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天未过,大地吞吐着热浪,把恶心的尸臭味一层一层推向远方……
云梦泽心事重重的走进月满西楼,直接上了顶楼。此时的莫管家也无心与他计较,问候一声“老板,早。”便去忙活生意去了。
云梦泽一只脚刚踏上三楼台阶,只听一声巨响,楼上厢房被一股内力冲破房门。
两女子飞身而出,悄然落地。瞬间,月满西楼便被成群彩蝶包围。
就在众人目瞪口呆之时,一袭红衣女子淡定地从厢房走出。
轻纱遮面,身姿婀娜,眉羽间一抹朱砂红甚是显眼。
风月之地,客人本就以男子居多,看到漂亮女子,自然会春心荡漾,更何况这种人间尤物。云梦泽甚至都听到了一阵阵咽口水的声音。
“冬去春来,又到了动物交配的季节……”动物世界里传出某位著名主持人的解说之词。
“太邪恶了,我在想什么呢?”云梦泽摇摇头,把思维漂移的小人又重新拉回现实。
蓝玄月俯视着楼下的两位不速之客,并未作声。
“幻清台白影,清若见过蓝玄月姑娘。”二人自报家门。
蓝玄月仍未理会,只是侧面看了一眼莫管家。
莫管家触电似的一哆嗦,唯唯诺诺地低下了头。
“坏了坏了,这次死定了,这俩妖女什么时候潜进来的。居然还进了厢房。”莫管家偷偷抬头瞥了一眼,突然眼睛一亮,像是看到了救星。
“还好未来老板还在,说不定能替我解围。”莫管家色迷迷的看着云梦泽,暗自窃喜。
“我们二人多次请见蓝姑娘未果,才出此下策,望蓝姑娘见谅。”
“幻清台有意与姑娘合作,这是……”白影随后拿出一封信,想要交与蓝玄月。
“没兴趣。”
“咳……”蓝玄月,你这样会没朋友的,云梦泽叹息着。
此时,月满西楼的一众客人也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你……你也太目中无人了吧,与你交好,是你们月满西楼的福气,你居然这么不识好歹。”
“滚。”蓝玄月转过身去,便要离开。
不愧是夜煞,人狠话不多,云梦泽又一次领教了什么叫高冷刻薄。
幻清台的两位女子明显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嘲笑,怒火冲天。竟暗自发力,再次唤醒彩蝶,数只彩蝶瞬间目标一致的飞向蓝玄月,如梦如幻。
云梦泽右手微张,随时准备出手。只见蓝玄月并未转身,仅仅抬起一只手化水为冰,反手推出,似风似箭,大部分彩蝶便纷纷落地,不再动弹。
好炫的招式,为毛我没有,云梦泽羡慕嫉妒恨啊。
“进来。”蓝玄月看了他一眼,便进了厢房。只留下大家在风中凌乱……
“这二位姑娘可是我们月满西楼最新的招牌,今天用这种特殊的方式与大家见面,真是精彩,初次陪客,价高者得之。”莫管家冷笑一声,让你们好看。
刚才还很尴尬的众人,瞬间活跃起来。
“我出五千两。”
“我出一万两。”
幻清台二人被众人围在中间,面面相觑。随后,冲出包围,愤愤离去。
“玄月姑娘好身手,在下佩服。”云梦泽抱拳作揖。
“别闹,有事?”
“不是,蓝姑娘不能多笑笑么?你这样,以后怎么嫁人?”
“笑笑……”
“好啦,好啦……我找你有正事啦。”
“昨晚,我爹……就是云庄主啦,你懂的。他收到一封信,说是八大门派要开Party,邀请他参加,一起商谈地图的事。我觉得事有蹊跷,便来与你商量。”云梦泽刚要坐下,又猛地起身。
“重点是他要单刀赴会,你说这种明显的鸿门宴怎么能不带上我呢?”
“你想我去?”蓝玄月看透他的心思。
“嘿嘿……刚才看到玄月姑娘的身手,你去了,我放心。”
“你也去?”蓝玄月反问一声。
“我刚不是说了么,爹不让。”
蓝玄月浅浅一笑“我去。”
“对了,玄月姑娘知道黑爪死士么?”云梦泽突然想起,来时路上所见。
“赤鬼城的人。”
“恩,上次夜袭了微雨别苑,只不过最终都饮毒自尽了,没有活口。不过,我与他们交过手,他们的身手应该都在武阶之上,可是今早死在窄巷的几位,居然几乎没有还手之力便被索命,这得什么样的修为,才有如此手段。”云梦泽疑惑的看向蓝玄月。
“夜袭?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没告诉我。”
“不是,重点不是这句,是后半句。”
“你就是重点。”
云梦泽听了,暖暖一笑。又要做小鸟依人状,向蓝玄月靠近。
“隔墙有耳。”蓝玄月一手推开迎面而来的白脸。
本想再问问有关破晓的事,可是时辰已经很晚了,毕竟男女有别,即使外人眼里看来,自己是未来老板,也要有些忌讳。莫提前毁了姑娘家的清白。
“莫管家,你家小姐让你过去一趟。”临走出月满西楼,云梦泽甩了一句话给莫管家。
莫管家一愣,一脸囧像,悻悻上了楼。
“小姐,你找我?”声音里透露着颤抖。
蓝玄月诧异,自己并没有叫莫管家,转念一想,便明白了,不过是云梦泽在捉弄他罢了。
“下去吧”
莫管家莫名其妙,晕晕乎乎的下了楼,又开始抓头发了,怎么回事?头秃啊。
赤鬼城死士连续被杀,让黑袍很是愤怒。于是他想派出更多人手去诡城作乱,一旁的佐使却连忙上前阻止。
“尊主息怒,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寻地图,找到地图,称霸天下,还有谁敢和我们作对?”
“哼。”黑袍应声道。
“听说八荒殿那边也是蠢蠢欲动,更有消息称,魔君已经拿到了一部分地图,我们可不能再耽误了。”佐使继续说道。
“不如……我们假意与他合作,等拿到了地图,我们再……”佐使做杀人手势。
“魔君是何人,怎会轻易与旁人合作?”
“这就要尊主做一些牺牲了,先假装臣服,然后……”
“你让我对他朝拜?你是何居心?”黑袍怒吼,瞬间一只手掐住佐使的脖子,有血渍慢慢渗了出来。
“尊主饶命,属下……也只是为了……让尊主……尽快拿到地图,才……”
地图,黑袍确实想要这个东西,略作考虑,便愤然松开手臂“哼,这事交于你去办吧。”
佐使瘫坐在地上,望着离去的黑袍,双手慢慢攥得很紧很紧,仿佛要嵌入血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