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厢房的门终于打开了。
独孤安阔步走了出来,有意无意向独孤府正中望了望,袖袍一挥便没了形迹,来无影去无踪,看起来甚是潇洒。
候涛几人望了望这赫赫有名的长老消失的方向,甚是艳羡、神往,均想什么时候自己也能有这般出神入化的修为,不自觉都有些呆了。
还是白书最先反应过来,第一个走进了西厢房。
候涛也回过神来,赶紧跟了上去,刚到门口,却见白书低着头又快步走了出来,他不由得心下一惊,颤声道:“色狼不行了?”
独孤洋白了候涛一眼,没好气地道:“死猴子,乌鸦嘴,你才不行了呢!”
候涛现在没心情跟他拌嘴,连跳带蹦,两步便到了床前,只见风无尘全身**,静静地躺在药粉渣里,呼吸平稳,已经不再抽搐,不再呲牙咧嘴,只是没了头发、眉毛,全身还红彤彤的,状若泣血,周遭的药粉渣也大都成了黑紫色。
虽然模样凄惨,不过看起来似乎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既然不是因为风无尘的病情,那就是因为风无尘这不雅的**了!想到这里,候涛不禁哑然失笑,这个师弟啊,还是这么害羞!都是男人,一个**有什么妨碍呢?
候涛暗暗出了一口气,面皮也松弛了下来:“**,独孤长老怎么说?”
两人说话间,风动、欧阳高和钟漠剑也走了进来,见到床上的“大红人”都有些震惊,尤其是钟漠剑。
钟漠剑一跳老高,惊声尖叫:“妈呀,你们把他烤了吃”
“闭嘴!”几个人异口同声地道。
“他姥姥的,小贱,赶紧回去看你的门去,要不然就把你烤了吃!”候涛故作狰狞状。
钟漠剑还是不禁吓,边往外冲,边鬼哭狼嚎。
除了欧阳高,其他人都大笑了起来。
候涛更是笑得语不成声:“他姥姥的,哈哈说正事,独孤长老怎么说?”
独孤洋撇了撇嘴,有些不情愿地道:“说死猴子你一点红喂得及时,不但保住了他的性命,还护住了他的五脏六腑、奇经八脉,根源没有受损,又经我师父的妙手这么一调理,他的脏腑全都归了位,灵力也都顺了,修为没有折损,而且也没落下什么病根,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休息几日就能下床了!”
闻言,候涛更增喜色,甚是得意:“他姥姥的,这次你们都服了吧?本总舵主是不是很英明?你们是不知道,当时我见到色狼那个样子,先伸手往他腕上那么一搭”
候涛声情并茂,连说带比划,当真是口若悬河,丝毫不考虑旁观者的感受。他的旁观者要么根本不理,要么满脸的不信,根本没有一个认真在听。
独孤洋暗叹一口气,果然给这家伙三分颜色他就开染坊!不过,候涛当时的所做所为,还真出乎独孤洋的意料,候涛当时慷慨、大方的样子完全不像平时的那个他。
“难道这家伙平时都在装穷?其实他坐
拥金山银山?”
独孤洋越想越觉得可疑,有心想要试个真假,灵机一动,计上心来,突然出言打断了候涛的自吹自擂:“死猴子,你卖给我一枚一点红,我出市面五倍的价格怎么样?”
一点红不仅是三级日等的丹药,还是关键时刻能救命的灵丹妙药,市面上的价格一直都很高,多出四倍的灵石,不是小数,可是大赚的生意,恐怕绝大多数人都经受不住这诱惑。
候涛眼放绿光,伸出手,动了动嘴。独孤洋心中冷笑,暗想:“果真如此!难怪他会如此大方!我就说他不可能有情有义到这种地步吧!只是,该怎么赖账呢?”
就在独孤洋苦思该怎么赖账的时候,候涛勾了勾手指,放出了话:“你先给钱,我这就去给你买!”
独孤洋皱了皱眉,没好气地道:“死猴子,还用你给我买,我自己没腿啊?我现在就要!你到底有没有?”
候涛挠了挠头,不甘地道:“这个这个”
“更好的也行!”独孤洋仍不死心。
“这个”候涛眼中绿光更甚。
“算了!”独孤洋既失落又轻松,“说正事!”
候涛听出了端倪,突然发现眼前的金山银山原来都是空山,不觉有些着恼:“他姥姥的,感情你是在逗我玩,拿我消遣呢!”
“死猴子,我怎么逗你玩了,机会我给了,是你自己拿不出来,能怪的着我吗?”独孤洋理直气壮。
“**,我看你就是找揍!”
“死猴子,你揍个试试!”
说着,两人扭打在了一起,你抓我头发,我揪你耳朵,你戳我鼻孔,我扯你嘴巴,场面不堪入目。
风动给风无尘套上了一件衣服,这两人还在打,场面更加不堪,两人的衣服都已经被对方撕得不成样子。欧阳高则坐在角落里,一边品茶,一边观战,看得津津有味。
望着这三个家伙,风动感觉一阵头大:“喂,两位大哥,能不能停手?能不能给自己留点面子,也给对方留点面子?或者别把那位给呛着了!”
这时,两人才发现那个全神贯注的看客,脸上一热,这才停了手。
停手之后,独孤洋和候涛两人也不好意思说话,欧阳高最近更是话少,房间立时安静了下来,气氛尴尬。
为了缓解这尴尬,风动向着独孤洋道:“独孤师兄,你不是说有正事要说吗?什么正事?”
“我师父问了我那几个家伙到底为什么自相残杀,我就如实地告诉了他!”
候涛开口询问道:“你是怎么说的?”
候涛的语气和态度都好了很多,让独孤洋感觉很受用。
“就是如实告诉他,那几个家伙来第一次放鬼就重伤了我,他们还不满意,还打算放第二次,我们为了自保,便主动出击,我还给他们设了个局!”独孤洋不无得意地道。
听完这些,候涛微微心安。为了自保,防着十二金刚跟他们秋后算账,他们给
独孤洋下了个套。先让独孤洋相信,十二金刚放鬼就是为了对付他们独孤家,而他们这几个人则完全是因为帮助灭鬼,这才受了牵连,遭到十二金刚的报复。然后,他们又各种暗示,帮独孤洋定下了这套“离间计”,还让后者相信这妙计的的确确就是他想出来的。
拉独孤洋下水的确是有些不厚道,可要不这么做,他们的麻烦可就大了,性命都堪忧!再说,独孤洋跟他们不一样,他们没人管没人问,独孤洋身后却有一个了不得的师父,碧仙院有分量的长老。
有独孤安撑腰,即便十二金刚的人再恨独孤洋,他们也不敢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情来。十二金刚虽说身后都有人,只是他们的人比独孤安还都差了些。
“独孤长老怎么说?”候涛有些紧张地道。他生怕独孤安眼光过于毒辣,看出什么端倪来。
“师父说这局的破绽不少,并不是天衣无缝,得毁了所有的线索才能踏实!”独孤洋道。
天还未亮,风无尘就翻身起了床,这并不是因为他醒的早,而是因为他本就没怎么睡,躺在床上对他来说也是煎熬。夜深人静之时,他想起花瑶的次数已经越来越少了,现在想的越来越多的都是那个刚刚认识的禾妙音,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一言一语、娇羞嗔怒都一遍遍在他的脑中不停地出现。
遇到禾妙音以前,风无尘从来都以为自己是一个痴情的人,专一的人,遇到她之后风无尘才知道原来自己一点都不专一也不够痴情!
风无尘轻轻推开了房门,纵身跃到了房顶,等待日出等待清风拂面,希望光和风那把心中的那块缺失给补上,希望自己可以少些相思之苦,也希望自己可以少些惆怅。
其实,风无尘更希望的是这光和风能把突然消失的她送到自己的身边!
“色狼,起的够早的!”
一个宛若天籁般的声音传到了风无尘的耳中,这个声音正是风无尘朝思暮想的声音,正是她的声音。可是,听到这个声音风无尘却并没有表现出多少的激动,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看来我现在真是病得不轻,竟然都出现了幻听,不知道欧阳高有没有什么丹药可以医我的病。”
“色狼,你得什么病了?”
声音越来越近,而且风无尘还闻到了那让他心醉神迷的幽香,他直接一个激灵挑了起来,回身一看,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这不就是让他茶不思饭不想的天仙嘛!
“是你!”风无尘激动地想要朝天大吼。
“是我,”禾妙音眉头轻挑,“我们有这么熟吗?”
“哦”
“色狼,你们找帮手了吗?”禾妙音脸上的拒人千里之外又顷刻换成了亲切的邻家小妹。
“只找了两个,都是独孤洋以个人的名义找的,毕竟我们也不能确定那伙人是不是真的同仙会的人,我们也不敢贸然上报。假如那只是一帮小毛贼,我们回去之后肯定会受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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