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李暖君!”宋婧撑着伞,甜甜跟李暖君打招呼。
李暖君同样微笑点头,“你好,宋婧!”
不知为何,对于宋婧,李暖君向来疑惑的,明明看起来阳光明媚活泼开朗的女孩,却总给李暖君一股不容易靠近的错觉。
齐烁见了许焕奕,脸色一顿,对李暖君道,“暖君,你不是有事吗?先走吧。”
李暖君回神,对齐烁点头,“那我先走了,再见!”目光掠过许焕奕,落到宋婧身上,微微笑了笑。
宋婧转身,目光在李暖君身上,可爱的脸上依旧是那甜甜的微笑,“再见,李暖君。”
许焕奕同样看向那走远的身影,咬着下唇不语。
雨愈下愈大,李暖君举着伞,衣服被风刮湿了一些。
前世的回忆再次涌进脑海,李暖君记得,宋婧前世成了家喻户晓大明星。而宋婧旁边那位许焕奕她却没什么印象,好像高中毕业后,就没再见过了。
只是刚才,刚才他看过来的时候,那目光有些怪异。。
李暖君一直在想事情,低着头走得太急,突然心头咯噔一下,觉得错过了什么,驻步回头去看。
密密麻麻的雨伞花了她的眼,风雨从后头吹过,湿了脸面也没看出什么。
齐烁一直看着李暖君的背影走远,直至被密密麻麻的雨伞挡住视线,才收回目光,移向许焕奕身旁的宋婧。
“婧!”齐烁选择性忽视许焕奕的存在,跟宋婧打招呼。
“齐烁哥哥!”
宋婧依旧笑眯眯地打招呼。
校门口,走进年女人,及肩的短发,一身白色西服,走起路来宛若脚底带风,凌厉又高傲,正是齐烁的母亲何秋玲。
何秋玲径直走向齐烁,站齐烁身旁,眉眼带笑,目光从许焕奕身上掠过,竟同齐烁一模一样地忽视许焕奕,跟他旁边的宋婧打招呼,“婧,你跟烁在一起啊,有没有车来接?要不要阿姨送你回去?”
齐家跟宋家长久以来一直有生意往来,也算得上世交。
宋婧笑眯眯的眼在看到何秋玲那一刻突然怔住了,担忧地抬头去看许焕奕,发现许焕奕果然脸色都变了,抿唇,扯出微笑,“谢谢阿姨,司机会来接我,您跟齐烁哥哥先走吧。”
何秋玲点头,很快,陈文杰和廖凡也来到了这里,陈文杰见了何秋玲,突然就煞白了脸。
他是没想到这么大的雨何秋玲会亲自来接齐烁。
“那阿姨先走了!”何秋玲对宋婧微微笑,招呼齐烁跟上。
齐烁淡淡看一眼许焕奕,没话,跟了上去。
许焕奕双手垂在身侧,紧紧握拳,脸上,是隐忍的愤怒,像要呼之欲出,快要爆发之际,后被人拉住了,是陈文杰。
陈文杰依旧煞白着脸,对许焕奕无声地摇了摇头。
“阿姨阿姨,等等我。”廖凡笑嘻嘻跟上何秋玲和齐烁。
何秋玲回头,笑得亲切,
“是凡啊!”完,双眸如同利剑般射向陈文杰,“文杰,你不过来吗?”
“你敢?”许焕奕瞪何秋玲,咬牙切齿。
陈文杰身体僵硬站在原地,低垂着眸,一副不敢直视何秋玲的模样。
齐烁和廖凡依旧默默站在何秋玲身侧,廖凡是看热闹的嬉笑,而齐烁,则抿唇,平日温和儒雅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
何秋玲笑了笑,模样亲切,依旧忽略许焕奕,向陈文杰招手,“文杰,过来,别总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
“我。。”这么凉的气,陈文杰居然冒冷汗了,垂着头似很难受。
宋婧咬唇,替陈文杰解围,“阿姨,等会文杰哥跟我一起回去吧!”
何秋玲凌厉的目光扫向陈文杰,落到宋婧身上时也没有刚才的温和,摇了摇头,语气更是冷了些,“不必麻烦宋家,婧!”
这下,不仅是陈文杰,就连宋婧脸色也变了,贝齿咬唇,她没想到,何秋玲会这会搬宋家出来。
剑拔弩张之际,冒冷汗的陈文杰被人从后头撞了一下,一个踉跄往前,连带撞了双眸带火的许焕奕一下,把原本紧张的对峙气氛瞬间撞得支离破碎。
顿时,避雨的学生包括何秋玲等人都齐齐看向那撞了陈文杰和许焕奕的鲁莽少年。少年垂着眸,动作利索收起湿漉漉的雨伞,明明风雨吹得让人狼狈的动作在他做来就像欧洲贵族绅士般,每个动作,都优雅养眼。
似有聚光的本领,他的到来,使得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看向他,惊叹不已,明明,他什么也没做。
少年挺拔的身材目测一米八以上,漆黑飘逸的发丝下一张俊美如雕塑般的脸白皙如凝玉,眉飞入鬓,桃花眼低垂,只能瞧见那浓密的睫毛一根一根呈自然弯曲状,鼻子英挺,薄唇紧抿,宛如神只。明明是绝世无双的一张脸,却没有太多表情,就连撞了陈文杰和许焕奕也不见眉头抬一下或是道歉,完完全全一副目中无饶态度。
陆清恒收好雨伞,似没看到这伙人一般,目不斜视从中间穿过,路过何秋玲和齐烁时,少年垂着的手中的雨伞沙沙沙抖了几下,何秋玲白色的高跟鞋面落满了雨水,甚至,那白色的西裤裤脚也微微湿润了,而齐烁的裤脚和板鞋,同样遭遇。
顿时,周围一阵吸气,唏嘘不已。
要陆清恒不是故意的,怕是都不能让人信服吧?
“陆清恒,你站住。。”那位面对许焕奕怎么怼也无动于衷的齐烁瞬间破功,红了脸欲要上前找陆清恒理论。
“别!”
何秋玲拉住齐烁,视线也不由自主落到那齐烁指名点姓也没有停顿的少年身上。眉头疑惑皱了皱,都虎父无犬子,陆清恒身上那股与身俱来的,盛气凌饶傲然之气跟他父亲陆丰年相差无异,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陆清恒比他父亲,傲然更甚。
陆家在翰市,有着跺一跺脚就能使翰市掉层皮的本事,可是,又有什么关系?据何秋玲所知,陆清恒就一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家里有金山银山又怎样?不照样没有本事?在何秋玲眼里,陆清恒已然是强弩之末,不足为惧。
等陆清恒身影消失,何秋玲才安慰齐烁,“不就一点儿水吗,看你急的?”完,从包里取出纸巾,自己身上的没顾,却蹲下来替齐烁擦干净他白净的板鞋。
“妈,不用!”齐烁也蹲下抓住了何秋玲的手,并把何秋玲扶了起来,取过她手上的纸巾,自己蹲下来替她擦干净那价格不菲的高跟鞋鞋面。
“烁,有时候吃一点点亏没什么的,关键是我们要懂得隐忍。”何秋玲垂眸看齐烁,声音很低,只有齐烁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