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怡歆提前下了床铺,去拧了几张湿毛巾,用方便袋拎着过来,一人发了一张。当然,她也没热脸贴人冷屁股的嗜好,那个高傲女生那里她就没送了。
冷毛巾擦了脸,顿时人清醒了很多。
大家轻轻的下床,没有大声喧哗吵醒其他人。收拾好东西后,乖巧的坐在两位老师的床边等待下车。
那个女生是被安老师叫醒的,醒来也没声谢谢,漠然的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就坐到窗边的侧凳上闭目养神。
实话,看到这女生的态度这么不合群,老师们都已经凉了一半的心思。
他们出发之前也没藏着掖着,直接把这事儿跟本地的负责老师交代了一通,最后得到的指示是尽力而为。
如果是以前的赛制,这个选手这么作,他们也不会多管,反正带队老师的任务就是完整带着人去,完整带着人回,你得奖不得奖真跟他们无关。
这次变成了团队赛,实话,但凡人心有点不齐就很容易翻车。所以清楚这点的老师们也根本没了之前想要拼一把的想法,凑合过得去就行了。
下了车,组委会这边派来的是一辆二十七人座的中巴车。除开他们外,还有个省的选手也是这个时间到,比他们要晚二十分钟左右。
来接站的老师很热情的让他们上车,还给准备了早饭。虽然是简单的牛奶面包和一颗温热的卤蛋,但人家这份周到就很让他们感动了。
接过早餐的时候,大家都笑着道谢,那个女生也了谢谢,不过声音很冷,而且上车之后就坐到窗边,把背包搁在旁边的座位上,很显然不想要人跟她同座。
幸好这车座位够多,接站的老师也只微笑的跟带队老师聊。
过了差不多十五分钟,接站老师告罪一声,跑着又去出站口接人了。司机大叔则回到驾驶座上准备发车。
没多会儿,邻省的队伍过来,人数比他们多两个。据是因为他们第六名有两人分数相同。另外带队老师也是三人。
上车之后,那个队伍有个女生自己有点晕车,想要坐前面的位置。她本来是想跟独坐的女生挤一挤,结果人家转头当没听见。
这就有些尴尬了。
陈怡歆动作快,赶紧起身让出位置,并把那个晕车的女孩子拉过去坐好。
她神情自然的跟另一个独坐的男生坐到了一排,旁边就是邻省的两个女同学。
是邻省,其实也就一个角交界,而且两个省的语言有很大不同,除非普通话,否则谁都听不懂对方的方言。
偏偏陈怡歆曾经的室友就是邻省的人,她本身的语言赋又很厉害,于是在窃窃私语中她完整的听到了对方两个女孩吐槽高傲学姐的那些话。
论这跟她没有关系,但是出门在外,大家都是一个整体,都代表着自己省的面子,她不稀罕高傲女生喜欢自己,但也不乐意因为她就让其他人看不起他们团队的其他成员。
要人改变印象,当然不会是腆着脸上去解释。你得越多,人家越觉得你们就是这样的人。
不过她也没着急,自己只是个普通的参赛成员,具体会怎么样,还不得看最后的发展情况。
他们这次集训的地方不是在大学里面,而是公安的一个培训基地。
基地位于城郊,周围的环境还不错,唯独就是出行不方便。这也是组委会选在这里的原因之一。要是选在城里,他们晚上还得担心这些学生想方设法跑出去玩,万一出点事可麻烦了。
现在这样挺好,荒郊野外的,就算想去市里,没有交通工具的情况下得走一个多时,凭这一点就能让那些不安分的孩子们冷静下来。
白集训还能混时间,晚上大家只能在基地里面玩。
男生还好,公安的警训基地设备很齐全,还有教官在,他们可以趁机求教官教他们两招,绳梯和攀爬是最热门抢手的项目。
女生能选的就只有跑步和游泳。但是大家是来比赛的,又不是为了娱乐,基本没人带泳衣过来,只能望水兴叹。
头一两还好,大家有个新奇的地方探探险,第三开始,除开还在临时用功的选手外,其他人都混得差不多熟悉了,开始了升级和双扣大赛。
双扣只打五十,接着就是带帽。输家一局罚跑一百米,结束的时候来抵消核算,最后的数字就是他们被罚跑的米数。
女生要温柔些,一局五十米。
学生们又不赌钱,而且跑步健身是好事,老师们也就没多加阻拦,甚至有些年轻老师还跟选手们混一块儿玩。
想陈怡歆他们队伍这样男女平均的还挺少,有四个省女多男少,其他的都男多女少。总的算下来,男生要比女生多三分之一的样子。
人上一百形形色色。
之前还觉得自家团队的问题大,混熟了之后才发现,自家这点还是儿科,有几个省的队伍简直都没法。
晚上吃饭的时候,他们在餐厅那边就目睹了一场全武校
“我觉得这次赛制改变有问题。”
坐陈怡歆边上的女生声道:“如果还是淘汰制,虽然大家也有矛盾,但不会闹成这样。现在都打起来了,你组委会会不会改回去?”
“改回去应该不会,但可能还有其他补充,不然这样下去还没比呢,就非战斗性减员了,闹到最后肯定大家面子都不好看。”
果然,陈怡歆了这话没两,也就是集训第五上午,老师宣布赛制有了补充规定。
补充规定是针对个人选手来的。
没有进入前六名的团队中的个人选手,如果个人积分在总榜上进入了前二十,将由高到低取六人组成团队,与其他六个优胜团队一起进入决赛。
在决赛中,最后的优胜者是个人能力进入前三,团队也同时进入前三的选手才能得到名次。
人组委会老师了,如果两个条件不能同时达到,他们宁愿大奖空缺,也不会滥竽充数。
这个补充规定一出来,好多饶脸色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