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的郡主真是越来越漂亮啦!呵呵呵呵…………”
一边的丫鬟拍着手直蹦哒,不知是嘲讽还是戏谑,但是都不要紧,只要听进姚纤秀的耳朵里是夸赞的感觉,那丫鬟就是成功了。
“嗯!我发现你这丫头最近学的也是越来越乖了!不错!不错!”
她抚摸着侧鬓的发丝,笑意盈盈的脸上充满了无限的憧憬。
“今后呀!咱们家郡主可就把那金龟婿姑爷妥妥的收入囊中咯!想想都开心啊!”
“嗯………今心情不错,这支簪子就赏给你吧!”
她随手摸起了桌面上的一支银步摇,不屑一关扬了扬手。
“谢谢郡主!谢谢郡主!”
那丫鬟头点的跟雀啄米似的,虽是努力的抑制着脸上的欣喜之情,但却暗暗地在心里思忖:真是难得一见,铁公鸡也愿意拔出一毛来打赏,可见她是有多么自以为是了!
当她接过银步摇之后,生怕主子变卦了似的,神速将东西往袖子里一裹,紧跟着掖了掖袖口。
“郡主您真是越来越显现出贵人之相了啊!您看您那龙睛凤颈的福体,可真是像极了那朝堂之上,后宫珠帘之内的掌印之人啊!”
丫鬟的这套话术其实是在伴她进宫之时,一时内急走错了茅厕,她当时躲在茅厕里听到两个老太监闲聊,所以才学来的。
倒是未曾想她这话一出口,还真是威力惊人。
“啊…………你什么?你再一遍。”
姚纤秀忽然停下了对镜骚首弄姿,惺惺作态的样子,惊讶的扭头看向丫鬟。
“呃………………郡主啊!…………”
丫鬟以为自己错了话,吓得不敢直视她的眼神,结结巴巴地瑟缩在一旁。
“你把刚才的话再一遍!我没听明白,但是我还想听!”
姚纤秀眨巴了几下眼,期待的眼神里充满了晶莹剔透的力量。
“我…………郡主治罪,刚才的话奴婢已经忘了!”
着,丫鬟“噗通”一声跪下了。
“哼!没用的东西!罚你今不准吃饭!”
“郡主您真是贵人之相啊!您那龙睛凤颈的福体,可真是像极了那朝堂之上,后宫珠帘之内的掌印之人啊…………”
丫鬟的话已经没了先前种欢快感,却还是令姚纤秀像踩在云端之上似的,又舒爽又飘然。
“嗯!不错!赏!”
“嘻嘻嘻嘻嘻!”
丫鬟低着头,暗暗地笑出了很有弧度的狐狸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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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允,我最近有事,有劳你替我应付下宫里吧!”
麟王又换上了一身素服布衣的装束,却难掩其一脸郁郁寡欢的逃避之嫌。
“二爷呀!您最好还是想清楚吧!我…………”
“呵呵!多嘴多坏事!眼下有桩美差让你代劳,你还有什么不满?难道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吗?”
麟王着已经起身要走了,但却被乔允抢先一步,拦住了他的去路。
“爷呀!这个可真的不是闹着玩儿的,你让的代你成婚真是办不到啊!再二爷贵为龙凤之躯,岂是我等卑微之人可以仿冒,劝爷定要三思呀!”
“别拦着我!再多嘴多舌,我就不客气了!”
着,他从腰间抽出了明晃晃的短剑,眼神却闪烁不定的向着门外瞟。
“二爷,您真的不能走啊!”
乔允硬是被他推搡着,倒着退出了门槛。
“好啦!好啦!别烦我啦!”
主仆俩儿正争执的热闹之际,忽然门口的随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圣上有旨,直到完婚之日才能踏出房门,愿王爷见谅!”
麟王神秘的眼神左瞧瞧右瞧瞧,叹息了一声。
“哎!乔允呀!我看你还是先退下吧!看来我是被父皇禁足了。”
他垂头丧气地折回屋子去了。
“是!那二爷,乔允就先告辞啦!你可要保重呀!”
“嗯!你也是,要保重呀!”
二人一番谈话,看起来滴水不漏,并没有让一旁的随侍起任何疑心。
乔允着已经一转身,匆匆忙忙地走出了好远好远。
“嗌…………你有没有一种感觉呀?”
“什么感觉?”
“我咋觉得今的麟王,怎么看起来有些不对劲呀!”
“呵呵,你想多了吧?别跟个女人似的,疑神疑鬼。”
“不是呀!我觉得麟王平时可不是这样的呀!”
“那明明就是麟王呀!你子不会是还没睡醒吧?”
“你才没睡醒呢!”
两个侍卫在门口你一言我一语戏虐的打起了嘴仗,防不胜防的是一场始料未及的局面即将悄然发生。
“麟王,你可千万要心呀!”
望着镜中的脸,他沉沉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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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渐将近的婚期让所有人都十分期待,虽有大部分人为之痛快,却还是有少部分的人对此感到隐隐地担忧。
比如东翎郡主,她就是其中之首要忧心者。
“颦姨,你我怎么会养出这样的孩子?我可该怎么办?这下她要真是闯出个子丑寅卯的出息来还算是烧高香了,可要是她骑虎难下了可该怎么办?”
她忧心地抚着额,叹息地样子看起来真是操碎了心。
“郡主何须多虑?人各有命,再了姐她除了从任性妄为的性子以外,其实也还是挺聪明,主要是深陷爱情里的时候稚嫩零儿而已!与其担忧顾虑不妨静观其变吧!”
颦姨一边慎思着桌上的棋子,一边平静地劝阻她。
“颦姨呀!我怎么感觉你就是站着话不腰疼呢?你可知道她就这样嫁进皇室是会一生背负笑柄的,不仅如此,她有了污点也做不了正室啊!”
东翎郡主忧心地猛咳了起来。
“话倒是也不能这么,有道是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依我看姐她未必不是心无谋划的主!女大终究是不中留,不妨顺其自然也不失为好吧!”
颦姨的话虽是听来勉强,却还是有些道理,也令得东翎郡主稍微定了定心。
“但愿你的话都是对的吧!毕竟我是她娘,看待这个问题肯定会跟你不同。”
东翎郡主摩挲着眉头,一脸的无奈之状显得十分疲惫。
“所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呀!换个想法去看待问题,你会发现你就是幸阅了!”
颦姨拿起一颗黑棋子,唇角牵扯起一抹神秘的弧度。
“此话怎讲?!”
“你知道多少人处心积虑,想要攀上皇室贵胄吗?作为庶出的王侯将相之家,你们若不是倚仗夏侯府的姬氏荣威,岂可立足于众豪贵之林?与其日后依靠虚无缥缈的侄女情谊,倒还不如自掌浮沉!”
她嗤笑的表情里竟然是一片淡然,立时,一颗棋子“啪啦”一声,狠狠地占据在了一片白棋的位置上。
“你知道什么叫鸠占鹊巢吗?”
东翎郡主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却还是显得一脸懵圈的茫然福
“不好啦!不好啦!”
此时,一个丫鬟匆匆忙忙地奔进门来。
“什么事呀!没看见我在对奕吗?”
东翎郡主生气地。
“麟……麟王他不见啦!”
丫鬟气喘吁吁,捶胸顿足的神色既凝重又焦急。
“什么?!!!”
“麟王…………他…………不见啦!”
“啊?怎么会这样?这可怎么办啊?”
东翎郡主顿时慌了神。
旁的颦姨却暗笑着不动声色,又是“啪啦”一颗棋子落定,立时,又赢了一局好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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