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提前避免?
李渊眼中闪过惊愕的神采,不由问道:“此话怎讲?”
“没什么可讲的,木已成舟再难回头,现在说什么都是空谈,况且卑职看太皇您小日子过得挺滋润,还想那些糟心的事干啥?”
调调你的胃口先。
“既然你知晓我日子过得悠哉,那随便说说也无妨,就当是陪我这个老人解解烦了。”
李渊的态度十分诚恳,丝毫没有位者的骄纵,这获得了林枫不少的好感。
“其实吧,这个问题挺简单的。”
“首先,我们从最初的起点开始谈。”
“当时作为唐国公的您其实并没有准备好反了前隋,后来为啥走这条邪道啊不是正道?还不是因为当今陛下坑的一手好爹。”
“但话又说回来了,如果太皇您当时勒紧裤腰带没有对隋炀帝那几个婆娘‘寒虚问暖’,估计李氏也比不承担掉脑袋的风险。”
李渊老脸一红。
当众被揭了老底多少有些没有面子。
奈何人家说的没毛病啊。
当初要是勒紧裤腰带,是不是就没有这么多糟心的事了。
“其次,武德年间南征北战,您任命三名皇子带军出征,奈何成果良莠不齐,当今陛下一枝独秀所向披靡,李建成还不算太辣鸡,在河北有点小作为,至于李元吉,完全属于摇旗呐喊还嫌多余的主。”
“如果太皇当时能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就应该将当今陛下召唤回京,而不是孤注一掷,赌他没有异心。”
“最后,在武德九年您优柔寡断,要么就立长,要么就立贤,左右摇摆最是不可取。”
“哦对了,听闻在晋阳起兵的时候,大部分都是当今陛下的谋划,当时您曾许诺事成之后立其为太子,可后来改成了李建成,换做我也不干啊。”
“综合以三点,玄武门之变就是必然,而不是突发事件。”
李渊愣愣的望着林枫,想要说什么却感觉如鲠在喉什么也说不出来。
说啥?
反驳?
这三条哪个不致命?
“当然,太皇还是有实力的,大唐建立之初疆土只有关中和河东一带,论实力并不拔尖。”
“为何大唐能短短时间横扫寰宇?除了当今陛下在外征战,还有一点至关重要。”
“那就是太皇在长安后方任用贤能唯才是举,让百废待兴的国家有力量争霸天下。”
“其贡献绝对不低,现如今贞观年间其实是吃了武德不少的好处,因为在太皇时期,大唐的政治、经济、文化、军事等制度基本初具规模。”
林枫说的其实都是大实话,在历代皇帝之中,李渊的能力怎么说也是中等水平。
但是!
在开国之君这个圈子里,李渊实在是不咋地,跟那些老前辈一比不知被甩多少条街。
而被深入浅出教育的李渊已经彻底怀疑人生。
好像....真是这么个道理....
如果当年早做决断就不会出现兄弟阋墙的祸事。
合着到头来所有的错都是因自己而起?
“咱们设身处地的想,您亲自谋划改天换日,又亲自出征扫平天下,回过头来连个承诺都兑现不了,还处处被兄弟挤兑,您能愿意?”
李渊当然不乐意。
又让马儿跑还不给马儿草,最后还说要把马儿给宰了吃肉。
过分了不是?
李渊缓缓突出一口浊气,无奈苦笑,“果然大才,三言两语就把这二十年的事说尽了。”
一旁的林枫也感到唏嘘。
这事谁也不赖,都是自己作出来的。
如今只能在深宫造小孩,出来钓个鱼都得被一群人监视,还是亲儿子所派。
有点小可怜。
.....
麒麟殿。
李二听到芙蓉湖发生的事后,一口茶水直接喷了出去。
“啥?林枫把父皇给揍了?”
白昊的表情也有点尴尬,手底下的人见到太皇被揍只是干看着,连个屁都不敢放。
“是的陛下,但太皇应该没受什么伤,之后还跟林枫畅谈了好一阵。”
“嗯,朕知晓了,你下去吧。”
白昊也没脸留下去,只能大气都不敢喘的离开。
万幸啊万幸,得亏陛下没有秋后算账。
在麒麟殿只剩下李二一个人后。
殿内传出丧心病狂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父皇也被揍了,还是同样的姿势,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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