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浮现得却是那日她与白怜婳打架的样子。
帝寒锦眼角微微抽搐,她可真是令他大开眼界。
看着眼前的女人,帝寒锦也真心有些佩服她。
觉得她可真是够厉害,毕竟装也是很不容易的,要他装他就装不出来。
他又想到小女人。
他晾了她两天,总该有些反应了吧?
没错,是个正常的,看到他如此,她都不可能再那样淡定坐得住。
帝寒锦眯起眼睛,如今他总算摸出了点门道来。
宁妃给他按摩得很是舒适。
但是现在他的一颗心早就飘到了挽云宫去,哪里来的心情去享受。
又眯起眼睛看着眼前的宁妃。
这个女人除了装的极好,看他的眼神羞羞答答,有惧怕,也有着紧张与爱慕之意。
生怕她做错了什么,惹怒他,他便不再搭理她。
帝寒锦薄唇轻抿,心中豁然开朗,越发笃定了什么。
是了,就是这样了,这才是一个正常女人应该有的表现。
而自从他那日吼完云晚慕之后,她就变了。
她将真正的自己给彻底敛收起来,那之后,一切的一切,全部都是她觉得,按照他想要得做的。
她把他心中所想的那个她,给彻底收了起来,好的很!
她是这样得果决,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她可真是舍得狠下心来,真能做得到。
帝寒锦气得牙痒痒。
那日她说,臣妾懂了。
懂的就是这个?
这是什么狗屁?!
又想到昔日那个在他面前大胆放肆,活泼娇俏,与他玩闹撒娇,满目含羞,倶是真情切意的女人。
他浑身立即升起一股股冰冷阴鸷的气气,胸膛中有着滚滚怒意。
又想到那往日总喜欢往他身上贴,躺在他怀里赖着撒娇,还骂他踹他的真实野蛮小女人,如今却被她抹杀得一干二净,他的心中就更是一阵怒火滔天!
浑身杀气腾腾!
再想到如今冷淡的她,男人身上的气息越发可怕!
宁妃被他凶狠的眼神吓了一跳,慌乱无措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怎么了、她是哪里做错了么?
自从上次和皇上闹得不欢快之后,她就更加小心翼翼,但从他过来到现在,她都一直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也未曾逾越。
是哪里有让他不快乐吗?
她还没想出来个所以然,就见男人冷冷的瞪了她一眼,随即豁然起身,甩袖离去。
宁妃脸上瞬间一片惨白,眼中含泪。
她一直都在等待一个机会,能得到皇上的宠爱,就算没有更前进一步,起码皇上待她也跟那些女人一样。
她也都恪守着本分,不再令他讨厌。
可是,刚才她清楚的看到皇上生气了,他为什么生气啊?
是她让他讨厌了吗?
那么往后,自己还会再有得宠的机会吗?
帝寒锦经迈着一双修长的大长腿大步离开了绿绮宫。
路上,看到腰间云晚慕送给他的玄黑精美刺绣小荷包,他握在手里,粗粝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心口酸胀得厉害。
这是曾经她亲手刺绣,送给他的。
让他很是喜欢。
她与他之前的那些欢好,对于她来说,一点都不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