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大陆有三个国家,成三足鼎立之势,而这三个国家的背后分别是三个修真家族支持,每五年这三个家族都会派人来这里招收弟子,而今年正好是三个家族来的日子。
这些人对于修真界也不甚了解,只是听说这三个家族都来自东海以东,每五年来一次,每次都会带来很多宝物,而且带走的人越多,所给的宝物也就越多。
苏宴大致能猜到,这三个国家就是那些家族养的韭菜,每五年收割一次,而他们的大本营应该就在东海以东。
这片大陆上基本没有灵气,大概是灵气被封锁在了某个区域,而这个区域应该就是修士遍地的修真界了。
那么修真界无疑就在东海以东。
苏宴现在的处境很尴尬,她要去修真界,也知道修真界的大概方向,但“东海以东”这么个模糊的概念,很难找到正确的方向,唯一快速便捷的方法就是跟着修真家族,但是她不仅不可以加入家族还不能让这些家族的人发现她的存在。
主要是她这炼气八层的修为和十岁的年龄太过惹眼。
这凡尘里根本没有灵气,她一个凡尘里出来的小姑娘哪来的功法,又哪里来的灵气修炼,还修炼的这么快,这不会明摆着:我有秘密,快来问我啊!
但要是让她偷偷跟在这些家族的人后面,尾随他们进入修真界理论上倒是也行,但是也只是理论上,她那隐息灵器只是八阶,她还只是个炼气期,由她御使的灵器最多能骗过筑基中期的修士。
而一个家族派来凡尘招收弟子的族人会是筑基中期以下吗?苏宴不知道,这里和灵界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她只能等。
若是修真家族来的人都是筑基中期以下的修士,那她只要小心一些,去到修真界就没什么问题,但要是出现了筑基后期的修士,她就得自己摸索着去修真界了。
再在这酒馆上空里呆了几日了解了些大概之后,苏宴去了离她最近的国都—沐阳,因为再过一月,修真家族的人就会来到沐阳,进行公开收徒,她也要早些进城,熟悉熟悉环境。
御使木舟不过一天就到了沐阳,苏宴没有钱,只能继续上一个城市的套路,利用木舟的隐息功能呆在酒馆上空,无事就握着灵石打坐修炼,修炼累了就听听酒馆里的八卦。
倒是让她听到了不少有趣的消息。
东街有户人家放在门口的柴火被人偷走了,小偷走之前还把那户人家的门给从外面扣上了,那户人家早上起来就懵了,他们还有个小生意,要早起出门,可硬是开不了门,还是隔壁邻居来串门时喊了一声,这才得救。
也就是今天早上刚发生的事,苏宴特地去那户人家看了一眼,一家人晚上吃饭时也是又气又笑的,那一堆柴火倒是值不了几个钱,但这个锁门的事倒让他们平白损失了一早上的生意。
还有西街有个大美人,一颦一笑皆是倾城风姿,不过这美人有主,是个大官的老婆。
苏宴也去看了,但是大失所望,只能说五官精致,皮肤白净,但是论美貌程度还不及她娘。
就这样,苏宴一边修炼一边听八卦,一月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修真家族来的那天,整个沐阳都挂上了红灯笼,这些凡人什么也不做就立在道路两旁,等待着“仙人”的到来。
苏宴收了木舟,也随着人群立在两旁,打算看看这群“仙人”是什么修为。为了安全,她还准备了一颗隐息丹,吃完可以隐息一个时辰,没人能看见她。
这是八阶丹药,她暂时还炼不出来,但是出门在外总有不方便的时候,她离开家族之前就去丹堂换了几瓶,一直没用上,今天倒是有了用武之地。
从卯时等到午时,修真家族始终没有出现,苏宴都快以为这些人的情报有误了,但是等了这么长时间,这些人不但不乏,反而越来越兴奋,她猜,修真家族每次应该都是这样,千呼万唤始出来嘛,总要摆一摆“仙人”的架子,才显得与众不同。
一阵欢呼声从远处响起,修真家族要来了。苏宴本就站在人群后方,趁所有人都在向天上看,马上吃了颗隐息丹,隐匿了身形。
不一会,三个筑基修士带了六个炼气修士在空中慢慢悠悠的御剑飞行,由于高度不算太低,凡人听不到,苏宴这种开了识海的修士耳聪目明,轻易便听到几人的对话。
“叔叔,这些凡人可真有意思,我们每五年来一次,他们每年这个时候都要在这儿等上个半天,就为了看我们一眼。”
“哈哈哈……我也觉得有意思,这不就满足一下这些人的愿望,飞得慢点,让他们看清楚一些。”
“宋宇,不要忘了我们都是从凡人过来的,我们也不过是比他们幸运一些,有灵根可以修炼,不需要觉得自己要高他们一等。”
这人的眉眼分外精致,甚至有些女气,但气质却偏冷硬,在一溜穿着白色道袍的男子中格外亮眼,苏宴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岂知那男子的感知似乎有些敏锐,她刚看了两眼便转过头来,两人差点对视,幸好苏宴反应够快,在男子看过来时立马低下了头。
其实按理来说,只是看上几眼在这种环境下完全不会被发现,毕竟全城的人都在看他们,但苏宴不同,她用了瞳术。
这是她们家族特有的一门道术,能看破世间一切虚妄,当然,是在自己实力也达到的时候,而她现在的修为,至多能看破几个低阶幻境,或者现在,看破金丹之下的修为。
由于她现在修为低微,将此道术施展在高自己一大阶修为的修士身上总会出现纰漏,就像此刻,即便她吃了隐息丹,也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周围一片惊呼,苏宴撤掉瞳术跟着抬起头,是那个男子御使飞剑突然加速,他的同门也骂骂咧咧地跟着加速了,“仙人”们突然露了一手,这些人又开始叽叽喳喳的吹捧,苏宴听得头疼,赶紧离开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