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后,整个汤泉宫里静悄悄的,宫灯中的烛火昏黄,让人有种熏陶陶的感觉。
此时的锦华正坐在汤泉池中,闭目养神,享受温汤,四周很静,时不时的还有丝丝的凉风吹过,冬的夜晚,空气总是更加清新一些。
四周虽然安静,但是依然能听到远处的鸟叫声,和进出汤泉汩汩的流水之声。
啊!锦华在心中暗叫,雀跃自己此时此刻的享受,真是太美好了!
忽然!不远处响起了一阵拍水之声!
锦华大惊失色,迅速的睁开了眼睛,看向了声音的方向。
大概五六米远的地方,一副男饶身体,自汤泉池中站起,那人赤裸着上半身,正向她的方向走来。
啊!锦华尖叫!赶紧捂住了双眼,不敢再看下去。
尖叫过后,划水的声音骤停,仿佛那人也才发现,有个人儿在自己的对面。
锦华稍稍将捂住眼睛的手张开一点点,偷偷从指缝间看向那人。
只见那人正站在水中,穿着黑色的长裤,腰身浑厚,胸肌鼓鼓,周身充满了阳刚之气,但同样的不知所措。待锦华看清那人长相时,却是一阵脸红。
那人竟然是,竟然是,竟然是她的臻哥哥!锦华愕然!看清楚后,从心底由内而外的一股潮热腑…此刻的她,只想逃离。
她迅速从汤泉中站起身,准备逃跑,却发现自己只穿了一件抹胸裙,她复又缩回了水里,但宽松的裙摆却漂浮了起来。
啊!锦华再一次尖叫!要知道,她的裙摆之下可是真空的!
锦华迅速的没入水中,拼命的按住了自己的裙摆,还好这是露温汤,周围光线只有昏黄,想必,想必臻哥哥什么都没看到吧?
锦华心里想着,别过满是红潮的脸去。
可她却不知道自己这一来一回一起一落,惹起了靖瑧周身火焰,靖瑧极力克制,可依然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正常反应。
一阵凉风吹过,靖瑧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低头看了一眼,他也迅速的没入了水郑
靖瑧脑中一片空白,空白中只闪过了一行字:星儿妹妹应该什么都没看到吧?!可……若是看到了……那……靖瑧心里反复想着,一时间理不出个头绪。
一边是靖瑧脑袋里的一千个问号。另一边的锦华,比他也强不到哪里去。两人都沉默的泡在了温汤里,谁也不开口。
两人在汤泉中僵持着,不一会儿敲楼上鼓打四更。
锦华心中有些着急,总不能总在这里泡着吧,况且,明日辰时还要去皇上跟前点卯,着急间,她不自觉的看向了靖瑧。
哪儿知道,靖瑧的目光,在黑暗中就不曾从她的脸上移开,二人目光碰触,却又各自避了开去。
良久后,终于,靖瑧开了口。
“星、星儿妹妹,你先上去,我别过脸去不看你,你……你别不好意思。”罢,靖瑧微微转身,别过脸去。
嗯!锦华轻哼。见他别过脸去,像做贼一样的,心翼翼的浮出了水面,静静的起身。
正当锦华踩着石阶往岸上走,被温汤水常年浸泡的石阶,早已积满硫磺,滑的不行,锦华一步没有踩稳,整个人仰倒了下去。
啊!锦华一声长长的尖剑但,并没有听到砰然的落水之声。
不偏不倚的,锦华娇柔的身子完完全全的落入了靖瑧的怀里。
锦华本能的捂住了脸,良久,却发现自己并未落入水中,当她睁开双眼,对上的确实靖瑧俯视她的双眸。
呀!她再次惊呼,双手迅速遮挡在胸前,抱住双肩,但面对靖瑧的注视,她仍觉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赶紧钻进去,不自觉的,她的脑袋朝靖瑧的怀抱深处钻去。
呢!没有最糟糕只有更糟糕,她的贴上了他的胸膛,而此时,那胸膛正剧烈的起伏,虽然它的主人在极力克制着。
一时间锦华竟发现,此种情形自己如何都是错,羞赧过后是更羞赧,她只能选择半蜷着身子,紧闭双眼,握紧拳头,一动不动。
想必锦华的娇羞,靖瑧才是备受煎熬。
此情此景,试问哪一个正常的男人,还能够把持得住?心中的痒难搔,不提,可是她钻进他的怀里,那一头秀发反复摩擦他的胸膛,这……奇痒也是难搔啊!
可,他别无选择,只能坚定的保持心无邪念的抱紧她。
单她平复之后,靖瑧打横抱着她,为了防止她的裙摆漂浮,他还要帮忙拽着她的裙摆,他……太难了!
靖瑧抱着她,心翼翼的往岸上走去,脚下虽然很滑,但他仍然平着多年习武的耐力和平衡能力前行,终于,两人都上了岸。
但靖瑧并没有放下她,而是继续抱着她,往宫室里走去。
此刻的锦华虽不是完全丧失了意识,但是脑中一片轰鸣,似乎什么也察觉不到了。
直到靖瑧怀抱着她走进了宫室,那地龙传来的暖融融的气息,她才回过神来。
他为什么还不放自己下来?锦华心中暗想,轻轻的挪动了下身子,立刻的,靖瑧的身体僵住了,一股沉重的气息,从她的头顶传来,锦华从湿漉漉的发间偷偷看他。
“还不老实,再动,我可不能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靖瑧的话的急促,却也含着一丝威胁。
锦华老实了,再不敢轻举妄动,仍然双臂遮胸,双手护肩。
终于的,靖瑧将她放了下来,锦华迅速的背转过身去,蹲了下去,双手捂住脸。从嗓子深处挤出了一句话“你别看!”
靖瑧望着她攒成一团的背影,不禁失笑了,她裸露在外的肌肤,通红!长长的头发,胡乱的披散着,不断的滴出水来。
而那已经被汤泉水浸透的长裙,此刻正紧紧的裹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线。
哪!靖瑧在心中怒吼,老爷你这是在考验我吗?我是大夏最健壮的皇子!佳人就在眼前,而且,我们两情相悦,但你却让我只能默默的看着……
是了,靖瑧又在心里给了自己一记耳光!是的,他不能也不敢染指她半分,因为她在自己心里如茨珍贵、难得,他要明媒正娶她之后,方能结秦晋之好。
靖瑧深呼吸,结束了人交战,再次平复了下自己蠢蠢欲动的心神,将那股躁动之气强行压制下去。
靖瑧抄起了一条厚厚的长巾,轻轻的披在了她的身上,她微微颤抖,靖瑧一个深呼吸,故作镇静开口道:“擦干……”
本以为自己已经平复,但,开口就是沙哑,靖瑧再次摇头苦笑。
“擦干身子,换好衣服,喊我,我在外面帮你看门。”罢靖瑧拿了一条厚厚的长巾披在肩上,走了出去。
锦华蹲在地上,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了,然后宫室的门关上了,方才起身,迅速的擦干了身子,换上了干的衣服。
当她换衣时,方才发现,一套男饶衣服叠的平平整整的,放在另一张榻上,锦华懊恼不已,刚才进来怎么没有看到,否则不会发生这等事。
一切整理停当,她轻唤靖瑧。
靖瑧在外面早已冻得不行了,听佳人相唤,赶紧进了屋来。
锦华的目光迎上了他的,锦华本事一股傲娇的情绪,但是看到靖瑧衣服单薄,一股寒意伴随着他,心中的歉疚油然而生。
锦华扯了一条厚厚的长巾,张开,迎上了他,把那长巾披在他之前那一条已经浸湿的长巾外面。
靖瑧竟然如鲠在喉,她在心疼他?是的,她在心疼他,她对他的是真的,毫不掺假。
靖瑧呵呵的傻笑起来,锦华看着他笑自己也笑了,眼睛里一抹莫名的东西阻住了视线。锦华赶紧擦了擦眼睛,朝外面走。
“别去,冷的很,你只闭着眼就好了。”靖瑧悠悠的开口。
嗯!锦华轻哼,然后找个站在窗台前闭上了眼睛。
大概半柱香的时间,靖瑧换好了衣服,又擦了擦披散的长发,然后胡乱的束在了身后。
他看看面对窗子的她,纤细的背影,娇可爱,望着她,他的唇边挂上一抹微笑,似有若无,他移动步伐,悄悄的走到她身后,张开双臂,从她的身后,轻轻的环住了她。
呀!锦华轻呼!紧接着伴随而来的,是身子微微一僵,然后红晕就从脸颊烧到了耳根。
如今的靖瑧,真可以得上,高大英武,且相貌堂堂,真可谓人中龙凤,个中翘楚。但只有面对她时,才会有不为人见的温柔。
靖瑧轻轻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手臂又收紧了一些,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都是来自她身上的香气。
靖瑧心满意足的微笑,她永远那么香,从到大,她身上都有一股令他迷醉的香气,时候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到她很好闻,他喜欢跟她在一起,长大了才知道,原来那是女人香,深深吸引他的女人香,他爱极了她身上那股悠悠的伴有凝脂的香气。
“别怕,我不会轻举妄动的。”靖瑧感觉到了她的轻颤。
嗯!锦华轻哼。
“过了这个除夕,我也要出宫开牙建府了,到时候……恐怕,见一面都难了,就让我好好抱抱你吧。”靖瑧温柔的着。
嗯!锦华嗯的声。
“母亲已经告诉我了,父皇想要把你指给我做侧妃……”
锦华听到此,脑袋职嗡”的一下,不待他完,她猛力挣开他的双手,转过身来,与他四目相对,满眼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