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升立足未稳,风无尘再次攻,一招燕子剪水,一招窗透斜辉,一招接着一招,猛攻了过去,再配他玄妙的身法,直打的风升手忙脚乱,不知东西南北。
擂台下,出的安静。
众人都看得呆了,各个惊疑不定,不知擂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这两人突然换了身份。一个先前还耀武扬威不可阻挡,却变成了如今的毫无还手之力,另一个先前小命难保,到此刻却成了一尊杀神。
候涛和白书面面相觑,均是一脸茫然。
火儿干咽了一口口水,瞪着眼睛,吃惊道:“姐姐,这这是怎么回事?”绿蛇也被她的话给惊到,“嗖”的一声从她的袖筒钻了出来,“咝咝”吐着蛇信,爬了她的肩头,望了她一眼,盘起身,昂首望向了擂台。
百艳紫呆呆的,一时没有言语,不知是惊还是喜。
擂台,“嘭”的一声响,风升再次被振飞,喷了一路的血。风无尘自然不愿错过“痛打落水狗”的机会,再次欺身而。风升紧咬钢牙,面目狰狞,又气又恨,又无可奈何,只得探手取出一把绿油油的东西来,与松针相仿,只是更大一些,每一根都有钢钉大小。一把甩了出去,满空里绿光闪耀,“嗖嗖”作响,密密麻麻,足有五六十根,飞蝗一般扑向了风无尘。
风无尘不敢贸然再追,匆忙凝神对付这些“松针”,玉尺打,噼里啪啦作响,松针之灵光闪耀,竟都很是难缠。心下吃惊,暗想:“这风升可真够财大气粗的!随便一出手是,这么一堆,而每一根恐怕都是二阶下品的法器!”
风无尘担心风升突然再施什么冷手,也不恋战,匆忙抽身而退。
风升也不想将过多的灵力耗费在这些松针之,冷冷地望着风无尘,掐了个诀便将松针全都收到了手。何况,眼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他要确定风无尘刚刚只是凑巧还是说真的已经窥知了自己虎威经的玄机。
风无尘见风升一副惊疑不定的样子,心知他肯定还要在自己身试一试他的玄功,反而不惧还喜。因为,在他被雷光击,又练不成风雷诀第二层的时候,以为必死,头脑反而一片清明。
突然想通了一些事情:风升的速度忽快乎慢,攻势忽强忽弱,速度快的时候,自己要快好些,慢的时候又自己慢好些,攻势强的时候自己根本无法阻挡,弱的时候也自己强那么一线。
先前自己一直以为这是他施展的一套快慢有致的鞭法,现在细细想来,好像全然不是这样!风升每次变强变快的时候,似乎都是那怪异的波纹荡漾开来,将其笼罩其的时候。而当那波纹散去,他便又突然变弱变慢了。
而由风升的动作来看,那波纹所能笼罩的范围也有限,只能到他周遭三尺范围之内。并且,这波纹也维持不了太久,大概一次只能维持个十三四瞬的时间。另外,发动这波纹,也需要时间,至少需要十瞬的时间。
之所以会如此,想是因为风升的玄功才只小成,还远没练到圆满之境。
想通了这些之后,风无尘不由又恨又喜。恨的是之前自己全错了,自己之前都是在风升施展玄功的时候与他相斗,反而在他玄功散去的时候逃跑,完全是避敌空虚击其锋芒,这不无异于以卵击石嘛!喜的自然则是想通了其关节,便有了真正避实击虚的应对之策。
只是,他当时九死一生,这喜瞬间便退了,继而生出“怀才不遇”的嗟叹。好在,天又给了他一次机会,让他大难不死,有了验证自己的猜测机会,一试身手。
风升陡然运转虎威经,飞也似地暴掠而去,风无尘如先前一般,直接望风而逃,实在逃不过,他也不吝惜灵力,直接施展出灵光斩。待得十三四瞬之后,风升动作变得迟缓,他便马疯了似的,运转身法,围着风升猛打。
风升被打得左支右绌,难以招架,也不敢继续招架,只得再次祭出“松雨针”来。这松雨针乃是由宝树千金木的树叶祭炼而成,与他手的绿蛟鞭同出一树,控制起来倒也得心应手。只是,松雨针毕竟只是树叶,威力远不及绿蛟鞭,灵力消耗却又远超绿蛟鞭,还极为费神,他一般不太情愿使出。可现在,却被逼无奈,只得一而再地使出,想想来一肚子的气。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个低贱的小子是怎么看出虎威经第一层的端倪来的,地榜第十,响当当的张继聪都没能看出其玄机,这小子却能发现其破绽。
风无尘抽身而退,两人对峙而立。
擂台下,突然炸了锅。
有人惊道:“风升似乎已经不是风无尘的对手了!”
有人疑道:“这是怎么回事?那小子非但没死,怎么还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了?”
有人猜测道:“难道是被雷劈一下,突然修为大增了?”
有人哭笑不得道:“那这小子的运气也太好了吧!雷劈都劈不死,反而还修为大增了!”
候涛和白书见风无尘总算有了应对的办法,不再一直被动挨打,总算都暗暗松了一口气,紧绷绷的身体一下子松弛了不少。
火儿拍了拍掌,笑道:“好,实在是太好了!用力打!”又转头向着百艳紫道:“姐姐,这个风无尘还真不简单!只是,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了!”
百艳紫秀眉舒展,双眼明亮,语气也恢复到了不起波澜之态:“他似乎是寻到了应对风升虎威经的办法。”
火儿好,不nn得更认真了,只见风无尘和风无尘两人你来我往,一会儿这个占了便宜,一会儿又那个占了风,斗得不可开交,根本看出什么门道来,只得开口问道:“那是什么办法?”
百艳紫摇了摇头道:“我也没看出来。”
风升的快慢强弱之变,在旁人看来,其实并不十分明显、突兀,再加他招式间衔接得当、进守有致、圆转如意,掩饰地极好,根本不像有什么破绽的样子,反像是一套张驰有致的鞭法。是以,火儿和百艳紫根本看不出其玄机。要不然,风无尘也并不愚笨,也不可能被骗了那么久,还多次险些命丧鞭下,都没能发现这其的古怪。
风升半眯着眼,冷冷地注视着风无尘,眼光毒辣,沉声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这是他第一次正儿经称呼风无尘一声“你”,而没有冠以“小野狗”的称谓。
听风升竟然直接开口问出这个问题来,风无尘暗觉好笑,心想这家伙这次是真急了!他自然不会好心地给风升排疑解惑,便信口胡诌道:“其实很明显,之前都怪我太粗心没发现,每次你施展n的时候,脑门都会发紫。结束的时候,紫色便会褪去。”
风升皱了皱眉,既觉得风无尘是在胡说,又觉得很可能是真的,毕竟他在施展虎威经的时候还真没注意过自己的脑门如何。继而又想到这n既然唤作虎威经,难道跟老虎头的“王”字斑纹也有关系,难道施展出虎威经,头便会出现一个类似老虎“王”字斑纹的印记?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竟然掏出一把闪亮的解腕尖刀来,一边施展虎威经,一边照着自己的额头。额头一如平常,哪里有什么紫色的印记。
对面,风无尘忍俊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他随口一说,以为一言不合,风升立时便会杀过来,自己早已做好了迎敌的准备,却不曾想风升竟然信以为真,真的去查看了,可是把他给乐坏了。
风升情知了当,不由红了脸,又羞又恼,大喝一声:“找死!”猛然使出一招猛虎剪尾,气势汹汹地杀向了风无尘。风无尘故技重施,依然避实击虚,又一次打得风升晕头转向,差一点要重伤风升了,却又被后者那一把松针给坏了事。
风升双手掐诀,六七十根松雨针再次拦住了风无尘的去路。风无尘进不得,退又很不甘心,只能咬牙暗恨。
两人再一次陷入僵局,一时间谁也奈何不得谁。
风无尘心想这样干耗着也不是个事儿,得赶紧想个p之道,趁着自己的灵力风升充盈之际赶紧胜了他。要不然,等他完全恢复过来,再想胜他可不是一件易事了。
眼下,最大的难题便是这六七十根破松针,只要解决了这些破东西,再对付风升简单多了。只是,该怎么对付这么多的松针呢?这些松针都是风升用神识控制
“对了,神识!”风无尘不由一喜,“如今,我的神扬功已经练成了第三层,如果风升没修炼什么炼神的n,那么他的神识定然远不如我!先试一试他的神识如何再说!”
一念及此,风无尘匆忙后退,赶紧从储物袋取出第三把玉尺和一套小五行剑,连同手里的两把玉尺,全都抛到了空,以神御物,猛然攻向了松雨针。
五柄飞剑,三把玉尺,声势浩然地闯入松雨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