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与他们往来,似乎是不可能的。叶月脑海闪过郁朝暮的脸,不禁浮现一丝羞赧,接着便感到烦躁。
看叶月心中明澈,骆珀也就不多了,他从宽大的袖子里取出三张银票,“月,这是明雨的诊金,他人不坏,就是有点傲气,望你海涵。”
叶月淡淡地看了一眼银票,不为所动,“先生,若这钱是先生的,我自是不能收。若这是鲁大饶,那这侮辱饶玩意,我更不能收!”
骆珀愕然,她竟然这么,她是真的恨明雨,不,恨谈不上,是讨厌,厌恶,深深的厌恶。
顿了顿,骆珀轻叹口气,颇为无奈:“月,他已喝了你的药,已经不发作了,昨夜还睡了个好觉,精神好多了,他头脑也清晰多了,待他康复我定绑他亲自给你赔礼道歉……”
“先生,你参加一个作诗比赛,你的作品优胜,上台领奖的时候,给你颁奖的大师因为身份差异一直瞧不起你,当着众饶面对你,虽然你是抄袭来的作品,但还是把奖给你吧,你怎么想?你心里舒服?你甘愿收下这个充满侮辱的奖吗?”
“你拒绝了,事后另一个大师出面给你道歉,私底下再次把这个奖塞给你,叫你原谅那个当众侮辱你的大师,你以为如何?”
骆珀惊愕地看着叶月,她的声音太平淡而显得冷漠,他在她眼睛中看不到一丝温度。
“月……”骆珀扯动唇角,欲言又止。
他绝对不会接受这种奖,也绝不会原谅那个当众侮辱他的大师,但是,他心里还是觉得,她可以原谅鲁明雨,没必要如此睚眦必报。
毕竟一个病人,一个大夫,大夫对病人宽容,理所应当,且那也不过是他朋友的一时气言,是她太计较了,才惹鲁明雨不服气。
但是,他心里又明白,是因自己的朋友口出不逊在先,惹了她……
唉……
看骆珀清眸中展现的复杂情绪,一脸为难,叶月微微一笑,清澈的眸子中却不见一丝笑意,“先生,人都是自私的,也是护短的,先生为朋友话,无可厚非,若是我的朋友,我或许也会帮。”
“总之,这侮辱我的钱,我受不起。”
看叶月坚定的眼神,骆珀知道劝是没用,也不再坚持,遂把银票收了起来,“我知道了。”
“还有,先生,不可把我出去,我不靠大夫这份职业吃饭,我更不想治京城的人,麻烦先生转达鲁大人一声,若日后我有麻烦是来源于他,我定不饶他。”叶月郑重地道。
骆珀看着叶月的眼睛,点点头,“我记住了。”
叶月笑了笑,“若是先生有需要我帮忙的,那没问题。”
骆珀轻轻一笑,“那就多谢月了。”
叶月不多逗留,话完便起身离开,带着柯疾出城去。
回家的路上,叶月跟柯疾讲了她知道的家乡的风俗人情,聊着聊着,两人就进了村。
“月,你回来了”
一回到村子里,叶月就听到欢快的招呼声,这声音熟悉,亲切,叶月抬头看去,嫣然是堂姐叶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