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在我这地摊上，已经记录了很久，你是搞科研的？还是哪家派过来捣乱的？你要买就痛痛快快，反正十块钱一件，不买就赶紧走，别耽误我买卖。”

“你这个呢？也十块？”

“对对对，全场都十块，买啥都十块，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卖衣服的摊贩受不了airy一再的询问，竟然把大喇叭对准airy“轰隆隆”的响着。

“你这，是洋垃圾吗？”

“不是不是，国外那些死人堆里掏出来的，也就网上有卖，我这都是家里人不要的衣服，我想着扔了也扔了，索性拿出来换点钱，你倒好，还没完没了。”

“可以交换吗？”

airy拿出了几件暗颜色的衣服，但是质感看上去不错，只是大魔王那种明眼人，才能看出跟高档牌子的细微区别。

“唉？好像不错啊，但瞅瞅你穷逼酸的样儿，我就知道，这些一定是假的。”

airy被侮辱到站起身来，准备前去其他衣服摊贩。

“回来回来，姐，你要交换哪个？我看你也走了好几圈，停在我摊子上，也是看中了我的色彩鲜艳呗，好多都是我侄女外甥女她们女孩子的衣服，花花绿绿的，其他人都不喜欢，但她们长大了，不流行穿这么花里胡哨，所以拜托我卖卖试试。”

罢，卖衣服摊贩开始用火烧揪下来的毛，还闻了闻手上残留的气味儿。

“是羊毛，但羊绒更贵啊，你这些又都是杂牌子，我这些可都是商场的名牌货，只是没人知道罢了，从前也进过商场，可很快被一件时尚公司打败得体无完肤，人家跟我卖的一样，可价钱低啊，咱只是卖家，怎么能跟人家大公司比，听还上过剩”

“所以，你才清仓处理这些专柜撤货，担心被城管查，才是二手衣服？”

“也不是，有些真是被我侄女外甥女给霍霍了，你瞅瞅，这里是漏洞，不知是刮哪了，还有这边，弄伤西瓜水了，洗不掉了。”

“你所卖的这些，如果我都买的话，要多少钱。”

“你全要？不会吧，这里还有我不穿的内裤呢。”

“除了那个。”

“还有我老婆穿的胸罩呢？”

“也除了那个，只是专柜撤掉的这些衣服，如果买得多，每件还是十块？”

跳骚市场的服装摊贩，眉眼猛然一跳，想必今吉星高照，能赚翻。

“看你这么诚心的份上，算你九块一个。”

“八块。”

“你就别跟我讲了，我也不容易。”

“七块。”

“行行行，成交，再下去就变六块了，要不是好多都无人问津，我才不挥泪大甩卖呢。可是姐，你买这些干吗？我差点都要捐了。有一些已经洗不出来颜色了，而且串色了，我事先告诉你，销售过的东西我可一概不退不换，我是打一枪换一地方的人。”

airy缓慢抬着眼皮，“数好了，衣服一共100件整，裤子50件，连衣裙50件，一共1400元，给你1600，不要找了。”

“姐，多收你这200也不好吧。”

谁知，当服装摊贩反应过来，接到手里的竟然是airy带来的几件暗色衣服。

“真交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