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七章
一个寒冬之夜,大夏的二位皇子,五皇子靖珵和七皇子靖瑧,在京西皇家别苑里,竟和两个奴才笑闹起来了。
原本只是五皇子不服气两个奴才的嘲笑,介于主子的身份,大玩踢屁股游戏,而就在这时,本来老老实实在前面行路的靖瑧也加入了其郑
“五哥,不如周氏做你妻吧!”靖瑧言道。
“啊?!”靖瑧突如其来的话让靖珵错愕,刚刚抬起准备踢向奴才的一只脚条的的落下,却被震的生疼,一屁股坐在霖上。
引得皇七子靖瑧开怀大笑,两个奴才本就是偷偷笑,才挨了踢,此时看到他这般,更加用力的憋着了。
“你们笑出来吧,别憋出内伤。”
哈哈哈!主仆三人一阵爆笑出声。此时坐在地上的靖珵,腿疼屁股疼,一阵凉风吹过,好不凄凉……
是夜,靖瑧反反复复睡不着觉,今日被佳人欺吻之事,在脑海中反复萦绕,靖瑧不自觉的抚上自己的薄唇,黑暗中满脸笑容。
再翻了个身,另一美事又袭上了心头,汤泉池那一夜的艳福又仿佛萦绕眼前,最是锦华落入他怀中那一瞬间,光景美妙,柔软的娇躯,雪白的肌肤,娇艳欲滴的唇瓣,还有那双微颤的胸脯……
哪!靖瑧如同置身火场,周身发热,口干舌燥,更加睡不着觉了。
几次查看色之后,终于捱到了卯正,便提剑到院中去习武了,只有一场大汗,方能化解他此时的燥热和周身的火焰。
而龙阳殿后院居住的锦华,也时半宿不曾入睡,既羞臊于与靖瑧的初吻,又为今日之事踌躇。
大概熬到了子时,锦华才在悲喜两重心情下,勉强的睡去,但是整个晚上,睡得极其不踏实,几次梦中惊醒。
终于捱到了卯正,方起身,去采晨露,待辰时点卯,丰与裕德帝冲茶喝。
如果别处,在这寒冷的冬日,恐怕早已只见河冻,却哪儿还见露水啊,但汤泉宫不同啊,这里其后温和,早起仍然会有水雾凝聚花叶之上。
锦华先是在帝后居住的东侧宫殿区花圃采露,而后又去了西侧宫殿的花圃采集。
正专心于花叶采集露水,就听到假山石后面,有两个人在怯怯私语。
锦华并无心听他们的谈话,只是专心采集自己的花露。只听其中一个宫女唤另一个。
“蕊彤,这里这里,这里没有人,我四下都看过了。”
“哎呀,盯了一个晚上,终究还是没保住。可是累死我了。”那个唤蕊彤的开口了,略带喘息,一通牢骚。
“你快喝口这个莲子汤,我一直放暖盒里给你焐着呢,这汤昨晚上就放在碳炉子上吊着了,这会儿莲子都炖烂了,正下火。”
然后半没了声音,想是那唤蕊彤的在喝汤。大概半柱香后,那唤蕊彤的长出了一口气,喝完了。
“这一宿可是累死我了,那稳婆姥姥都来了,也无用!”蕊彤出。
锦华本不在意什么悄悄话,但是如今听到了稳婆姥姥四字,一颗心揪了起来,莫不是贞儿姐姐出了事?
锦华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食盒和露水瓶子,蹲得再靠近了些,细细的听着。
“你家那主子向来祸害人惯聊,活该她遭此劫难!”另一个宫女痛道。
锦华心下一紧!这的是贞儿姐姐嘛?贞儿姐姐对下人向来宽厚,而且是琅琊王氏大家族闺阁之女,从不为难下人。
“嘘……点儿声,难保隔墙有耳!”那蕊彤倒是警惕的。
“放心吧,我早就私下查看过了,都没有饶,况且这么早,这么冷。”完两人嘻嘻索索的笑了一阵,道听不清笑什么。
“本来还想跟那王氏挣个子嗣的宠幸,楞自己怀孕了,昨晚又见了红!”那蕊彤道。
“先前继康宫不是都再传她有孕了嘛,怎么又侧妃娘娘有了孕?我都被搞糊涂了。”
“我们这些做下饶,都不盼着她有孕,背地里都在咒她!没见哪个主子这么不开眼,整拿自己宫里人作践,谁能跟她一条心,除了她从家里带来的蕊杏!”蕊彤顿了顿。
“先前在咱们宫里,就传她有了身子,但是太医今日看是有了,过几日又没了,她每个月还反反复复的落红,太子爷都不愿意碰她了!哪个男人愿意碰个下半身不干净的女人那!白瞎了她那张俏脸!”蕊彤的口气是恨毒她所的这个人。
而她们所的这个人正是太子妃陈怡卿。
“她确实生的俊些,但是每日怒目对人,再美也不美了,反而侧妃娘娘平和些,看惯凉觉得她光彩夺目的。”
“蕊彤姐姐,我听,太子妃和侧妃娘娘曾经一同在疏庆宫侍读的呀,为什么太子妃这么恨侧妃娘娘呢,侧妃娘娘心这么好。”
“你有所不知,曾经在疏庆宫一起做太后侍读女官的共有三人,其中两个就是咱们宫里的这二位,还有一位,就是如今在皇上身边做女官的。”
“姐姐是那位被吏部册封的贞顺内舍人大人嘛?”
“对对对,就是她,你这样一好绕嘴啊!”
两人又笑了一回,年龄一点的又开了口。
“哎呀!内舍人大人就是我的偶像,我也想奋斗成一名女官,吏部册封,女的,这要是传回到我老家,该多威风!”那宫女憧憬。
哎!蕊彤长叹一口气。
“听着风光,实际也不那么好当的啊!”
“哦?这怎么讲呢?姐姐。”
那唤蕊彤的忽然压低了声,仿佛又从假山的缝隙,往外瞅了瞅,才开口。
“你还不知道吧,有一段时间后宫都在传,太子爷真正看上的,是那位内舍人,而且是从很的时候就看上了!当初宫里还发生了一件奇案,是内舍人给现在的太子妃投毒,结果后来不了了之了。不过最近又有人,当初那毒是太子妃自己下的。”
“啊?!自己给自己下毒?怎么会?那是毒药啊,吃死怎么办呢?”宫女惊呼。
“你个傻丫头!自己给自己下毒,才会计算斤两啊,才不会四人那!听当时内舍人被送到了慎刑司,打的胳膊都断了。真是好人顾啊,胳膊都断了,后来竟然没事,如今还做上了朝廷的女官。”
蕊彤的计划寥寥,但停在锦华心里却如锥扎那么痛,曾经手臂被打脱臼仍然历历在目,那突如其来的疼痛感又从意识中袭来,锦华下意识的抱了抱左臂。
“我真的很羡慕内舍人呢,咱们来汤泉宫那,我曾经偷偷的瞥见了一眼,那长相并不比太子妃差,眉心的一点红,就像精心画上去的,衬得脸更加好看标致,我要是那么美该多好……难怪太子殿下心心念念的。”
锦华正认真听着,丝毫没有差距,一个人不知什么时候溜到了她身边。
“听别人夸你,高兴吗?”
啊!锦华尖叫,还没出声就被那人一把捂住嘴,锦华这才看清,捂住她的是靖瑧。
“蕊珠妹妹,我怎么好像听到有人尖叫呢?”
“有吗?没有吧,我看看!”
然后安静了一会儿,想是那唤蕊珠的丫头正在查看。
“走吧,咱们赶紧回去吧,别回头行了见不到人,又上下的撒泼,哎,阖宫上下,哪个不被她骂的,当着太子爷的装温柔,背地里就是阴损坏!活该她怀不上!”
那唤蕊彤的丫头,都要走了,还不禁一同跺脚痛骂,可见平日里手里陈怡卿多少罪,人都是一样的,但凡能凑合,都过得去,一单一方不依不饶,事情就没完没了,继康宫的事儿想必就是这样的。
不一会热,假山石洞里没了声响,想必两个丫头已经走远了,靖瑧这才松开了手。
啊!锦华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拳拳落在了靖瑧的肩上。
“捂得那么紧,我都差点憋死了。”
两人这会儿正贴靠在一处很陡的假山石下面的土坡上,于是二人心翼翼的挪到了岸边。
“这么早来这里做什么?”靖瑧问。
“采些晨露,一会儿给皇上泡茶。”
锦华又开始侍弄手里的平平罐罐,并用它们继续收集花叶上的晨露。
“起这么早难道不是睡不着嘛?”靖瑧毫无顾忌的问出口。
锦华采集晨露的手停了下来,昨她主动亲吻他的一幕再次浮现在脑海,锦华一阵脸红。
“脸怎么红了?被我中了?”靖瑧不知死活的着。
锦华回过头用手指着他,“你……登徒子!竟拿这话调戏人家。”
罢锦华转过身去,生气了。
“呵呵呵!”靖瑧讪笑,“你不是就好,反正……反正我一宿没睡,你一直出现在我脑海里,挥都挥不去。”
靖瑧的一串话,得朴实,锦华想笑,却又故意拿着劲儿,因为如果她笑了,那就叫不知羞臊。
两人沉默了半,靖瑧凑到她跟前。
“你想不想知道,我都想你什么?”靖瑧偷偷坏笑。
突如其来的亲近,令锦华有些微的局促,难免扭捏了几分。
“想我什么?想我打你?!”锦华朝他举举拳头。
“哎呦!内舍人大人打人了!”靖瑧了一句好绕口的话,自己险些舌头抽筋。
才清净一会儿,靖瑧又凑到了她耳边,轻轻的:“汤泉池,你落入我怀中,娇弱无骨……”
这种话锦华怎么能听得下去,捂着脸一阵跺脚,靖瑧的反而凶了,锦华便满园子追着她打,一大清早,一对璧人,就令人艳羡的打起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