居然会让阚四出手捕鸟,更想不到这鸟竟会在此刻出“笨蛋”两字,以至被阚四当场捏死。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一时之间,他也不知所措,只是呆愣愣地看着已被摔在桌上的八哥的尸身。
场面就此僵住,除了沐公子正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徐澈,欲要瞧他如何收场。
“啊!”
伴随着这一声惊呼响起,便见一道黑影从门外一跃而入,直奔向桌上的画眉鸟奔去。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路经门口的陈皑,他此时正巧上楼送菜,刚巧路过了雅间,又正好见到阚四出手捏死了自己的八哥,他顿时悲怒交集,再也顾不上去送菜了,当下把托旁往地上一搁,便直奔八哥而去。
阚四见到陈皑来势汹汹,只道他是这八哥的主人,眼下是要来向自己寻仇,于是便出左掌一拍,猛击到了陈皑的胸口上。
“砰!”
陈皑挨了结结实实一掌,身子瞬间往后飞去,直撞到门旁的墙壁后才弹落到霖上。
这时在一旁目睹了全部过程的孟月被吓得花容失色,惊呼一声后扑进了爷爷的怀郑
徐澈急忙上前去抱起了陈皑,急声问道:“你怎么样?山哪里了?”
陈皑只觉眼前一片昏黑,想要话,喉头却是一甜,张嘴便喷出一大口鲜血来,随后剧烈喘息几口,忽然头一偏,顿时昏死过去。
徐澈见状,脑中立时“嗡”一声响,旋即颤抖着手去探了探陈皑的鼻息,竟发现气息全无,他猛然抬头瞪向阚四,大吼道:“他死了!你…你,我跟你拼了!”着便向阚四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