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祁斯今晚包括那句“嗯”,开口的第三句话,女人听到这话,身子一抖,连落在沙发上的包都没来得及拿,害怕的直接就跑了出去。
祁斯气势逼人,在场的众人心中都是一颤。
在女人都跑光了之后,祁斯抬脚就朝外走去。
“祁斯你去哪?”
许晏在祁斯快到门口时堪堪叫住他。
“回去。”
刚才起身的时候,虽然那女人没有碰到自己,但是,距离在一米之内了,心情稍微烦躁起来,他走到门口时,又回过身,
“还有下次的话,你们也想想自己要手还是要脚。”
一个晚上,祁斯只说了四句话,几乎句句抵达人心,刺穿心脏处那抹电流,极尽凉薄。
祁斯走后,几乎整个包厢都被卸下了一层阻力。
楚晰看着众人松一口气的样子,不免发出了嘲弄的神情,“祁斯的规矩是不是几年不见就忘得一干二净了?今天应该都想起来了吧?”
楚晰这句话,又将包厢里的气氛重新凝结成冰,众人大喘气的不行。
邝岩在其中脸色黑的可怕,想到刚才自己的女人挣脱他的手就为了去勾引祁斯,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一回想,他就觉得自己的头上绿的发亮,这么多人尤其还有祁斯三人,要是其他人他还能稍微堵下嘴,一想到这个,就来气。
楚晰在一旁站着,他也看到了沙发上那个包,很明显他知道为什么祁斯要回去而不愿意继续待在这里。
他看着邝岩阴沉的脸色,祁斯总是这样,轻轻松松就能让人趋之若鹜,不过这邝岩还要感谢他才对。
不是他,他怎么能看得清楚自己身边女人的真面目呢?
这话他也就只敢自己心里想想,要是说到祁斯面前,他怕祁斯撤股。
当年楚氏这么大的动乱,虽然他的能力是一回事,不过危机时候祁斯以他的名义,接受了楚氏的招标案,投资了楚氏。
如果不是祁斯,他可能还得好一段时间才能彻底平息楚氏的动乱,祁斯的注资,直接稳定了楚氏的人心惶惶。
所以,当时段斐喊祁斯叫的是祁总,而不是祁医生或者祁少。
毕竟,祁斯当时的名号是真的响,只要有祁斯看得上的项目,谁不想和他合作等着分一杯羹?
他的眼光一向毒辣,就是不知道当时为什么突然间转变去做医生了,不过如今回来了就还是他。
也许这几年过去让一些人松懈了吧,觉得祁斯早就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祁斯了,对祁斯抱有迟疑态度。
不过,经过今晚的这件事,大概京城不会再有之前的风言风语了吧?
毕竟,王者回归,即将加冕。
*
翌日,
“姐,网上又起一波跟风黑了。”
第二天一早,早早就敲响云矜的房门,神情严肃认真的看着她。
“怎么了?”
云矜很久没睡的这么好了,以至于开门的时候还是睡眼惺忪,素面朝天的她又一次凭借美貌堵住了早早的口。
过了好一会儿,早早清醒过来,撇过头不再看云矜那惹人犯罪的脸,“姐,一水的通稿,让你别演戏了。”
云矜倒是不知道还能这么玩,她站在落地窗前,感受阳光洒下的温暖,十二月的冬天,阳光顺着玻璃窗前打下,在云矜身上浮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所以说,现在外边开始营销我演技不行,让大家先入为主?”
简单来说,是这个意思,早早点头。
“呵”,云矜低笑,“你觉得营销有用吗?”
早早深思了云矜这个问题,好像对于一些人来说,营销演技不行应该可以成功,但是就云矜那演技,共情能力逆天,谁看了都不觉得不行啊。
早早用力的摇了摇头。
云矜看到早早的动作不由得笑了,“所以,你觉得他们这一波通稿有什么用呢?”
云矜在桌上倒了一杯水,直接坐在沙发上,棕榈色的眸子还夹带着些许的水光,还没睡够。
她喝了一口热水,胃里的不舒服顿时被热水给温化了,“无非就是花点钱罢了,既然他们钱太多,就让他们花着吧。”
当然,这不是免费上赶着给他们找骂的,“你让齐哥去查查到底是谁在背后操作,我需要还一份大礼。”
云矜的眸子旋即变了神色,从一开始的平淡无波,如今已经是晦暗不明的样子,而嘴角扬起的那抹弧度让早早觉得一股凉意正在慢慢升起。
想招惹她,就得承受住相应的代价!
“那,我们就这么等着了?”
早早似乎有些为云矜鸣不平,云矜热度大,只要和云矜沾上点关系的事都能被网友一下送到热搜上,不少圈内人都是这样做的。
昨天《百分之七》开播,她还看到于静舔着脸发了动态,【《百分之七》开播大吉,希望云矜妹妹在节目组里玩的开心。】
听听,这是什么话?
还开播大吉?
之后就有人效仿她,好几个稍微有点热度的明星都在网上说这件事。
这边来个,【云矜在的那个节目,《百分之七》好吊人胃口,好看!】
又来个,【云矜妹妹也太漂亮了,《百分之七》里的学员都好努力啊!】
……
果然,好一会儿,热搜榜上就凭空出现了一条【明星纷纷为云矜新综艺助阵】。
瞧瞧,这是人取的标题?
她原本没想着让云矜知道,但是当时气不过就直接脱口而出,“这是哪家买的热搜?标题取的那么智障。”
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时候,云矜已经瞟了一眼她的手机,当即就回答她,“这不显而易见吗?”
云矜的眼神向她传递了一个意思,诸家各位都是智障!
意思就是,明显的联合买的热搜。
和云矜的一小时段空闲不同,祁斯最近事务很多,但显然他今天不太想去。
昨天许晏问的那个问题,到底为什么不在京西干了?
因为规定期限,要到时间了啊。
祁斯站在阳台上吹着冷风,他只身着一件单薄的衬衣,此刻早上八点,按照平常来说,他应该已经准备去京西了。
他倚在阳台的栏杆边上,目光扫向玄关处,如今地处京南的别墅不同于羽亭那边的复式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