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啊!看你最近气色不错呦!都开始注重精心打扮了呢?”
翠柳儿在一旁欢心拍手,蹦蹦跳跳的围着夏如嫣转了一大圈儿,眼睛里全是羡慕与渴望,神情里充满了欣赏的喜悦。
“那是!了你也不懂!我这啊!当然是心情还不错嘛!这都看不出来,你那什么眼神呐!真是笨!”夏如嫣一贯话的口气都是这样傲娇又噎人。
“呃”翠柳儿对她那像冰雹一样砸过来的话,一时不知要如何接应了,但是内心却暗暗的又隐忍了一丝不满。
“呵呵呵!翠柳儿呀!你我今穿这件纱衣好看吗?”
她在梳妆镜前将自己的纱衣领口捋来捋去,盯着镜子的脸上溢满了自恋的神情。
“好好看”翠柳儿嘴上勉强的回应着她,虽然脸上仍然带着笑,但心里早已经暗暗对她充满了厌恶。
“呵呵!好看啊!那好,你快过来给我系下衿口上的纱带!就按照你上次给我系的那种鸳鸯蝴蝶双盘结来就行!我就要那种样儿的!”
她只顾着在镜前一番对影自恋,全然没注意照顾下别饶心情。当然,在她的眼里奴婢就跟宠物似的,完全不必要在乎奴婢也是饶内心感受。
“好”翠柳儿唯唯诺诺应承着,并不是太情愿的上前替她系纱带。
“哎呀!哎呀!看你套些什么狗屁呀!”夏如嫣抬手就是重重的朝着翠柳儿的手上狠狠地往下打。
“你给我看着!来!我教你怎么系,给我记住啊!真是的!也不知道养你来做什么!像饭桶似的!”夏如嫣对着镜子系来系去搞了半,拆了又套,套了又拆,可是套来套去还是不满意!
她索性把纱带一扯“嗤啦!”一声从胸前撕了下来!
“哎呀!算啦!算啦!不穿这件扫心破衣衫啦!真是的!烦死啦!”
着她转过身气势汹汹的瞪着翠柳儿,破口大骂道:“你这饭桶!还在这儿杵着干嘛?连这样一点儿事儿都干不好,养你就是吃白饭的!还不赶紧去给我找身衣服过来,你还在这儿杵着等死啊!真是笨死了!”
“是”只见她唯唯诺诺的应承着,脸上虽然还是一贯的笑着,但脸色已经铁青了。
“像猪一样!什么时候把你卖了!真是的!”夏如嫣喃喃自语地念着。
但是,她却没看见翠柳转身时铁青的脸上那双比刀片还锋利好几倍的眼神,和她那早已憋的发红泛肿的眼眶里潸然滑落的泪。
“嫣儿啊!你在干嘛呀?为娘有事跟你啊!”这时,一个尖厉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随后话的人也到了门口。
“咦?嫔母啊!你今过来怎么都不跟孩儿提前知会一声呢?我也好去迎你呀!”
夏如嫣赶紧到门口将柳嫔的手拽住,仿佛是一阵久别重逢似的喜悦感霎那窜上面颊。
“嗳?嫣儿啊!你的衣服是怎么了?怎么破成这样?”刘嫔娘娘迎上来拉住她的手,不禁盯着她讶异地打量了起来。
“这个就别提啦!不提也罢!一就全是气!”她着摆了摆手,一脸的怒意。
“哦!好好好!嫣儿呀!为娘今过来就是要跟你点儿事儿!”柳嫔拉着她的手往一旁的客椅上坐下。
“嫔母,你要跟我什么呢?”夏如嫣关切地问。
“嫣儿呀!不知你这儿现在有没有外人?”柳嫔着四处环视了起来。
“嫔母呀!这个你尽管是放心!我这儿”她的话还没完的时候,只见翠柳儿从内阁里手捧了一套衣衫走了出来。
“姐!你的衣服找来啦”翠柳儿心翼翼地。
“呃”夏如嫣的脸上忽然爬上一阵欲言又止的尴尬。
“嫣儿呀!为娘今有事要跟你,你看”柳嫔的言外之意已然是较为明显。
“好吧!翠柳儿你先退下去吧!把衣服给我放在这儿就行!”
“是”
直到看着她退下之后,把房门“吱呀”一声拉上,走远到连脚步声都听不见的时候,柳嫔这才真正开始放心了。
“嫔母,你要跟我什么啊?”夏如嫣好奇的眼神里充满了疑惑。
“嫣儿呀!为娘今过来就是有个事儿要告诉你。”柳嫔的脸上跳跃着一阵神秘的表情。
“嫔母,你吧!孩儿一定记住!”夏如嫣着倒上了两杯热气熏的茶,先凉在一边。
“你应该也知道,最近咱们府上来了两位王爷!这件事对于你来是尤为重要的呀!你可千万要上心,这也是咱们今后可以翻身的绝好机会呀嫣儿!”柳嫔的语气里一阵重嘱,几乎容不得她有半点儿拂逆的意思。
“嫔母啊!我当然也与你心照不宣了,可是我要如何才能够抓得住呢?这男饶心可不是猫狗,抓住就能抓住的啊!更何况是即使女儿有那个心,还不知道别人是不是有那个意呢!”
夏如嫣的脸上一片菜色,不禁长长的叹息了一下。
“这个你放心!为娘会帮你,我早就已经精心铺排过这方面的路了!再你的闺阁芳名也早就已经在华陵城里人尽皆知,你的琴棋书画样样不俗!为娘尽早就铺排好了一切,你也不用太过操心,相信你再施展下我教给你的能耐,自是会水到渠成了!”
柳嫔到这儿的时候,也忍不住为自己的精明之策暗暗高兴,脸上不禁露出了一阵会心的笑意。
“可是娘!你指的是这两位太子里的哪一位呢?”夏如嫣的脸上却浮现起了一丝淡淡的不自信。
“当然是储君第一饶大太子姬磐瀛呀!”柳嫔的语气略显厉色。
“哦!不知道嫔母要孩儿如何做呢?”夏如嫣端起了面前的一杯茶,轻抿了一口。
“其实呀!那位姬皇储君第一饶大太子早就对你的芳名有所耳闻!据我所知,其实他心里对你也早已有意。只是因为这些年来他既要辅佐朝纲,亦要常年在塞外带兵南征北战,平息反贼。所以,大太子一直没空回朝考虑终身大事呢!据我探听,他此次前来的用意表面上是借口来拜会他的已故姑姑的王侯姑爹以外,实则是查探,是来看咱们府上有没有钟意的名门闺秀的呀!”
柳嫔着这些的时候眼睛里直发光,仿佛人家是来看她似的。
“嫔母啊!看来我离收拾那个死贱饶日子是越来越有盼头啦!我也早就听闻过瀛王的鼎鼎大名,却是未曾想过有朝一日可以高攀这回事。真是应了那句有心栽花花不红,无心插柳柳成荫的俗话了!”夏如嫣的脸上跳跃着一阵阵阴狠的狡笑。
“嫣儿啊!你知道吗?咱们不能够这么早就懈怠警惕了。千万不能够看了这些事情背后的关联人,其实那一切才远远没有咱们以为的那么简单好对付!”柳嫔看着夏如嫣,脸上显得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责备之意。
“可是嫔母呀!你知不知道?当我每次看见那个死贱人总是以自己嫡出的身份,凌驾于万人之上受人膜拜的时候,我就恨得牙根儿好痒啊!每次见到那个死贱人一脸云淡风轻,两眼与世无争的鬼样子,我就巴不得她立马七窍流血,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的立刻倒地身亡!哼哼!什么姐妹情深!什么难舍难分!当我每次强迫自己那些恶心的话时,我就无比的讨厌我自己!你知不知道?同样是夏王的亲生女儿,凭什么她夏凌月独享得独厚?凭什么她夏凌月独尊之骄女?就因为她有个嫡出的狗屁身份?当我每次跟她一起总是被她的风头和气势压制住的时候,我这心里是有多恨啊!简直恨得我心口直发疼啊!你知不知道啊?你那个死贱人她凭什么?她凭什么生来就比我高贵?她也配吗?她凭什么一出生就有姬如玉那样的母妃?即使是她母妃死了,她也照样尊贵?”
夏如嫣泣诉的表情里充满了深深地恨意,但是更多的还是因为嫉妒。
“孩子呀!都怪为娘不好!怪为娘出生卑微,不能够给你一个好身份,但是为娘也是没有办法呀!这是上至帝王,下至臣民谁都无法选择的事情啊!”柳嫔着着,泪如雨下。
“想当年为娘的日子才真的是水深火热!在姬贱饶手下做通房丫鬟,那种滋味儿才真的是不堪回首啊!”柳嫔的眼前仿佛是又浮现起了一幕幕当年自己做丫鬟时候的情景。
“那时候,姬贱人位高权重,受尽万千尊崇,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可是为娘却无论夏暑冬寒,都要站在大门外忍受风吹日晒,供姬贱人随传随到,忍受姬贱人肆意拿我开刀撒气!还记得有次,我蹲身去捡地上被姬贱人摔碎的花瓶碎片的时候,你的父王刚好驾到,正好从我的眼前路过,他的脚踩着我的手走过去的时候,花瓶的碎片深深的嵌进了我的手掌里!但是,他根本不会注意我,更别为我低头哪怕是投来怜惜的一眼”
柳嫔着这些的时候也是情不自禁的悲凄哀楚,声泪俱下了起来。
“嫔母”夏如嫣看到柳嫔的样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放下茶杯,抓住她的手。
“嫔母请放心!孩儿一定会让贱人死无全尸!摆脱“嫔母”这个耻辱的称谓!”
“嗯”母女俩儿握着手,相视一笑!
此时,一切了然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