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个医院?”
齐哥开着车,转动方向盘,对着后视镜看了眼,云矜没有回应。
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自从晚上出了公司大门,云矜就有些不对劲,但是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
齐哥带云矜去了最近的一家医院,前脚他们刚下车,后脚就见一辆平平无奇的车驶进了医院的地上停车场。
刚进医院,就有人给他打招呼,“祁医生,还加班呢?”
眉目冷清的男人没有回话,只是稍微点了点头以示礼貌,那护士也没觉得有什么,毕竟都是习以为常的事,神经外科祁医生,三个一:
一流颜值、一流身材、一流医术;
就是气质清冷,不太爱说话,清冷禁欲,妥妥的男神样。
简直就是京西医院的活招牌,但是祁医生有不一样的规矩,到他这里的病人,几乎都是其他医生没办法医治的,他也不接那些病症十分容易解决的病人,所以一般每天祁医生的接诊数都是固定的。
医院里有看不过去眼红的说他这是狂妄,但是也有人佩服他的勇气,也有人会想,他就不怕一个失误,或者一个误诊就摊上大事吗?如今的医患关系问题这么紧张。
但是,说实话,到目前为止,祁医生还保持着百分百的医疗率,治不了的祁医生从来不说大话,能有把握治好的,基本上都很成功的得到了治疗。
祁医生走进办公室就进入了休息室换工作服。
出来后不久就有同科室的护士敲门进办公室,“祁医生,刚才有位病患挂了您的号。”
祁医生正在挂刚换下的衣服,从一身暗色的休闲服装换成一身亮眼的白大褂,丝毫不影响他的气质,人长得好看,穿什么都出彩。
“什么状况?”冷冽的嗓音夹带着一丝沙沙的厚重感,异常有磁性。
“头晕乏力,伴有轻微的胃不适。”如实报告病情的护士有那么一些难为情,祁医生的择患标准,她也不是不知道,但是那位病人坚持要挂祁斯医生的号,他也没办法。
装配整齐刚打算出门去接诊病人的祁斯听到护士的回答后,好看的剑眉稍微一蹙,口罩下的薄唇轻抿。
他觉得有点可笑,“转到许医生那边去。”
“好的。”
坐在办公椅上的祁斯转着笔,口罩下的唇角微微勾起,头晕?
这算什么病?
没有一会儿,桌上的座机就有连线进来,
按了按接通按钮,
“什么事?”
那边许医生正转着办公椅,心情大好,“祁斯,这病人听说是你那边转过来的?”
祁斯看着病历本,他明天还有几场手术要做,就没怎么听,只是有时候会回应几句,就比如现在,“嗯。”
得到了祁斯的回答,那边的许医生大笑,“哈哈哈,谢谢你啊,解决了你兄弟的终身大事。”
这句话祁斯听得很清楚,他停下笔,“终身大事?”
那头叹了一口气,“你是不知道今天那个病人长的是有多好看,你可真够义气。”义气真是没谁了,“不过好像是个明星。”
祁斯倒没有什么惊讶的,明星就不能看病了?
重新执起笔,一笔一划的记录着明天要做手术的病人今天的身体数据。
“也不知道云矜什么时候再来,我好安排给她检查。”电话没挂,许晏就对着电话小声嘀咕。
座机外扩的声音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显得异常大声,听到某两个字的祁斯手上动作突然停了,“你刚才说的谁?”
许晏没想到祁斯会突然出声,“怎......怎么了吗?就你转给我那个病人啊,云矜,怎么样,名字也好听吧?我跟你说,我......”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祁斯在那边说了几句话,之后就挂了电话,许晏良久才反应过来,不得不说一句,艹。
祁斯说了什么?
他说,“这个病人以后转回我这看,还有,你别再打她主意。”
挂了电话的祁斯走到窗边,正好看到云矜出医院门口,这么暗的视角,这么远的距离,祁斯没能准确的看到云矜的脸。
但是他就是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这个云矜,就是她。
他快步离开办公室,走到护士台,屈起修长的手指敲了敲大理石台面,坐班的护士反应过来,“祁医生,有什么事吗?”
祁斯将刚才和他预约时间的护士叫到了一旁,“刚才挂我的号的病人,她的病历本还在吗?”
护士第一次听到祁医生说这么多的话,一时反应有些慢,“您稍等,我去看看。”
事实证明,还好,虽然病历本转到了许晏那边去了,但是护士台这边是有备案的。
祁斯拿着备案的几页纸朝办公室走去,没走几步就复返,对着那位护士说,“去许医生那边将这位病人的病历本转回我这里,以后这位病人来了,直接挂我的号。”
回到办公室,坐下,手中攥着的是那几张云矜的病例身份信息:
云矜,女,二十一岁......
越往下看,祁斯手上的青筋越明显,他根本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她,唯一的可能只能是和他一样的结局。
但是,他在离开前明明给了她莫大的殊荣,根本不可能会有人逼她,除非......
祁斯冷淡的脸上泛起了丝丝笑意,果然还是那个云氏子矜啊!
想到护士之前说的,她一定要挂他的号,就是说原本是能遇见的,但是却被他生生的给推了出去。
没想到,这一次是她先认识找到他。
夜色暗淡,窗外星光点点,散发出不一般柔和的光芒,明天一定是个好天气——
将云矜送回家,齐哥叮嘱了一些就走了,
还能说什么?
无非就是后天就是伴奏的日子,其实齐哥心里也没底,说真的,他还没见过云矜弹奏过任何乐器,更别提古琴这种了。
齐哥担心很正常,但云矜哪儿会管他担不担心,他只要知道她可以就行,其他的说再多也没用。
输了密码,进了房门,
“啪嗒”,灯开了,一片亮堂。
手机放在大理石桌台上,自己进房清洗去了,等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将近一个小时过去了,手机上已经有了两个未显示号码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