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到山里才知道你的情况,来也是可笑,当初我们找你的时候,如果不是掉到暗洞里,不定就能找到你了,这也许是命吧?不过有些事我听金叔了。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下山这么多了,你明里暗里在帮助我们,可又不愿意跟我们见面,我真的想不通,如果今不是因为黑虎,看来,你还是不打算见我呀?”汪向阳的话里带着埋怨,
“嗨,我也是刚刚回来,一切都还没有头绪,一切都还没有调整好,所以?”孙铭胡乱的找着借口,对于汪向阳的怨犹,孙铭听的出来了,但他也有自己的道理。
“所以什么呀?这算什么道理?调整?你还用调整吗?如果你没调整好,你会下山吗?”汪向阳直通通的着,他才不相信这些,”孙铭啊,你是我哥哥,咱俩认识多少年了?这根本不是你的性格啊?”
“我什么性格?”
“你是个敢爱敢恨的人,办起事来潇洒自如、淋漓极致,什么时候学会犹犹豫豫、坑坑嘟嘟的了?我们兄弟之间,有什么就什么,我就想问你一句话,到底是因为什么?阻止了你来见我们?”
“我?”孙铭沉吟不语,他实在不想,
“你既然回来了,就应该去找我们?躲在这里,偷偷的在背后帮助我们,可又什么都不告诉我们,你知道我多难受吗?咱们的关系还不如你新认识的朋友,这到底是为什么?”
“你难道一点儿都不知道?”孙铭问汪向阳,
“我知道什么?这么多年了,我们一直都在想念你,一直都在寻找你,只不过多年过去,始终没有你的消息,而且,你也知道,我们遇到了许许多多的不顺,否则,你以为我们会停下寻找你的脚步吗?”
“唉,兄弟呀。”听到汪向阳真切的话语,孙铭十分痛苦,”我又何尝不想念你们?”
“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们?你还把我当兄弟?倒退一万步讲,即便你不找我,但你为什么不去找她?你躲在这里,就能抚平你心中的思念了?”
“汪向阳啊,看到你们建立了家庭那么幸福,你是我的兄弟,她是我心爱的人,你,我会怎么做?我会去破坏你们宁静的生活?”
“你胡些什么啊?”听到这里,汪向阳知道了,孙铭不但还深爱着岳依珊,而且,还在努力的护持着她,
“可难道孙铭不知道这孩子是他的吗?”一想到汪铭,汪向阳不由的更加生气:“什么叫我们的生活啊?”
“我怎么胡了?你们不是已经在一起?还建立了家庭,有了孩子?”孙铭终于出了这个困扰他的问题。
“奥,是因为这个啊?”汪向阳终于明白了,他使劲儿的打着自己的头,“唉,我真是混蛋,还以为你全都知道呢!”
“我知道什么?”孙铭十分诧异,
“那孩子的事?”
“孩子的事?”看样子孙铭完全不知道,
“我这脑袋肯定是缺根弦。”汪向阳埋怨着自己,“孙铭他果真不知道孩子的事,我也是,怎么把这么最关键的问题给疏忽了?”
“呵呵。”知道了症结所在,汪向阳乐了,
“你笑什么?”孙铭看到汪向阳不怒反笑,有些不解,
“笑什么?”汪向阳指着孙铭,”我笑你实在可笑?”
“我可笑?”孙铭更加不解,
“这么吧。”汪向阳平静下来,“我问你,你还爱不爱岳依珊?”
“我怎会不爱她,我们俩的情况,你都是知道的,但是!”
“但是什么啊?孙铭,你变了,你完全不是过去的孙铭了,你根本不了解这里的事情,你也不知道岳依珊为你做了多么大的牺牲了!”
“什么事情?什么牺牲?”
“好吧,我不想什么了,也懒得跟你解释,碰到你这么一个肚鸡肠的人,既然你还爱着岳依珊,那你现在跟我走。”
“去哪?”
“去平谷,去见岳依珊。”
“我不能跟你走,我也不能去见岳依珊,作为朋友,我不能破坏你们的生活?”
“哎呀,你都是经过生死的人了,怎么这一点就想不通,看不明白?”
“想通什么?怎么不明白?”
”你没看到这个孩子叫什么名字?”
“叫什么名字?”
“他叫汪铭,岳依珊就是为了纪念你,才给他起名叫汪铭,虽然汪是我的姓,但那却是你的孩子,是为了避免岳依珊当初的难堪,你走的时候,她已经怀孕了!”
“啊,你什么?”孙铭被彻底震撼了……
“汪汪汪”黑虎大声叫着,表示赞同。
“嗯,好样的,奖你一根大香肠。”张哥拿起一根香肠扔给了它。奇怪的是,黑虎上前一口叼起,却根本不吃,转身走了。
”嘿,你去哪儿啊?”几个人都看呆了,“黑虎这是什么情况啊?”
“看看没,黑虎已经吃饱了,它知道咱们一会儿喝酒,没什么事了,准是把大香肠给它情人送去了。”
“您组织的那只拉布拉多犬?”
“你以为呢,它俩早就好上了,是高科长做的媒。”
“哈哈哈,高科长还做了红娘,可见他是多么喜欢黑虎,盼着拉布拉多给他添几个侦察员呢。”
“厉害,厉害。”几个人十分感慨,”黑虎是真有人缘啊!”
“是啊,咱们人啊,往往还不如动物呢,看看黑虎,敢爱敢恨,可我们呢?真的不如它啊?”
“张哥,您这是我呢?”孙铭有些不好意思,他承认自己确实有些畏首畏尾,
“不你谁?”张哥毫不客气,”来,把酒倒上,你们哥俩得好好聊聊,我就觉得这里边有故事,一到晚在那瞎猜,如果哥俩早见面,不是早就知道到了?弄得自己辛苦,别人也跟着累,你是不是啊?”张哥边张罗着,边劝,当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后,心里真是替孙铭高兴,
听到张哥有点训斥孙铭的意味,汪向阳觉得他的很有道理,“是啊,张哥,您还不知道,孙铭走的时候,岳依珊已经怀孕两个多月了,而他却失踪了,我们去湖南找他,又去西山里头找他,唉,哥呀。”汪向阳难过的,“你是不知道,岳依珊带着身孕,和我们一块儿到处找你,光子痫病就犯了两回,有好一次,都差点流产,为了保胎,药可是没少吃,半夜三更往医院跑是常事,她遭了多少罪啊?真是不容易?而且,你都不知道,她为你流了多少眼泪?看着真是让人心疼啊?”
“那你?”孙铭迟疑着,
“嗨,你呀,我是喜欢岳依珊,我们俩是同学你知道的,当初我追她,你也是知道的,我到北京来不就是了保护她,就因为这,你知道我还挨了一刀,可即便如此,她对我也只有友情,没有爱情。她爱的是你!这么多年来,你是知道的,她的心里只有你,自从你走后,我都是吃住在工厂,很少回家。岳依珊未婚先孕,社会上影响有多大,压力有多大,作为一个女人,你是无法体会的,简单捷,我和她之间什么也没有,所有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她,做给外人看的。”
汪向阳看着孙铭,“来你也许不相信,这么多年来,我们从来就没在一起过,她爱的是你,怎么会接受我?只不过她拒绝我的时候,你没看到而已,你知道作为暗恋她的人,看着着鲜花就在眼前,都能嗅到鲜花的香味,但就是不能摘下这朵自己最喜欢的鲜花,他如何难过,如何需要克制,那种滋味你知道吗?”
“孙铭,你这位兄弟,真不是凡人,这些年他为了照顾你心爱的人,受了多少苦啊?汪向阳,你是好样的,哥佩服你。”张哥拍着汪向阳的肩膀,十分感慨,转过来又孙铭,”这是多好的兄弟啊,你知道当年关二爷带着嫂嫂,却身在曹营心在汉,为了让他死心。曹操故意把张备的夫人,和他关在一个屋里,为了避免尴尬,关二爷挑灯夜读,通宵不睡,咱汪向阳就是现代版的关云长啊。”
“哎呀,这怎么敢当,张哥您过奖了。”汪向阳有些不好意思,
“汪向阳,谢谢,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孙铭终于明白了这一切,他不好意思的对张哥,“您讲的对,我实在有些惭愧。”
“嗨,你也是为了岳依珊的幸福,只不过想的有点多了。”汪向阳看到孙铭的住所里,柜子上摆放着不少的野生灵芝,还有人参、鹿茸等各种珍稀中药材,他十分新奇,“听金叔,你学中医了?”
“嗯,跟金叔学了不少诊脉和针灸的知识,我是想请他老人家下山,我们一方面生产中药片剂,还想开个中医诊所。”
“是,我听海鸥和金叔过,想让他跟我们一块下山,但他看护国宝,不想走,金叔真的很伟大。”
“看来有机会,我得和你们一起去山里见见这位奇人,帮你们一块请他下山。”他举起举杯,”今你们哥俩儿也开了,真是值得庆贺,咱们就好好的喝一顿,不醉不归如何?”
但孙铭举着杯子,却犹豫起来,“张哥,这酒我不能喝了。”
“怎么?”
“我想马上去平谷,既然我已经知道了岳依珊的真实情况,如果我再不去见她和孩子,我还是人吗?哪有心情在这里喝酒。”?他悲咽着,“实话,我真是一刻也不能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