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梦月表示不赞同:“生病多难受啊,又要打针,又要吃药的,不值得。”
何青青一听,是这个道理,立刻就不遗憾了,又聊起别的话题:“本来我们班的人数两两组队刚刚好,现在多出一个,也不知道谁会成为那个倒霉蛋。”
江梦月耸耸肩:“谁知道呢,只要不是怡琳就好。”
何青青点头:“是谁都不要是怡琳的好,就她那小胆子,要是只有她一个人,估计连门都不敢进去,就算迫不得已进去了,也会在门边将自己团成一团,哭着等时间过去。”
何青青也是了解唐怡琳,要是这些话被唐怡琳听见,一定会疯狂点头,然后泪眼汪汪地抓住何青青的手不放,求安慰。
在江梦月和何青青聊天的时候,班上的同学陆陆续续来得差不多了。等人来齐了后,班长孙家豪组织大家进行抽签。
为了公平起见,抽签所用的签,是用大小相同、薄厚一致的白纸,由班长孙家豪现场制作完成的。
他在十三张白纸上分别写十三个不同的数字,又另外找十三张白纸分别重复写一遍刚才那十三个数字,每张纸只写一个数字,保证这二十六张纸中,数字是两两重复的。最后第二十七张纸上写的不是数字,而是一个“空”字。写好数字后,他严谨地将字条对折同样多的次数,折成同样大小,保证从外观上看不出纸条里的字是什么后,放进一个大罐子里,充分摇晃增大随机性。如此一来,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会抽到什么样的签了,而且,作为班长,他将自己排在最后一个抽签。
孙家豪说明规则后,为防止有人做小动作,特意守在抽签的罐子前面,看着同学们一个个排着队上讲台抽签。这时候就不分什么组别了,只排着一个长队,看谁愿意先抽,谁愿意后抽。先抽的不一定能有好结果,后抽的也不一定会抽到“空”号。
江梦月被何青青这个急性子拉到了队伍比较靠前的位置,当然,唐怡琳也同样被她拉了过来。
很快就轮到江梦月抽了,她也不挑不捡,很随意地拿起一个纸条就走。走到人少的地方打开纸条后,她不禁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至于为什么要找一个人少的地方打开,是因为她们三个商量好了,不能让别人看到她们的纸条,万一出现什么她们不愿意看到的特殊情况,也好及时想办法解决。
何青青找到江梦月后,小声地说:“我拿到的是数字,我们立刻去找怡琳,如果她拿到的是‘空’的话,我们赶紧想办法。”说着,她咬着后槽牙接着道:“实在不行的话,我跟她换!”
江梦月很肯定地说:“她拿到的是数字。”
何青青惊讶地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你看到了?”说完又觉得不对,扭头一找,发现唐怡琳在一个角落正要展开纸条,她不禁指着唐怡琳道:“怡琳不是才展开纸条吗?你怎么知道她拿到的是数字?”
江梦月将自己的纸条展平,举起,微笑道:“因为‘空’在我这里。”
何青青傻傻地看看纸条,又看看江梦月,一副反应不过来的样子。
“噗呲!”江梦月被逗笑了,乐不可支地伸手戳戳何青青的脸。
何青青拍开那捣乱的小手,不可置信地说:“都抽到‘空’了,你还笑得出来?你没事吧,是不是发烧了?”说着就要伸手去碰江梦月的额头,看看是不是生病了。
在两人笑闹间,唐怡琳也找了过来。
了解发生了什么事后,唐怡琳一脸担心地看着江梦月,有些犹豫要不要将自己的纸条与对方交换,不是她不想交换,而是她实在是太害怕了,有人陪着还好,自己一个人的话,她就容易乱想,自己吓自己,什么妖魔鬼怪都能跑出来。
在挣扎了一会儿后,想到江梦月平日里对自己的帮助,唐怡琳深吸一口气,一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模样,眼神坚定地对江梦月说:“我跟梦月换吧,大不了我进去后,随意找个地方把眼睛一闭,撑过十五分钟就出来。”
江梦月和何青青都一脸惊讶地看过去。
何青青第一个反应过来,跳到唐怡琳身边一把将对方搂住,情难自禁地在对方小脸上亲了一口,说道:“你真是太可爱了!不过,不用你来换啦,要换也是我来换。”
江梦月感动地冲两人笑道:“你们谁都不用换,对于这个‘空’字我最满意不过了。”
唐怡琳顾不得第一次被人亲的害羞,惊讶地看向江梦月:“为什么?”
同时,何青青也扭头发出同款疑问。
江梦月微笑着解释:“首先,我胆子大,尤其喜欢这种惊险刺激的活动,一个人也不会感到害怕。其次,如果我抽到的是数字的话,搭档拖我后腿怎么办,我又不能扔下搭档自己走。所以啊,没有搭档比有搭档还要好,机动性和灵活性要强得多。”
“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们换吧!”
这话毫无疑问是立场不坚定的何青青说的。
“不换。”
这是立场坚定的江梦月说的。
“换吧!”
“不换。”
“换吧!”
“不换。”
……
两人又笑闹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