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理查德。”

“嗯？”

“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不是个天使，而是个人类。”

迪恩的随口吐槽，却让理查德愣了一下。

他……发现我了？

“为什么这么说？”理查德好奇地问道。

“这还用说吗？你会吃东西，睡觉，刷牙洗脸，还会洗澡！任何人类会有的习惯都在你身上体现出来了，你比小卡都还要更有人性，不对，是应该说你就是个人，只不过拥有了天使的能力而已。”迪恩笑着说道，却没想到他道出了事实。

“well，我喜欢当人类的感觉。”

“所以，现在的计划是什么？”

洗完脸，理查德转身问道。

“现在鲍比在外面找那些利维坦的线索，他有发现就会告诉我们，我们就……暂时做回本行工作，顺便收集能杀死利维坦的那件武器的那些材料。”迪恩看了一眼刚睡醒的萨姆，撇了撇嘴说道。

“猎魔吗？我加入。”理查德一听到是去猎魔，有点小兴奋，以前都是在看，现在要准备身临其境了。

正好现在任何东西都干不掉他，除非他们手上有天使之刃，而且经过他晋级的经历以后，依照利维坦的经历来看，他严重怀疑天使之刃到底能不能伤害到他。

貌似天使之刃也杀不死路西法来着。

“你看起来很兴奋？”

“是啊，猎魔啊，非常有意思的一件事。”

这时，萨姆也醒了过来。

“感觉怎么样？”迪恩还是一副好哥哥的模样，问道。

“前所未有的好，没有幻觉，没有路西法，非常好。”萨姆轻松地笑了笑，示意他是真的没事，随后说道：“小卡呢？他还好吗？”

“他去回家找爸爸了，要抱抱。”理查德在一旁恶趣味地说道，惹得迪恩给了他一个白眼。

萨姆：“……？”

他一时间没听懂这是什么意思，一脸的疑惑。

“他又去找上帝了，不用管他，理查德说他不会有事的。”

迪恩解释完小卡的去向，便催促萨姆去洗漱，开上了自家爱车，出去调查案子。

……

密歇根州，迪尔伯恩。

迪恩驾车来到一家旅馆，趁理查德帮他们办理入住手续的时候开车溜了，明显是不想带他去案发现场。

“给我等着。”某记仇天使绷着一张脸，不开心地帮他们办理手续，并且把行李拿到房间里。

他不知道的是，因为他的那张俊脸，再加上他刚才那张满脸受气的表情，惹得大厅里的一些人频频注目。

“他下来了，他来了！”

大厅里，一名女子紧紧地盯着电梯口，等待着一名陌生却又让她十分感兴趣的英俊男子，当她看见理查德从打开的电梯门走出来后，她特意的弄了弄头发，拍了拍脸，然后跟在理查德的身后朝门口走出。

然而……

“人呢？怎么不见了？”

女子出到门口，却发现前一秒还能看见的人，只一眨眼就不见了。

“难道，我遇到鬼了？”女子不由得胡思乱想了起来，忽然觉得空气冷了一些，天上的太阳也没有那么明亮了，于是赶紧逃离了那家旅店，即使她刚办理了入住手续。

……

“FBI特工查尔斯。”

案发现场外，换上了西装套装外加黑色风衣的理查德掏出了一张真的证件，面无表情地说道。

这证件是他从某个混球特工那里弄来的，他懒得去做弄假证件这种掉价的事情，那就只能去弄张真货来了。

“又来了一位特工？可是刚刚才有两位特工进去……”刚刚接待过迪恩他们的一名警员疑惑地说道。

“对，那两个混球把我一个人扔下，自己跑来查案。”

理查德吐槽了一番，而在那个警员听来就是完全不一样的话。

“原来是这样，抢案子啊，FBI水也深。”深以为自己看破真相的警员同情地拍了拍理查德的肩膀，没再说什么就离开了。

“特工们。”

理查德走进房间，对着惊讶的温家兄弟笑了笑，还对他们晃了晃手里的证件。

“这可是真货！”理查德得意地向他们挑了挑眉，随即便看到了萨姆手里的鬼魂探测器。

“喔，鬼魂探测器。”理查德一把抓住萨姆的手，观察起了这个可爱的小玩意儿，还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他的相机，给了它一个特写。

迪恩和萨姆无奈地对视了一眼，都不知道该拿理查德怎么办才好，只能由他去了。

“迪恩，你去戒酒协会，我去查查简之花，问问这位马修·哈蒙德的消息。”萨姆麻利的分配好任务，却遭到迪恩和理查德的联合反对。

“我不去戒酒协会。”

“那我呢？”

萨姆看着异口同声的两人，跟迪恩做了个无声的眼神交流后，再次说道：“好吧，那我去戒酒协会，迪恩你去简之花那里看看，而理查德，你要跟着谁？”

“我跟着迪恩。”无视了迪恩拒绝的眼神，理查德选择了跟随迪恩，随后迪恩只能在萨姆无能为力的眼神中拖着某只天使去了简之花。

“你为什么一定要跟着我？”

“因为你甩不掉我。”理查德随口回应了迪恩一句，进去了简之花这家店里。

“我能帮你什么吗？”店里的和蔼的老板娘问道。

“额，是这样的，我有一些关于你客户的问题想要问一下。”理查德展示自己的证件，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刚想提问，却发现自己的身旁好像少了点什么。

“迪恩？！”

理查德转过头，看见迪恩正站在门口，与一个刚刚买好花正要走出门口的美女对视着，看着她远去。

“迪恩！”

无奈，理查德只能提高音量，把那个魂都被勾走了的迪恩喊回来。

他知道所有的事情，所以提问根本是没必要的事情，但是迪恩不知道，所以他不是应该认真点吗？！！

“咳咳，抱歉。”迪恩假咳两声，缓解一下自己的尴尬，向老板娘提问道：“我想问你一些关于马修·哈蒙德的事情。”

“当然，他没惹什么麻烦吧，他看起来也不像个坏人。”

“额，其实哈蒙德先生已经不在人世了。”

老板娘愣了一下，呼出一口气，说道：“这就难怪了。”

“什么难怪了？”

迪恩从老板娘这里知道了马修·哈蒙德常年在简之花里订花，送给了一位叫伊丽莎白·杜仑的人。

“行吧，我们去会一会这位伊丽莎白·杜仑吧！”

走出门口，迪恩对理查德说道。

“嗯。”理查德应了一声。

然后……一分钟后……

迪恩和理查德互相看着纹丝不动的对方，异口同声地说道：

“你怎么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